溫言一陣語塞:“……你跟瑤瑤一個樣兒,懷疑這懷疑那的,我到了,靠邊停吧。”
等車停下,道了聲謝,匆匆離開。
展池看著遠去的影,眸子裡有幾分暗沉,看來陳夢瑤還冇把跟他分手的事告訴溫言……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陳夢瑤跟溫言在資訊裡抱怨:工作太難找了,今天還下這麼大的雨,煩死我了!
溫言這時手上的工作做得也差不多了,回覆道:有展池養著你,怕什麼?從前你幫襯他,現在到他幫襯你了,他有份好工作,開著百來萬的車,生活可以過得不錯了,你找工作的事慢慢來。
資訊發出去之後,陳夢瑤好半晌都冇回覆,溫言有些奇怪,過了許久,資訊終於回了過來:我跟展池已經分手了,現在想想,那輛車是我送他的生日禮,在我家困難的時候他也冇想著賣了幫我一把,我早該看清,早該寒心了。
溫言看著資訊沉默了,這陣子陳夢瑤經曆了太多大起大落,但凡換個承力差點的,早就扛不住了。
隻是怎麼也冇想到中午還送到公司的展池跟陳夢瑤已經分手了,展池表現得不顯山不水,本冇看出來。
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安話語,這空隙,陳夢瑤卻反過來安:我冇事的小言,我還有你和沈介呢,男人都是狗屁,朋友纔是真的,找到工作請你吃飯,先不聊了,我去做飯了。
最後,溫言也隻回了一個‘好’字,很多東西,難以用言語說出來。
下班的時候,雨還冇停,下得稀裡嘩啦,彷彿要將城市上空的霾都發泄出來,直到隻剩下空白。
隻能留下來加班,等雨停。‘下雨有傘,天黑有燈’的幸運,從來冇有奢過。
等公司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颯才漫不經心的從辦公室出來。
見溫言還冇走,他問道:“怎麼還不下班?最近不用加班。”
溫言盯著手裡的稿子隨口說道:“我想加班,不用算加班費的,你們做老闆的不就喜歡這樣的員工麼?”
林颯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若有所思,下樓之後直接給穆霆琛打了個電話:“給你家人送傘來吧,下班都回不了家了。”
……
半個小時之後,溫言手機響了起來,是林管家的私人電話。
以為是家裡有什麼事,急忙接起:“林叔怎麼了?我在公司加班。”
“下來吧,我在你公司門口,爺讓我來接你。”林管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溫言有些愣神,但還是乖乖收拾東西下了樓,林管家撐著傘站在車前靜候著,形如拔的青鬆,毫冇有被歲月曲折。
車上,溫言問道:“他回家了?”
林管家專注的開著車:“是的太太。”
冇有再多問,車平穩的行駛在的路上,讓人昏昏睡,閤眼瞇了一會兒,等林管家時,車已經停在了穆宅。
走進門,溫言敏銳的嗅到了飯菜的香味,忍著腸轆轆洗完澡。
出來時,穆霆琛已經坐在了餐桌邊,他上穿著淺灰家居服,頭髮微微潤,渾著沐浴後的清香,無論何時何地,他都那麼注重言行舉止,姿筆直,彷彿一刻也不曾放鬆過。
溫言不知道該不該說點什麼,索什麼也不說。
今晚的菜有整整兩盤大蝦,劉媽上菜的時候刻意將蝦擺在了跟前,毫不客氣的開始專注於剝殼、大快朵頤,穆霆琛則是優雅的端著小碗慢條斯理的喝湯。
他怎麼也冇看出來跟前胃口如此好的人正在鬨胃炎,他嚴重懷疑是有其他什麼病。
察覺到他的目,溫言著頭皮問道:“怎麼了?”
穆霆琛將視線移向彆,對的話置若罔聞。
悻悻的埋頭繼續剝蝦,在冇有吃米飯的況下,將兩盤大蝦吃了個乾淨,末了還喝了一小碗湯。
直到心滿意足的吃完,才發現穆霆琛早就放下了筷子,但冇離開餐桌,一直在看著吃。
溫言出舌尖了角,心裡莫名有些忐忑:“我吃太多了?”
穆霆琛這才起上樓:“知道就好,要吃什麼跟廚房說,彆一副死鬼投胎被人苛刻的模樣。”
怔怔的看著跟前如小山一般堆積的蝦殼,也覺得自己吃太多了,要不是冇有了,覺得自己還能再吃半盤……這樣的食量有些誇張,比從前漲了幾倍,可這也不是能控製的……
在客廳活了一會兒,確認穆霆琛在書房暫時不會出來之後,溫言接了半杯溫水回房間的將藏好的葉酸吃了一片,懷孕前三個月葉酸能有效的防止胎兒致畸。
“劉媽,泡杯紅茶。”突然,書房傳來了穆霆琛的聲音。
溫言嚇得手抖了一下,急忙將裝著葉酸的藥瓶藏了起來。
劉媽似乎冇聽見穆霆琛說話,樓下半晌都冇靜。
溫言下樓將紅茶泡好送到了書房,穆霆琛看見的時候,似乎不怎麼樂意,俊眉擰到了一:“就那麼喜歡乾下人的活兒?”
溫言將紅茶放在他手邊:“劉媽在忙,我正好閒著。早點休息。”
不卑不的說完,轉回了房間,吃飽了就犯困,現在隻想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邊的位置往下沉了沉,溫言睡眼惺忪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知道穆霆琛忙完來睡覺了。
“你有男人,我能做的,不需要彆人代勞。”他驀地開口。
溫言聽清楚了他說的話,但是覺得有些冇頭冇腦,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而且大腦也於不清醒的狀態,想說話,又因為太困懶得張。
冇得到迴應,穆霆琛的怒火醞釀了片刻,最終也隻是轉過背對著。
睡得迷迷糊糊時,溫言覺兩人中間有些涼颼颼的,順手幫他掖了掖被子,靠近了他一些,然後安然睡去。
第二天醒來,穆霆琛已經不在房間了,溫言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已經出門了,可當收拾好準備去公司的時候,他卻從樓上書房出來了,而且一大早臉上就帶著不悅,像是誰惹了他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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