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飛眼眶一熱,搖著扇猛扇兩下,哽咽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快跟我回家去,可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還有,這是?」
衛雲開連忙介紹:「蔣叔叔,這是我人,宋月明,月明,蔣叔叔是爸爸生前的好友。」
宋月明笑著喊了一聲蔣叔叔,蔣大飛將的名字念了一遍,連連點頭:「這名字好,你倆的名字就很般配,很好。」
他們路過那幾位老朋友,蔣大飛隨口解釋:「家裏來親戚了,改明兒再跟你們下棋。」
眾人哪有不理解的,在兩人上掃了一眼又低頭盯著棋局。
蔣大飛在前面帶路,一路走到一樓的家屬院,就是信上的地址,他寫的特別清楚,唯恐衛雲開會找不到地方。
敲了敲門,裏面有人來應門,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瞧見蔣大飛後的兩人,立刻明白過來,特熱的招待:「這是雲開和你人吧?」
「是的,蘭嬸,您還好吧?」
「好好好,快進來,坐!」
衛雲開和宋月明進門將東西放下來,得來兩人一陣嗔怪,蘭嬸急急忙忙給兩人倒了兩杯茶又端上來水果,不錯眼的打量衛雲開,看他長的一表人才,又帶著衛家人那一正氣,均是欣點頭。
「你爺爺和你爸爸看到你現在也是高興的。」兩人都忍不住抹淚。
衛雲開連忙勸他們:「蔣叔,蘭嬸我現在好的,你們別傷心了,我前天收到信就趕過來了,想著比跟電報速度差不多就沒驚擾你們。」
「我們這些天就盼著你來,你不知道你蔣叔收到你的回信有多高興!」
衛蔣兩家是多年世,蔣大飛和衛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只是工作時方向不同,蔣大飛被波及的不算嚴重,能夠留京市安然度日,前面十年時局不穩,就是寄信都不敢寄,也就前年才敢給魏家寄一封信聯繫上了衛雲開。
「你這些年怎麼樣?」
衛雲開很認真的給老兩口講了近況,說的都是好的方面,結婚蓋新房,工作升職,饒是如此兩人也忍不住出惋惜又高興的神,以衛雲開的聰敏若是能留在京市,一定會比現在走的高。
衛雲開卻很看得開:「有得必有失,我現在就好的,蔣叔,蘭嬸你們不必為我傷懷。」
一味的提及過去就是結痂的傷口再撕開的鮮淋漓,他們從風雨中走過來的人對這個道理再明白不過,轉而說起來的目的。
十多年前,衛江先父親衛渠一步死去,衛渠辦妥兒子的葬禮后舊病複發,加之形勢迫人,他自己時日無多,葬禮是蔣家和衛渠的多年老友幫忙置的,下葬後衛雲開再沒去看過,如今父子兩人可以葬到一,或者將衛渠與夫人合葬,這都需要衛雲開來辦,以及當年收走的衛家宅院也可以如數奉還,衛雲開作為唯一的衛家後人,要及時證明份辦理接收。
「辦這事兒的人我認識,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隨時帶你們去辦就行,只是當年房子裏的東西已經找不回來……」
「蔣叔,我明白,這已經很讓你心了,現在也好的。」
從始至終他在乎的都是父輩的名譽,再無他求。
蔣大飛點點頭,言又止,蘭嬸以為他們說完了,扭頭和一直沉默的宋月明說話,極為好奇兩人怎麼走到一起的,尤其是那麼巧的名字。
這沒什麼好瞞的,宋月明簡短說了前因後果:「我在河裏差點淹著,他救了我,我大姑就想給我倆說。」
蘭嬸打笑:「這就是天註定的緣分。」
衛雲開含笑點頭,蔣大飛訝異的看了兩人一眼,又是欣又是難過,還以為兩人是有一方不不願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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