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煜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樣子不言而喻,回到雲杜若的病房,和太子想必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他們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太子把一份檔案給我,說這是和指紋鑑定結果一起送來的安溶月案件檔案。
我和韓煜認真翻看了一遍,很多況之前從醫學院的病歷記錄中早就得知,但這一份案件檔案中記載的更爲詳實。
安溶月,,五十三歲,特級心理催眠師,備極強的心靈控制力和長時間催眠以及潛意識控制的能力,在催眠這個領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權威人。
以殘殺男目標曾經轟一時,在行兇的時候總是喜歡穿一黑的長,因此在被抓獲之前被稱之爲黑寡婦,據檔案中的記載,殘殺的第一個被害者是的男友,那個時候安溶月才三十七歲,因爲一直醉心於催眠學和心靈控制方面的研究,在這個領域很年輕的時候就取得了驚人的就。
事業上安溶月是功的,可在上卻極其失敗,因爲把全部的心力和時間都安排在學研究上,而忽略了邊的男友,導致最後男友和其他人相並且向提出分手時安溶月才知曉。
從格上分析安溶月是一個佔有慾和控制慾超乎常人的人,這也註定不可能接被拋棄的事實,或許是因爲事業上太過於功,讓無法面對挫折更無法正確的領悟,在眼裡分手就是背叛,也是的失敗,在的眼中失敗永遠是無法被接的。
安溶月偏執的認爲屬於的東西,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給其他人,因此利用自己的專業催眠技能,找到了男友和那個人的家,對他們實施了催眠,男友新婚的那天晚上,就坐在新房的沙發上,看著男友和新娘在被控制意識後,男友揮舞著刀,而新娘拿著剪刀,兩人猶如牽線木偶般在安溶月的面前相互流砍殺對方。
等第二天兩人的被發現時,已經是兩模糊本無法分辨出模樣的,鮮浸了紅的牀單,分不清是的還是婚牀的,滿屋流淌的鮮目驚心。
安溶月也就是從那一天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我想的神失常恐怕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獵殺背信棄義的男人變了最大的樂趣和好,開始樂此不疲的找尋這樣的男人來殘殺,只有看著這些男人死在的面前,那顆被失敗和棄的心纔會得到短暫的滿足甚至是興。
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安溶月的神病也越發嚴重,到最後甚至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若是有男人無意多看了一眼,都會認爲這個男人薄寡義,在心中這樣的男人和男友一樣,活著對安溶月來說就是無休止的提醒的失敗,會尾隨這樣的男人回家。
然後對其催眠依舊是把刀到男人的手中,然後泡上一杯茶坐在一邊,眼睜睜看著意識被控制的男人一刀一刀捅進自己裡,直到這個男人倒在泊之中,安溶月會躺到牀上去,就睡在的旁邊浸在泊裡,那一刻相信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再背叛和離開。
安溶月被抓獲是因爲最後一次行兇的時候,神病已經極其嚴重,到最後甚至都分辨不清真實和虛假,殺掉害者後,還沉浸在的神世界中,直到第二天被發現還未清醒,被警方抓獲後知道的危險,當時控制和治療神病方面的權威正是莫永元,爲了防止安溶月利用的催眠能力有機可乘,把安溶月送到合德神病院讓莫永元收治。
我合上厚厚的案件檔案,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無助的苦笑,我始終不明白爲什麼但凡和合德醫學院有關的任何事都是矛盾的。
安溶月的出現更是如此,之前我們推斷籌劃和實施403宿舍和喬可薇命案的真兇一定上過鐘樓,並且撥過上面的指針,那三組指紋中其中一人便是真兇。
安溶月絕對備這樣的殺人能力,甚至可以說這些手段對完全是輕而易舉,何況的指紋如今已經被確定和鐘樓上發現的指紋吻合,安溶月是真兇看似毋容置疑纔對。
可是安溶月明明被收治關押在十九號大樓的病房裡,像這樣高度危險的病人,蔣馨予有過前車之鑑又怎麼可能會掉以輕心,安溶月是絕對沒有機會離開那病房半步。
何況今天我和韓煜在鐘樓上也看見過安溶月,哪兒像是案件檔案中所描述的那個,讓人談虎變的黑寡婦,在一個走路都殘缺的啞手中卑微可憐的如同玩。
安溶月真要是有能力離開病房,我估計文繼科恐怕不知道死了多次了,何況安溶月既然可以離開,又何必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病房中。
想到這裡雲杜若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真正瞭解安溶月的怕只有爲其治療三十多年的蔣馨予,我也是這樣認爲,我們找到蔣馨予,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截了當地問蔣馨予,安溶月有沒有可能在單獨的況下離開病房。
“……”蔣馨予一愣,用詫異和茫然的眼注視著我們很久,好像是在思索一個本不需要回答地問題。“我與其回答你們有沒有可能,不如換一種方式或許你們能理解的更明白。”
蔣馨予說完起讓我們跟著去十九號大樓地下室病房,文繼科因爲被臨時通知前來開門,他一瘸一拐很吃力的纔打開鐵門,蔣馨予帶著我們進去,指著一病房告訴我們那就是安溶月的房間。
我們走了過去,我回頭髮現蔣馨予和文繼科都站在安溶月視線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好像是想要我們單獨接安溶月,隔著那兩層厚實的玻璃,我們看見安溶月披頭散髮舉古怪的趴著,耳朵的在地上。
“安溶月……”我想試圖通過流來判斷的神狀態,了一聲發現一點反應都沒有,加重聲音。“安……”
噓!
安溶月在裡面豎起指頭放在邊表嚴峻的打斷了我的話,的樣子好像是在聽什麼,我們相互疑的對視,茫然的注視著古怪的舉。
“你們聽見了嗎?”安溶月在地上側著臉,出一詭異地笑容用很嘶啞的聲音問我們。
“聽見什麼?”南宮怡好奇地問。
“幽冥地府的哀嚎聲!這下面就是間,我聽見下面傳來的召喚聲,好多人在喊著我的名字,要讓我下去陪那些人……”安溶月慢慢從地上站起聲,一臉令人骨悚然的笑向我們走過來,隔著玻璃冷冷地說。“你們也快了!因爲你們很快就會到間去……”
看著安溶月那令人不寒而慄的表,我絕對相信的神狀態是完全崩潰的,可在口中居然也提到了間,而且的表是那樣真實,若不是知道的況,某一瞬間我甚至都有些恍惚說的這些話就如同是真的一般。
爲什麼我們接過的人都提到間,那明明是徐婉君虛構出來的世界,可爲什麼在這些人眼中和心裡卻如同真正的存在一般。
安溶月是這樣,赫連漪也是這樣,甚至包括死去的喬可薇,們都不約而同提及這個地方,我一直認爲任何事都不會平白無故的空來風,倘若間僅僅是傳聞,那源又是什麼,如果說所謂的間只是徐婉君杜撰虛構再強加給其他人的意識世界,那徐婉君又是憑什麼構架這一切的?
我們還在陷茫然的思緒中,旁邊的蔣馨予對我們無聲的招手,示意我們過去然後把幾件白大褂吩咐我們穿上,我不明白這樣安排的舉是什麼意圖,蔣馨予也沒有直接回答,等我們都穿上白後,蔣馨予我們再站到安溶月的面前去。
當我們五人隔著玻璃重新站在安溶月面前時,剛纔還稍微平靜的頓時眼睛一直,整個人都呆滯住,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上的服,猛然間整個人完全失控,瘋狂的張開雙手撕扯著玻璃,指甲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甚至不惜用頭拼命撞擊著玻璃,看的樣子是想從裡面衝出來,我相信以安溶月如今的狀態,若不是有這兩道厚實的玻璃門阻隔,一定會活生生把我們撕碎片纔會心滿意足。
南宮怡抿著低頭看看上的服,恍然大悟的對我們小聲說。
“安溶月似乎對這白大褂特別敏,突然抓狂失控就是因爲我們換上了這服。”
“不是敏!”蔣馨予終於說話,慢慢走了過來文繼科跟著後,很嚴峻地看了安溶月一眼。“是仇視,能激發起心最深殺戮的仇視!”
安溶月看見蔣馨予突然的出現,立刻安靜下來,我想這應該是蔣馨予三十年爲治療後產生的條件反,安溶月懼怕蔣馨予是因爲知道面前這個人會喂吃藥,可見安溶月對於治療的手段有多抗拒,久而久之這種對治療的厭惡就變對蔣馨予的害怕。
安溶月整個人恢復了安靜,退到暗的角落蜷在一起,蔣馨予轉過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反問。
“你現在還認爲會離開這裡?”
蔣馨予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道確切的答案,安溶月若真有能力離開這裡,以對醫生的仇視程度,在心上被關押和強行治療都是不能被接的失敗,以的控制慾和佔有慾,若能離開這裡相信合德醫學院不知道有多人會死在手中。
可至今蔣馨予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還有那個把安溶月當玩般暴對待的文繼科也完好無損,這就足夠說明一個問題,安溶月絕對沒有離開過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