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杜若和南宮怡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繫快十天了，我們幾乎不眠不休等待著搜索的結果，可每一次傳回來的消息都讓我的希一點一點破滅。

時間對於營救來說是最重要的，如果在前面三天沒能找到們，我想雲杜若和南宮怡生還的機會就變得很渺茫，何況已經過了十天，我有時候真不敢想下去甚至強迫自己去睡覺，僅僅是希睜開眼睛的時候們會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

可我本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全是們，我整夜整夜不停的菸心煩意的等待明天，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或許明天們就會被找到。

天快亮的時候韓煜和太子急急忙忙推門進來，鑑證科化驗的油和皂已經有了結果，在油中找到的脂肪。

“的脂肪？”我一愣掐滅手中的菸頭接過報告嚴峻地看了一遍後吃驚地說。“油一般是從植中萃取的揮發芳香質，怎麼會有脂肪分在裡面？”

“會不會是徐婉君在研發甘油時加了脂肪。”韓煜問。

我眉頭一皺目落在化驗結果的脂肪比例上，從化驗結果看徐婉君利用合德醫學院下屬企業生產的油中含有大量的脂肪分，按照油和皂的產量看這需要很多的脂肪。

我帶著韓煜和太子離開去找宋遲，合德醫學院的案件偵破後因爲涉及的事很多，而且案件也極其複雜，所有下屬的企業全都被軍警接管封閉，我打算讓宋遲查閱脂肪的來源。

徐婉君既然說這所學校的我們本沒有接到，或許要找到雲杜若和南宮怡就必須先揭開徐婉君一直沒有告訴我們的真相。

當我們見到宋遲的時候，全都驚訝的愣在原地，這才半個月沒見他，宋遲整個人一下老的我們都不敢相信，他臉上的皮完全鬆弛沒有彈和澤。

“怎麼會這樣？”我吃驚的問。

“別提了，都是那些油和皂給害的，停用後就變這樣，現在還好多了，應該可以慢慢恢復。”宋遲無力的嘆口氣看向我們焦急的問。“杜若和南宮怡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失的搖搖頭，重新打起神把化驗報告給宋遲。“幫我查閱合德醫學院下屬企業進貨的來源，我要搞清楚數量如此驚人的脂肪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宋遲點點頭讓我們先去辦公室等他，在樓梯口遇到屠夫，依舊一臉沉瞪了我一眼。

“跟我到辦公室。”

我們默不作聲的跟著屠夫，他來回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最後停在我面前氣急敗壞地說。

“兩個大活人你都保護不了，你還能幹什麼？”

好久沒聽屠夫的訓斥，忽然覺有些親切，看的出他對雲杜若和南宮怡的失蹤也是殫竭慮，我埋著頭不知道說什麼。

“現在還不是你裝死的時候，進展怎麼樣了，都十天了！十天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屠夫盯著我嚴厲的問。

“出合德醫學院一共有四條路，在我們去抓獲徐婉君等人時們不知去向，但據學校守衛說徐婉君等人並沒有從任何一條路離開，所以我相信們現在應該還在合德醫學院。”我低聲的回答。

“既然知道這羣瘋子沒離開合德醫學院，掌大的地方用了那麼多軍警搜索了十天還沒有把人給找出來？”屠夫怒不可遏地問。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已經對合德醫學院進行過很多次地毯式搜索，可是……可是找不到徐婉君等人的蹤跡。”我態度誠懇的低著頭回答。

屠夫剛指著我鼻子應該是打算破口大罵了，宋遲敲門進來，屠夫氣不打一出，指了幾下氣憤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調查過合德醫學院下屬企業的原料供給，記得上次我告訴過你，在追查合德醫學院的收支時就發現不平衡，在原料購買這一項投的資金比例不正常，並且本沒有找到有脂肪購買這一項。”宋遲話進來應該是想幫我不再被屠夫責罵。

“沒有脂肪購買記錄？”韓煜詫異地說。“那化驗結果顯示油和皂中有大量脂肪是怎麼來的？”

“徐婉君可以授意安溶月把止研發的甘油加到油和皂中，加脂肪又有什麼難的。”太子若有所思地說。

“問題是油中爲什麼要加脂肪？作用是什麼呢？”我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加脂肪爲什麼在原料供應支出中又沒有記錄呢？”

“看樣子是徐婉君等人不希有人知道油和皂中加了脂肪。”宋遲迴答。

“要學會過現象看本質，你們該多想想徐婉君這羣瘋子瞞加脂肪的意圖是什麼。”屠夫揹著雙手嚴肅地說。

事實上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就算加脂肪會起到對皮潤的作用，這本是很正常的事，可徐婉君等人爲什麼要加呢？

我出一支菸剛放在角，擡頭看見宋遲臉上鬆弛後失去彈和澤的皮，忽然一愣慢慢擡起手在他臉上，宋遲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剛想問我幹什麼就被我打斷讓他別。

“你用過那些油和皂，用的時候是什麼效果？”

“覺效果好，至在沒停用之前皮很細膩富有彈，油塗抹在上看上去像水一樣，可瞬間就溶到皮中，有一種很細的手。”宋遲迴答。

我的手著宋遲的臉，忽然口張開角的煙掉落在地上，震驚地看著宋遲角蠕幾下。

“我知道徐婉君們爲什麼要瞞脂肪的原料採購了。”

“爲什麼？”其他人異口同聲地問。

“因爲加在油和皂中的本不是脂肪！”我的手從宋遲臉上收回來。

“那……那加的是什麼？”韓煜詫異的問。

“油！”

宋遲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口張的很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屠夫也驚訝的轉看向我，韓煜和太子聽我說出這兩個字也吃驚不已，的脂肪只會讓皮，但不可能被人表皮所吸收，只有人的脂肪纔會適應表皮，我想起徐婉君所研發的甘油，想必徐婉君在研發的過程中也發現油是最好的載，因爲可以很容易的滲到表皮下。

宋遲一直塗抹在上的那些昂貴的油其實不過是脂肪淬鍊出來的油！

這就是爲什麼在原料採購中沒有這一項的原因，因爲這些原料本不需要採購，什麼地方的比醫學院還要多呢。

我再一次發現徐婉君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三十年前從病房中打算冒名頂替蔣馨予的時候，就能想到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放出去的三個人每一個都對有用。

安溶月的催眠能力可以幫殺人於無形。

齊楚同能幫管理合德醫學院。

而我們最後發現的神病人蔡鶴齊的檔案已經看過，他有嚴重的癖，還有誰比蔡鶴齊能更好的幫徐婉君管理的人呢。

徐婉君一定是讓蔡鶴齊利用管理的機會煉化油，並作爲原料摻到油和皂中。

“就算你推斷是正確的，可事實上卻不可能立。”屠夫揹著手來回走了幾圈停在我面前。“徐婉君這羣瘋子掌控合德醫學院胡作非爲，們即便是用醫學院的煉化油當原料，可是醫學院能有多讓們煉化？”

我一怔這才意識到屠夫一語中的點出的問題，醫學院的都是從醫院死亡病人捐贈獲取的，從油中油的含量來看，要煉化如此多的油需要的難以想象，合德醫學院的那些絕對是不夠的。

屠夫讓宋遲立刻去調查合德醫學院歷年來的獲取數量，得到的數字很明顯無法滿足油中油的用量，從結果看這些油的來源或許並不是如同我們想的那樣，是從合德醫學院的中煉化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接403宿舍兇案開始走訪調查的學生都反應合德醫學院教學質量很高，能提供大量新鮮的給學生解剖實驗，而且事發前齊楚同正在新修規模更大的停間，我記得他說過是用來冷藏新鮮的。

當時我們並沒有在意，現在細細回想這本就是一個盲區，誰會去在意醫學院有多，更不會關心這些新鮮的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還想起一件事，在調查赫連漪死亡真相的時候，第一次接到蔡鶴齊，當時我們讓他把十年前赫連漪爬進去的停櫃打開，從裡面拖出來的剛好是之前鍾慧解剖時用過的。

但當時我記得是一個學生因爲膽怯最後合時合線很不規則，但僅僅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再次看見那的時候，合線卻變得完全不一樣。

明明是同一爲什麼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合口，而且當時我在地板上看見有從上滴落下來，蔡鶴齊說是自己的手指被割傷，可現在仔細想想那分明是從上滴落下來的，蔡鶴齊是故意割破手指掩飾，那很新鮮甚至還沒有完全凝固，就像剛纔死亡的，可是這些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剛想到這裡凌國棟急匆匆的進來，連門都忘了敲一臉震驚的把一份化驗報告遞到我們面前，在得知油和皂中可能有油後，屠夫代凌國棟立刻化驗分來證實我的推斷。

“化驗結果顯示油無法融合在油之中，摻油裡的不是脂肪中煉化的油。”

“不是油？”我一愣和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過在油中發現的脂肪經過分離被證實的確是人脂肪。”凌國棟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那這事就離奇的，既然不是油，油中又怎麼會有人的脂肪？”宋遲也詫異的問。

“徐婉君是怎麼做到的？是怎麼把脂肪煉化的油摻到不能融合在一起的油中？”我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太子手中撥的念珠突然停下來，臉上的表凝重震驚。

“既然有人的脂肪，又不是的，那只有一個可能……徐婉君等人摻油和皂中的脂肪是……是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