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到徐婉君的除了蔣馨予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何況合德醫學院下屬的企業負責人和擁有者都是蔣馨予，從最大益的角度看得多徐婉君研發的甘油獲利最大的也只有蔣馨予。

宋遲在調查合德醫學院的經濟時提及過，莫永元去世之前醫學院的發展中規中矩，而在蔣馨予接手醫學院後簡直如日中天，而最大益全來自醫學院下屬的企業。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蔣馨予在治療徐婉君過程中，從口中探查出有細胞修復再生功能的甘油，並以此爲原料生產出油和皂。

但是通過和蔣馨予的接，的注意力和專注點全都在治療神病患者的上，怎麼看都不像是貪圖名利和錢財的人，學校裡的大小事務都是由華冠文在打理，至於下屬的企業我想蔣馨予更不會去過問。

我調閱全部有機會可以接徐婉君的醫務人員檔案，如果真有人在接徐婉君的話，這個人一定應該就在這裡面，我把這些人的照片全都粘在白板上。

據徐婉君的況，不是一般的神病患者，在地下室病房中是最危險的病人，擁有強大的心理暗示和意識控制能力，還有可以直接導致正常人崩潰的神破壞，我想連蔣馨予都要在耳朵中塞上棉花的況下才能和徐婉君接，即便是這樣在接過程中也不敢去直視徐婉君的眼睛，我想蔣馨予在三十年前那場暴事故後，不會讓徐婉君於清醒的狀態，哪怕是丁點也不會。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有細胞修復再生功能的甘油是很尖端的生技，徐婉君在意識模糊混沌的況下不可能還記得，那就是說這個人在接徐婉君的時候，徐婉君是清醒的！

可我看著白板上張的照片，再覈對每一個人的檔案和簡歷，本沒有誰有這樣的能力，能在徐婉君清醒的況下不被控制。

我著額頭出一支菸，整整一天我們都在研究這些檔案，看著窗外已經是深夜，回頭看看其他人都一臉的倦態和焦灼，我深吸一口氣點菸的時候忽然看見窗外站著的赫連漪。

手裡還抱著心上認爲完的玩，我目落在上面想起徐婉君把肢解後合在一起的怪，赫連漪目不轉睛的過窗戶盯著房間裡面，的眼神讓我都有些害怕。

坐在窗戶對面的雲杜若也看見了赫連漪，示意其他人轉頭，詫異地說。

“都這麼晚了，赫連漪怎麼還沒睡？”

“好像……好像在看我們？”南宮怡有些疑地說。

我順著赫連漪的目看過去，眉頭一皺發現看的並不是我們，我反覆觀察了很久，赫連漪一直目不轉睛看的是那張滿照片的白板。

看的目有些遲疑和糾結，我剛擡手想去菸忽然意識到赫連漪這個反應說明見過照片中的某一個人。

我連忙打開門帶著進來，並讓赫連漪站到白板的前面。

“這上面的人你是不是認識誰？”我輕聲的問。

赫連漪很呆滯的站在前面，的表越來越疑，好像在把照片中的人和的記憶努力的結合在一起，門外警衛敲門我看見赫連漪的母親胡蘭芝手裡拿著一張毯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怎麼了？”我走過去低聲音問，生怕干擾到赫連漪的思緒。

“我起來發現這孩子不見了，就到找，我怕……我怕又會離開我。”胡蘭芝聲音哀傷地說。

“沒事，既然睡不著就讓留在這裡，我們會陪著，你先回去休息。”雲杜若走過來寬地說。

“那麻煩你們把這毯蓋在上。”胡蘭芝見找到赫連漪欣的鬆了口氣，點點頭打算離開的時候把手裡的毯給雲杜若。

我忽然發現胡蘭芝似乎總是在給赫連漪上蓋毯，我有些好奇的問。

“爲什麼要給赫連漪蓋這個？”

“高中的時候遇到車禍，右被撞骨折過，從那以後就落下病，天一涼就痛，蓋上毯會暖和些。”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時時刻刻都惦記著自己的孩子，胡蘭芝走後我們回到赫連漪的邊，雲杜若本想把毯蓋在赫連漪上，我就看見韓煜在輕輕的搖手，南宮怡擡起手對著我們輕輕的指著赫連漪。

滴答，滴答，滴答……

我這才聽見赫連漪中發出的細微聲音，一再在重複這兩個字，同時我還發現赫連漪的眼睛隨著發出的聲音有節律的在眨。

“再過一會就到十二點了，等時間到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們面面相覷的對視完全聽不明白赫連漪說的是什麼意思，太子站到赫連漪的旁邊，猶豫了一下出手擋在眼前，赫連漪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神的呆立不。

“太專注以至於走神，想必這照片中有人給留下很深刻的記憶。”太子慢慢把手放下來說。

我注視著赫連漪的目，的眼睛聚焦在白板的某一上，一直有節律的眨，那怪異的舉讓人捉不，我順著目看向白板，然後出手一張一張照片的遮擋，如果赫連漪完全是因爲這些照片中某一個人和記憶吻合，一旦這個人被遮擋住我想赫連漪會恢復正常。

當我的手覆蓋在一張照片上時，赫連漪忽然停止了眨眼睛，裡再沒有聲音發出來，我眉頭一皺慢慢把手移開，赫連漪瞬間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我來回試了好幾次確定影響赫連漪的就是我用手遮擋的照片。

當我的目落在那張照片上時，幾乎所有人的反應都和我一樣，我們震驚和詫異匯在一起的眼神看著那張照片，可能沒有誰會想到會是。

沈悅！

這個人我們差不多都快忘，因爲李河君的事我們前後接過沈悅幾次，是一個典型的完主義者同時有很強的控制慾，不過在我們心中留給我們的印象是很可憐的人，被李河君背叛欺騙了四年，直到最後才知道一切真相。

可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赫連漪居然對沈悅的反應這麼大，我掐滅手中的菸頭看著赫連漪問。

“你認識沈悅？”

“……”赫連漪茫然的表像是在努力回憶，微微皺著眉頭好半天才說出話來。“那晚……最後那晚，沈老師陪我坐在長椅上…………說幫我梳頭，然後……然後讓我看著鐘樓，在我後說……”

“說什麼？”看赫連漪的回覆斷斷續續，雲杜若急切的追問。

“滴答，滴答，滴答……”

我眉頭皺的更深，和其他人對視開始約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沈悅就對你說這兩個字？”韓煜遲疑的問。

赫連漪茫然的點點頭。

“後來呢？”太子站到赫連漪邊認真的問。“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後來我聽著沈老師的聲音……後來……後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赫連漪的回憶明顯開始中斷，焦慮的想要找回失的記憶，焦躁地說。“然後我醒來想要回家去看看爸媽，結果被你們帶到這裡。”

……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原來，赫連漪的記憶並非是完全混，在死亡時間之前的記憶是清晰的，可死亡後的十年時間裡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的記憶有十年時間的空白的，在赫連漪的心中甚至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還是以爲現在是十年前。

可這就說明，赫連漪在死亡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沈悅！

我忽然想起赫連漪剛纔說過一句話。

“再過一會就到十二點了，等時間到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樣的話我在其他地方也聽過一次，同樣也是沈悅說的，當時抱著李河君說著相似的話。

……再過一會就到十二點了，我們在一起剛好五年，我們之間的分算是到頭了……

結果說完後李河君突然一反常態坦承了一切，可事實上李河君什麼都沒有做過，最後李河君還選擇了跳樓自殺。

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十年前沈悅用相似的話也對赫連漪說過，結果是赫連漪被*解剖。

等時間到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難道帶赫連漪去停櫃的人是沈悅！

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赫連漪剛纔站在白板前有節律眨眼睛的舉，還有口中一直重複的滴答兩字，這分明是被催眠的前奏。

我連忙返回到桌前拿起沈悅的檔案，目落在的教學科目上。

神病醫生和講師，教學科目是心理及行爲催眠治療！

“沈悅也會催眠？！”南宮怡震驚地說。“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過沈悅，如果也會催眠的話……李河君是在見之後才承認自己是兇手並且跳樓，難道……當時對李河君催眠的是沈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