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文繼科的事件後,十九號大樓被嚴的警戒起來,南宮怡擔心還會有意外,特意調派軍警對地下室病房加強守衛,進出的醫務人員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
我腦海中文繼科所說的那些話始終揮之不去,明明已經水落石出的案子,似乎因爲文繼科死前的話語讓我本無法對這所學院釋懷。
按照我們的推斷其實文繼科完全沒有必要選擇引炸彈如此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他只不過是被控者,主謀應該是安溶月纔對,從某種程度上講文繼科也算是害者纔對。
爲此雖然韓煜和太子都勸我放輕鬆些,可我還是堅持想再去一次地下室的病房,雲杜若應該也是被文繼科死前那些話所困擾,也認爲文繼科的死似乎不是終結。
經過嚴格的安檢我們才重新回到地下室的病房,安溶月已經被調換了病房,被收治在更加牢固的房間中,隔著兩層厚實的玻璃我們看著裡面的安溶月,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樣子,目更加的呆滯和空。
這才應該是完全服用藥後安溶月該有的表現,我想是沒有文繼科幫餵食黃杜鵑催吐後安溶月的思維完全陷混沌和模糊的狀態。
可即便如此安溶月還是隔著玻璃死死的看著外面,我們站在的面前,安溶月丁點反應都沒有,應該是在等文繼科,這三十多年的接已經在心裡形了條件反,文繼科的消失讓安溶月意識到缺了什麼東西。
以安溶月現在的狀態我想是什麼也不可能問出來的,蔣馨予上次說已經決定對安溶月實施腦葉切斷,我想下一次在見到的時候,或許安溶月會得到真正的解。
從病房離開快要出去的時候,聽見二樓有病人歇斯底里的在大聲喊,今天的十九號大樓明顯格外的喧囂,雲杜若拉住一名心急火燎的醫生問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說前天發生的炸聲對收治在這裡的神病患者產生了巨大的刺激,因爲這些患者對外界的刺激極其敏,因此這兩天來本來都循規蹈矩的神病人突然變得狂躁。
聽完後我們也沒在意,剛走到門口,從二樓傳來一個男人嘶啞狂笑的喊聲。
“聽啊,間的門打開了,我沒瘋,我沒瘋,我真的看見……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住在這裡。”
我猛然的停下腳步,又是關於間通道地說法,我現在對於間這個詞都快有強迫的敏,連忙轉上到二樓去,看見好幾個醫生和護士正在拖拽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用驚恐的目看著我們,目中著求助和絕,手的抓住欄桿不肯鬆口。
那男人的樣子有些猥瑣,蓬鬆凌的頭髮下面是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一會笑一會哭瘋瘋傻傻的試圖掙醫生和護士的拉扯,或許是看這男人緒太激,另一名醫生拿著針管急匆匆的跑過來,針管裡面的應該是鎮靜劑。
“等一下!”我擡手製止,雲杜若亮出證件示意其他人先離開,因爲擔心那男人突然失控,韓煜和太子一左一後站在他兩邊。
我向醫生要來這男人的病歷,章凡,五十七歲,從事職業是建築工人,病歷上寫著他患有嚴重的迫害妄想癥,而發病院的時間是十年之前,從病歷上看治療收效甚微。
我們把章凡帶到一安靜的房間,或許是醫生和護士離開的緣故,章凡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膽怯的來回打量著我們。
“你剛纔提到間……”
“煙。”章凡慢慢擡起手,在我面前豎起兩指頭,怯生生地說。“給支菸,他們不讓我,你給我煙。”
和神病患者接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先卻得他們的信任,我把煙剛拿出來,章凡一把搶了過去,急不可耐的放在邊,我剛想給他點燃,發現章凡很愜意的了一口並沒有點燃的煙。
我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低聲音說。
“他的邏輯思維是混的。”
“他連最基本的邏輯都分不清,他說的話能相信?”韓煜看我一眼問。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誰會相信瘋子說的話,即便他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明白或許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可我實在是好奇章凡提到的間。
“你剛纔說間的通道打開了。”我蹲到章凡面前用和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過,我看見過,那晚我一個人在這裡……”章凡取下角的煙很恐慌的看著我回答。“晚上的時候,我看見間的大門打開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眉頭一皺重新查看章凡的病歷,目落在他的職業上,追問了一句。“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之前這裡要修樓房,我被安排在這兒看管材料。”
我一愣立刻想起來,之前在調查十九號大樓的時候,關於對大樓拆除重新一共有三次,可都因爲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導致了不了了之。
而最後一次發生意外是十年前,我還記得南宮怡給我們的調查結果中對那次事故的詳細記錄,因爲之前兩次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的原因,有關部門只是撥款並調派了工程隊,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就連重建所需的材料都運堆放,開始的時候還一帆風順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可在工的前一晚上,負責看管材料的人竟然縱火燒掉所有的一切,等發現的時候所有的材料的付之一炬,萬幸的是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
事後看管材料的人被抓獲,可那人卻在一夜之間神徹底崩潰,被鑑定爲神分離和被迫害妄想癥,他在縱火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整個審訊記錄中,那人一直惶恐的大笑或者就是抱頭痛哭,樣子害怕和恐懼,口中一直反覆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辦案人員聽了很久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鬼門關開了!
我想十年前縱火的那人正是我面前的章凡,底在那晚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間變瘋子。
“你看見間的通道被打開,裡面有什麼?”雲杜若也蹲到我邊引導的去問章凡。
“當然……當然是鬼了。”章凡說到這裡牙齒不斷的撞擊發出聲音,抖的像一個篩子。“鬼……很嚇人的鬼,抓住我的腳想要……想要把我拖到曹地府去,我……我死命的掙扎才……才跑了出來。”
“你還記得什麼?”我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焦急的問。
章凡蠕著角用恐懼的眼神盯著我手中搖曳的火,然後整個人懼怕的慘一聲,一把將打火機搶了過去,然後用力的劃直至火苗再一次燃燒起來,章凡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握著打火機,在我們面前恐慌的來回搖晃。
“我要燒死它,燒死它,那鬼一直都在追我,我跑不出去了……我不想死……”章凡用抖的聲音說了幾句後,忽然搐著角癡傻的笑起來。“我給你們說,鬼是怕火的,哈哈哈,鬼不敢再來追我……火不夠大,不行,火小了鬼就過來了。”
章凡語無倫次地說著詭異的話,慌的看著面前搖曳的火,站起到去點房間裡的東西,被韓煜制止住一把將打火機奪了過去,當火明滅的那刻章凡捂著頭倉皇的在牆角,渾不停的發抖,裡歇斯底里的喊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想死……”
我和雲杜若慢慢站起,看著牆角章凡失控的樣子,低沉地說。
“看來當時他一定是見到了什麼,到現在他還如此的懼怕,他縱火燒燬材料其實是想自保,到底看見什麼能讓他怕這個樣子?”
雲杜若走到章凡邊輕的對他說。
“別怕,你看外面有,鬼不會在白天出來的。”
雲杜若說完轉示意韓煜把打火機給,然後在章凡面前重新點燃。
“我們現在人多,你還記不記得間通道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們去,我們把鬼燒死,你就再不用害怕了。”
章凡抖的慢慢開始恢復平靜,埋著的頭漸漸擡起來,用祈求的目救助的著雲杜若。
“你們真幫我燒死那鬼?”
我們都點點頭,章凡臉上出搐的笑,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外面怯生生地說帶我們去間通道開啓的地方,我們跟在他的後面,他的記憶似乎還沒完全模糊和忘,一邊緩慢的尋找一邊撓著頭思索,直到他停在一樓通往地下室病房的臺階時,恐懼和膽怯又充斥在他的眼神裡,然後我們看見章凡緩緩擡起手,一邊往後退一邊恐懼的大聲喊。
就是那裡,鬼就是從那裡爬出來的!
……
我們所有人頓時都震驚地相互對視,如果說關於間通道僅僅是一個杜撰的傳聞,那到影響的也應該是這所學校裡的學生,但章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建材管理員,他縱火那晚是第一次來這裡,並不知道這所學校中的靈異傳聞,那他爲什麼指的地方正好就是傳聞中提到的地方。
我舐著角思緒很混的看向那通向地底的臺階,然後想起文繼科死前說過的話,第十九階臺階真的是存在的……
“你看見的鬼是什麼樣的?”韓煜忽然若有所思地問躲在雲杜若後瑟瑟發抖的章凡。
章凡惶恐的想了好半天應該是在努力的回想,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們,蠕著角恐慌地說。
那鬼有兩個頭……一手提一個頭,背上長著一豎排骨刺……還有……還有……那鬼好像還有一尾……
我在腦海中據章凡的描述去構造他所看見的東西,發現那完全是不可能存在,我猜這多半是因爲章凡恐懼過度自己幻想出來的,不過我忽然發現韓煜皺著眉頭表很凝重的看向太子,而太子手中撥的念珠也在章凡描繪出那鬼的模樣後頓時停止下來。
韓煜和太子這個表讓我有些疑,把章凡給醫生後,出去的時候我問韓煜怎麼了?
韓煜首先是看向太子,雲杜若來回在他兩人臉上打量半天,拉著太子好奇的問。
“哥,你這是怎麼了,我雖然之前不相信鬼神之說,可關於鬼怪也聽過一些,哪兒有那樣的鬼,章凡分明就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啊。”
“未必!”太子淡淡搖了搖頭,第一次看見他也會不淡定。
“你的意思……”我一愣皺著眉頭詫異地問。“不對啊,民間鬼怪傳說誰都聽過,無法是青面獠牙森可怖,或者就是來去無蹤飄忽不定之類的,哪兒有章凡描繪的東西。”
韓煜表到現在還未舒展開,對我們說,道家的曹地府到底是什麼樣子多爲後世好事者據道家典籍記載再加上自己的構想,事實上間等級森嚴鬼怪各司其職,從上至下,最高是冥王閻君,下面是冥帥,而冥帥又分東嶽十太保和十大帥,然後下面又有數之不清的冥吏,而最底層的纔是鬼卒。
這些鬼卒就是世人耳能詳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和夜叉羅剎和孟婆神諸如此類的鬼怪,一般人能瞭解到的大多也是這一類。
“對啊,這些我也聽過,可這些鬼怪在民間的形象雖各有差異,但整上看也大同小異,至不會是章凡描繪的那個樣子。”雲杜若點點頭說。
太子接過韓煜的話對我們說,六道迴中,間指的就是地獄,也是民間知的重獄,既十八層地獄,而地藏王菩薩爲教化世人從善,地獄之前發出地獄不清永不佛的大宏願,因此地藏王菩薩也被稱爲大願地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