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我說出最後一句話頓時震驚和惶恐的張開，目紛紛看向對面的人，我冷冷的注視著，直到把往前移一下，手緩緩擡了起來和安溶月一樣慢慢有節律的拍著掌。

那掌聲在這安靜的房間中格外的清脆，每一下都猶如拍在我心上，那是我聽過所有聲音中最森可怖的掌聲，有一種深孔莫名的慄。

“剩下的故事由我來說，還是你親自說？”我淡淡一笑反而平靜下來。

“好久沒人聽到別人我這個名字了，我甚至有時候都以爲我真是蔣馨予，不過聽到你喊我名字，我還是發現徐婉君更好聽點。”徐婉君面無表的注視著我們，冷的目在我們臉上掃視一圈，我無法分辨現在到底是怎樣的表，畢竟徐婉君那張令人不寒而慄的臉，笑的時候反而讓人更加害怕。

徐婉君十指叉在一起，悠閒自得的靠在椅背上，聲音依舊威嚴高傲地說。

“藏是件很痛苦的事，不是擔心被人發現，而是不能和別人分，這個故事在我心裡埋藏了三十多年，如今還能從別人口中聽見，這三十年我從來沒有向今天這麼開心過，說吧，都說出來，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知道多。”

那個故事最彩和離奇的其實並不是前面，徐婉君咬斷的並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蔣馨予的手，可惜在打算離開病房的時候被蔣馨予糾纏住兩人都陷了昏迷。

徐婉君是先清醒過來的，發現自己被毀容，同時蔣馨予也一樣面目全非的躺在火海之中，逃出去當然還有機會，可智商超羣的徐婉君忽然在腦海裡很快有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

逃出去難免會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蔣馨予爲了治療徐婉君爲敞開心扉，在接的過程中徐婉君對蔣馨予可以說了如指掌，兩人的和型很相似，何況兩人都被毀容因此徐婉君想出李代桃僵的辦法。

在蔣馨予還未清醒之前就給強行喂下治療神疾病的鎮靜劑，並把蔣馨予關自己的病房中，莫永元已經被燒灰燼，而隨同莫永元一起進病房的三名同事也奄奄一息。

徐婉君意識到要冒充蔣馨予的份靠一個人是無法做到的，還需要幫手更重要的是要發生在地下室裡的暴變得順理章，因此徐婉君挑選了三個認爲可以幫的神病人，並把那三名奄奄一息的醫生和蔣馨予一樣，喂下鎮靜劑後關病房中，並安排其他三人先逃離病房等候的召喚。

然後徐婉君堂而皇之的被營救出去，當時的環境太混誰也不會留意到被救出來的並不是蔣馨予，徐婉君因此了英雄並以蔣馨予的份接管合德醫學院，爲了掩飾病房中有病人逃，徐婉君告訴所有人，莫永元和其他三名醫生都葬火海被燒灰燼。

徐婉君被毀容又對蔣馨予的一切瞭如指掌，何況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暗示和意識控制，這三十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驚天的謀，然後徐婉君再將之前逃離出去的三個神病人安到合德醫學院。

徐婉君最擔心的就是十九號大樓地下室中那些被關押的醫生，所以總是會親自監督給這些病人吃藥，當然這些醫生會偶爾在短暫的清醒中記起自己的份，他們會仇視狂躁的攻擊穿上白大褂的病人，可是誰會去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呢？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去病房的時候，那些醫生看見我們上的白大褂會力的攻擊和撕扯，因爲他們被破壞的神並沒有完全混沌，他們還能想起自己是醫生。

徐婉君擔心自己的份會暴，因此相繼殺掉蔣馨予的直系親屬並製造意外死亡的假象，事實上徐婉君做的很功，有誰會想到合德醫學院這三十年來居然是被一羣瘋子所掌控。

十年前赫連漪的死以及403宿舍和喬可薇的兇案，其實並沒有什麼離奇的地方，這些人被殺真正的原因都是一樣的，們都是去過十九號大樓地下室的人，在等傳聞中神的第十九階臺階時發現了徐婉君的。

爲了掩飾這一切，這些人必須要被除掉，還有誰比安溶月更懂如何去控一個人自殺呢？我想徐婉君一定很慶幸自己未雨綢繆的安排是對的，從病房帶出的三個人，都爲統治合德醫學院三十年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其實你本來可以把這些永遠掩飾下去的，只要你殺掉關押在病房中的蔣馨予和其他醫生，一切都會被永久的不爲人知。”我又出一支菸頭越來越昏沉，吃力的放在角淡淡地說。“可惜你太自負，你留著蔣馨予和那些醫生不過是想滿足你的*，能控生死主宰一切顛倒黑白無所不能的*，你還真當自己是神了，你終究是一個凡人，不！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神病！”

我無畏的挑釁並沒有激怒徐婉君，我看見脣搐一下，應該是在笑，很得意的笑聲緩緩從口中發出，可卻對我慢慢的搖著頭。

“其實我早就有機會除掉你們，就亦然關在病房中那些人，你們怎麼不想想，爲什麼到現在我還讓你們活著呢？”

“因爲你並不確定我們會不會發現你的。”韓煜冷冷的回答。

“這是今天從警局送過來的病人原始案件檔案。”徐婉君慢慢把一疊厚厚的檔案推到我們的面前，手中多了一個打火機。“任何都不可能天無，我頂替蔣馨予也並非沒有一點破綻，這三十年來我深居簡出就是不想被人關注，可最讓我寢食難安的卻是這些原始的案件檔案，因爲這些檔案中有我們最初鑑定神經病時的病歷，這些病歷上都有我們的照片。”

徐婉君一邊說一邊翻開其中一份，目落在上面良久，然後威嚴的擡頭對我們一笑，手中的那份檔案被豎立在我們眼前。

檔案中有一張人的照片，目中充滿的憎恨和不屈，那眼神我見過就在徐婉君的如今的眼睛中流，那應該是徐婉君真正的樣貌。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我再次想錯的事，我完全低估了對面這個危險的人，亦如三十年前蔣馨予錯誤的以爲徐婉君還能被救治一樣，並不是自負才沒有殺掉我們，事實上應該有很多機會，至我相信雲杜若在停櫃中那次，是徐婉君直接授意的謀殺。

當然，的目標是我，因爲我一直都盯著合德醫學院不放，徐婉君怕我繼續追查下去會發現什麼蛛馬跡，可那次以後我們再沒有遇到過危險，其實並不是徐婉君不想殺我們，只不過我們對還有很重要的作用。

地下室病房中病人的原始檔案在三十年前，徐婉君爲了掩人耳目付之一炬，可那些都是副本還有一套原件在警局被封存，徐婉君這三十年把合德醫學院變一個諾大的瘋人院，可是那些被封存的檔案中有照片一旦被調閱所有的都會被破。

沒有比我們更容易調取這些檔案的人，對於徐婉君來說這些檔案存在一天都無法真正的安寧，齊楚同送給我們的那些油和皂想必是徐婉君指示的，好一個深思慮工於心計的人，算到我們早晚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些東西上，一旦查到油和皂勢必會查到徐婉君，要了解這些病人最真實的況，就必須調閱僅存的原始檔案。

“你沒殺我們是想利用我們得到這些最後還能揭你們的證據。”我深吸一口煙看著徐婉君說。

徐婉君第一次在臉上出愉快的微笑，如同獵人鎖定獵準備獵殺前的得意，在我們眼前把一份份檔案點燃直至燒灰燼，在那些檔案中我看見了齊楚同和安溶月真正的樣貌。

這是徐婉君最後害怕的證據，如今當著我們的面付之一炬，想必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

“我第一次見到陳志泰時就認出他，關押在病房中的有賀小瑜，陳志泰裝聾作啞就是爲了接近賀小瑜，並想把賀小瑜和其他人救出去，可陳志泰很清楚他不敢把事公佈出去，因爲我一直在給他灌輸我隨時都可以很輕易的除掉賀小瑜。”徐婉君一邊燒燬那些檔案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陳志泰也很清楚合德醫學院由我掌控，賀小瑜即便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在其他人眼中賀小瑜就是一個瘋子，我當然會僱傭陳志泰，誰會比陳志泰更能上心的去照顧這些病人。”

“你就沒擔心過陳志泰會穿你的謀？”雲杜若都有些吃驚，估計都沒想到徐婉君如此冷靜。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掐死他比掐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我知道陳志泰一直在等揭穿我的機會。”徐婉君那猙獰的臉在火中若若現森恐怖。“因爲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他任何機會，不然他也不會裝聾作啞忍三十年。”

“不過陳志泰還是製造了些麻煩，在樓頂他試圖喚醒被我催眠的喬可薇，不過就他那點本事還真是難爲他了。”安溶月冷冷一笑愉快地說。“我利用鐘樓的鐘聲來發聶冰婉潛意識中的節點，陳志泰居然稚的認爲改時間能救聶冰婉們，殊不知那隻會加快們的死亡。”

“哦，忘了告訴你。”華冠文臉上依舊是和善的微笑，只不過現在落在我眼中變得噁心。“我本想把你關在停櫃中，再去供電房斷電好啓用備用的恆溫系統，陳志泰應該是猜到我的意圖，那麼大的雨居然裝聾作啞站在變旁邊不肯離開，若不是他延誤了時間，我想……呵呵，你可能已經被解剖了。”

華冠文明明是在說他怎麼心積慮想除掉我，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居然還是那樣親和，像是在和我閒聊一個笑話，我不由後背發涼。

陳志泰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他忍辱負重耗費三十年時間留下照顧賀小瑜，以爲掩人耳目不爲人知，其實他在這羣瘋子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小丑。

徐婉君之所以還留著他是因爲陳志泰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深吸一口氣角蠕一下惋惜地說。

“等我們查到一下端倪的時候，你故意當著陳志泰的面說要切除賀小瑜的腦葉，你是故意說給陳志泰聽的，你很清楚他爲了保護賀小瑜一定會再忍不住，而陳志泰以犯險去打開病房放出所有人落在我們眼中就變他狗急跳牆，你不顯山水就把一切推到陳志泰的上，你的確是太聰明輕而易舉就讓陳志泰變了替罪羔羊。”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陳志泰，沒想到他一直都有防範，否則也不會讓他鬧出那麼大靜。”徐婉君不慌不忙的回答。

“你利用合德醫學院進行你那些被止的研究，並把這些研究果運用到油和皂中，再用媧的名字在國外註冊公司銷售謀取暴利。”南宮怡冷冷地說。

“的確沒有比合德醫學院更好的地方完那些研究，本來一切事都很簡單的，我本來還打算放過你們的，可你們非要糾纏不放去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既然你們要自尋死路，那也不能怪我。”

“你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要殺掉我們無非是因爲我們知道了你們所有的，纔會殺人滅口。”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義正言辭的回答。

“……”徐婉君忽然直視我意味深長的笑著。“你們以爲知道了，其實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你們運氣好，知道我們的真正份而已，但至於……你們從來都沒有知道過這所學校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