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之後，顧海突然對白因說：“因子，你瘦了。”

“你看走眼了吧？”白因自個的臉，“我最近吃的都是高脂肪的東西，怎麼可能瘦呢？”

“瘦了一斤。”顧海說。

白因一副質疑的表，“一斤都能看出來？你也太神了。”

“別說一斤了，一兩我都能看出來，不信你去幺幺（稱）。”

白因果真站到了不遠的重計上，低頭看了一眼，一副鄙視的表。這二五眼，真能蒙人，明明胖了兩斤。

“那是因爲你穿的服太重了，上次你幺的時候沒穿服。你把服了再幺一遍，我保證你會三斤，不信你就試試。”

白因剛要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一看，某隻狼的目正賊兮兮地盯著他看。姥姥的！竟然給我下套……白因忍不住呲牙，幸好我反應快，不然真傻呵呵地在他面前了。

白因鑽回被窩，顧海一個勁地在那頭抱怨，“都老夫老夫了，至於那麼害麼？”

白因對燈發誓，他真不是害，腰上那麼一圈大印子，真要讓顧海瞅見了，他得急得從視頻裡鑽出來。

“累著呢，不想折騰。”白因把自個捂得嚴嚴實實的。

顧海心疼地看著白因，“那你把小因子放出來，我和它折騰，你睡你的。”

“草！有區別麼？”白因氣結。

顧海剛要說話，那邊突然傳來一陣樂聲，聽著像門鈴的聲音。很快，顧海起離開電腦，看來真的有人來了。

白因迅速把視頻掛斷，然後趁著這個時間下牀稱重。這就好比一個人告訴你吃了烏眼能看見鬼，雖然你不相信，可你爲了驗證這句話的真假還是想去試一試，白因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白因得溜溜的，站到重計上，結果發現真的了三斤，一兩都不帶差的，再幺還是一樣。他把睡和鞋穿好，再次站到重計上，發現立刻多了三斤。

也就是顧海所說的白因瘦了一斤完全正確，他對自個的觀察真的細緻微到了這種地步？還是瞎貓上死耗子了？……

正想著，電腦響了，白因看過去，是顧海發送的視頻邀請。

“怎麼掛斷了？”顧海問。

白因找了個很好的理由，“看你那邊來人了，我怕他看到之後會懷疑，爲了保險就先關上了。”

顧海溫一笑，“用不著，剛纔進來的人就是佟轍，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個助理。”

“這才認識一天，就這麼心無戒備地相了？”白因的語氣裡明顯著一酸味。

顧海直想去咬白因那倔強的小脣，如果不是看到白因疲倦的面孔，他一定趁機多逗他幾句。可看到他那副昏昏睡的模樣，心裡不落忍，便沒再說什麼刺激的話。

白因就這麼開著視頻睡著了，就在顧海的眼皮底下，心無防備地睡著，呼吸聲靜謐而悠長，傳到顧海的耳朵裡是那樣的醉人。

顧海躺到牀上，把電腦放在枕邊，就那麼看著白因睡。半夜，顧海頻頻醒來，白因踹被子、起夜、說夢話……顧海通通都知道。

顧海最後一次醒過來，白因的胳膊和都晾在外邊，顧海忍不住說了一句，“因子，把被子蓋好。”

白因真的聽見了，而且把胳膊和都收回去了，不僅如此，他還把電腦給摟過來了。

顧海剛要誇一句聽話，就發現眼前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

顧洋走進審訊室，眼前的景讓他眸一沉。周凌雲靠坐在牆上，一條屈起，另一條傲慢地舒展著，眼睛微微瞇著，角的笑容朗厚重。

他的手指上還夾著一菸，幾天的閉並沒有給他的緒造任何影響。他還是那樣悠然地坐著，目沉穩，神淡定。

看到周凌雲這樣，顧洋心裡的氣就不打一來。

他必須要在這兩天折騰夠本了，一旦周凌雲被回軍部，事實真相很快會被揭開，到時候他再想嫁禍也沒機會了。

“周師長，在這待著覺如何？”顧洋瞇著眼睛看向周凌雲。

周凌雲慢悠悠地吐出一個菸圈，淡淡說道：“清靜。”

顧洋幽幽一笑，“清靜？比低艙裡還消停麼？”

言外之意，顧某我今天就是來報仇的，你就乖乖著吧！

很快，十幾個大漢闖屋，並擡進來一口水缸，三五個人衝上前，一把駕住周凌雲，將他的頭往水缸裡面按去。

顧洋擡起腳，鞋底狠狠在周凌雲的後腦勺上，冷的聲音過冰涼的水波傳到周凌雲的耳朵裡。

“既然你這麼喜歡無氧的環境，那我就讓你好好一下。”

這是一種從到神的侵犯，從未有人敢把腳踩在周凌雲的頭上，顧洋是第一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洋一直在等著周凌雲的掙扎和搐。然而，直到幾個大漢的手都酸了，顧洋的腳也麻了，這個傢伙還沒事人一樣地紮在水裡。

“十分鐘了……”一個大漢忍不住在一旁提醒。

顧洋眸一，已經十分鐘了？還沒靜，不會死了吧？

命人將周凌雲的腦袋從水裡拔出，看到一張溼漉漉的臉，還有一雙炯炯的雙眸。

顧洋一驚，草！竟然沒事！！

“接著給我按下去！”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顧洋狠的眸子直著周凌雲的臉。

這一次到十二分鐘，把周凌雲的頭從水裡拔出的時候，他依舊神氣活現的。顧洋又命人把他按下去，每次都拖延一兩分鐘，看到他沒事，再接著把他按下去，就這麼翻來覆去地折騰他。

到了十六分鐘的時候，押著他的那些人腦門都冒汗了，這是人麼？草……真要把這號人惹了，會不會死得連渣兒都不剩。

顧洋算是到死了，周凌雲是什麼人？一個最喜歡和做鬥爭的人。他閒來無事就喜歡鑽進真空艙，在無氧環境裡修煉功。他是空軍飛行員中完危險任務最多的，也是安全飛行時間最長的，他的戰績至今無人匹敵。

顧洋暗暗想道，空中王牌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怪不得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這。這種極品真是百年難遇，看來，他就是爲飛行界而生的。

這一次長達二十分鐘，等周凌雲被撈起來時，已經“幸福”地昏死過去了。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掙扎過一次，也沒移過分毫。

“算你是條漢子。”顧洋命人把周凌雲搶救過來。

很快，周凌雲醒了，沒有毫萎靡虛弱之態，目一睜開便是冷銳強的，讓人不敢直視。

顧洋看到擺在旁邊桌子上的一份飯菜，突然想起周凌雲讓白因吃的事。神一凜，立刻將碗裡的饅頭拿出來，一邊把玩著一邊打量著周凌雲。

氣氛營造夠了之後，顧洋突然轉過，直接將饅頭扔到地上，饅頭打了幾個滾之後，裹了一層的土。你以爲這就是顧洋的底線了麼？儼然還不夠。他用腳踢了踢那個饅頭，幽幽地說：“這麼髒，恐怕沒法吃了，不如我給你洗洗吧。”

然後，顧洋把子了。

滿意地看著饅頭被尿浸泡，顧洋把目轉向周凌雲邊的兩個大漢，示意他們把這個饅頭餵給周凌雲吃。

周凌雲被七八個人按著，是將整個臭饅頭塞了下去，過後，那些大漢恭順地站到兩邊，顧洋走了過去。

他蹲下，眉眼間都是戲謔之。

“周師長，味道怎麼樣啊？”

周凌雲不予作答。

顧洋薅起周凌雲的領，視線鶩冷銳地視著他，“就算不能在你上留下一個傷口，我依舊能讓你生不如死。”

周凌雲目幽深，看不到裡面暗藏的真實緒。

“周師長，你還沒告訴我呢，這個饅頭味道怎麼樣？”

周凌雲終於把目移到顧洋的臉上，“你真的想知道？”

顧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周凌雲反手按在地上，而後便是一段重口味的深吻。顧洋眼眶裂，目死死盯著周凌雲後的那幾個大漢。那幾個大漢剛反應過來，等他們把周凌雲強行拖開的時候，人家早親夠本了。

顧洋哪想到周凌雲會用這招，當即氣得半死，可再生氣也得宣告暫停，他必須儘快回去刷牙。顧洋平時聞著不喜歡的香味都會不了，更甭說這味兒了，簡直噁心得他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