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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靈筆錄》 第57章 失控的真相

從慕寒止的案件後我開始有在筆記中記載案的習慣,所有偵破的過程和細節我都鉅細無的記錄下來,當然還有那些不敢公之於衆的真相。

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筆記中寫滿了各種問句,死後兩小時又出現的死者?聶冰婉和赫連漪腳底的紋,死亡十年之久又復活的赫連漪……等等諸如此類爲解開的疑團,如今又多加了一條。

媧?

第二天我和雲杜若兩人啓程去見朱婕,南宮怡擔心赫連漪緒不穩定會出什麼子,特意留下了太子和韓煜,我們見到朱婕是一天之後的晚上。

因爲見過孔夏楠的原因,在接朱婕的時候我心裡多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我估計這次行程不會太順利,但等我們見到朱婕的時候,才意識到比我的預計還有困難很多。

朱婕是正常的,至型上看上去是正常的,當父母把我們帶到房間的時候,我們見到在牆角暗中的人,和孔夏楠一樣也習慣了這種沒有線昏暗的環境,但是比起孔夏楠來說朱婕要安靜的多。

也是被學校中途送回來的?”雲杜若小聲問朱婕的父母。

老人地回答和孔夏楠父母的陳述如出一轍,朱婕也是被中途退學,原因不明學校給出的解釋依舊是因爲學校力過大,因此導致神失常,無法正常繼續學業被勸退送回。

原本指們二人上能瞭解到十年前發生過的事,可沒想到一個宿舍中四名生,除了鍾慧外,赫連漪死了,孔夏楠和朱婕瘋了,我越發驚訝到底在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我拿出筆記本打算把朱婕的況記錄上去,朱婕的父親瞟了一眼,突然出手按在我筆記本的上面,渾濁的眼神中著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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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婕的面前不能讓看見紅和白的東西,任何都不能,否則會失控的。”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筆記封面是紅的,悄悄收起筆記,留意到這房間的陳設,果然如同朱婕父母說的那樣,整個房間的彩中找不出毫紅和白,而且房間似乎經過特殊的理,堅和有棱角的地方都被厚實的海綿所包裹。

“爲什麼朱婕不能看見紅和白的東西?”我疑地問。

老人告訴我們,朱婕被送回來後神智很不穩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凡接和看見紅和白就會完全失控,開始只是嘔吐,似乎對這兩種深惡痛絕的厭惡,到後來就是自殘,很嚴重的自殘,在沒人看管的況下會用頭撞擊堅的地方,直至頭破流,可當流出來時朱婕就更加恐懼,甚至不惜自殺。

沒有辦法所以只好把房間中堅和有棱角的地方包裹起來,就連窗戶外面也被焊上堅固的防護欄,就是擔心朱婕會跳下去。

也帶朱婕去看過,但都說是嚴重的神疾病,需要送到醫院治療,以爲還有希父母就把朱婕送到神病院,可是在裡面不知道看見什麼,神完全崩潰失控不惜一頭撞碎玻璃,用玻璃片割頸自殺,幸好被阻止的找不然早就死了,神病醫院見朱婕這個況太嚴重也不敢收治,沒有辦法只能接回家裡。

朱婕被學校送回來的時候,就不和任何人談,寸步不離的躲在房間裡,十年了也沒聽說過一句話。

聽完朱婕父母所說的話,我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看到蜷在牆角中的朱婕頸上還留著一道不淺的傷疤。

“好好的怎麼會害怕白和紅?”雲杜若在我耳邊低聲音茫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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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紅代表的應該是,白在朱婕眼中是醫院的,朱婕怕的是醫院和。”我轉頭小聲對雲杜若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見到孔夏楠的時候,一直反覆在做相同的解剖,這個解剖課題足足做了十年,我想當時朱婕也參與了這個課目的解剖,按理說臨牀研究生對應該見慣不驚纔對,朱婕爲什麼會對和醫院如此恐懼?”

我和雲杜若慢慢走到朱婕邊,似乎並不在乎有沒有進來,目無神的專注一點,雙手環抱著猶如一個沒有魂魄的軀,我們蹲了下去,發現角一直在不停的蠕,像是在說著什麼。

我和雲杜若對視一眼,我半跪在地上,把耳朵慢慢靠近脣,試圖能聽到什麼,可蠕脣裡沒有毫的聲音發出來,我對雲杜若失的搖搖頭。

雲杜若的目很專注的盯著朱婕蠕脣。

“你發現沒,的頻率是有規律的,如果是在說話,那說的應該是同樣一句話。”

我留意到雲杜若發現的這個細節,開始模仿朱婕脣的形狀和閉合的長短,試圖能學著的節奏把沒有聲音的話重複出來。

是。

反覆模仿了好幾次後,我確定這是第一個字。

我。

這應該是第二個。

殺……了

是我殺了

當我把朱婕那無聲的話念出來時,我和雲杜若的表震驚的難以用語言描述,孔夏楠也說過同樣的話,可以神狀況我們很難判斷真實,但朱婕居然也說出相同的話,而且的表分明是一種恐懼的贖罪。

爲什麼兩個瘋掉的人都承認自己殺了人,或許因爲神失常因此說出來的話不足爲信,但是,萬一這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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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誰?”我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朱婕,輕言細語地問。“是不是赫連漪,你是不是殺了赫連漪。”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的剎那,朱婕蠕脣立刻停止下來,猛然擡起頭盯著我們,我能清楚地看見正在放大的瞳孔,我記得孔夏楠也和是一樣的反應,赫連漪這個名字對們來說就如同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般可怕。

朱婕的目中慢慢充斥的是恐懼的絕,我剛意識到什麼,朱婕突然從地上站起,那完全是瞬間的發,把我和雲杜若推到在地後朱婕猛然向門外衝去。

這屋裡所有堅的地方和棱角都被包裹,可是如今大門敞開著,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接著是老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痛哭,我和雲杜若快步跑了出去,見朱婕已歪歪斜斜倒在泊中,竟然一頭直接撞到門外的牆上,我不明白赫連漪的名字到底有什麼可怕,以至於朱婕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敢面對。

我從地上把朱婕從泊中抱起,的額頭撞傷太厲害,鮮本止不住往外如同洪水般涌出,一掉外套按住的傷口,虛弱的睜著眼睛恐慌的一把抓住我領,聲音抖地說。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這又和孔夏楠說過的話一樣,我來不及細問下去,朱婕的傷勢太嚴重我和雲杜若立刻把昏迷在我懷中的朱婕送到醫院,檢查後並無大礙這讓我和雲杜若都鬆了一口氣。

護士爲朱婕打算注的時候,朱婕睜開眼睛醒過來,的目驚恐的注視著護士手中的針管,整個人頓時徹底的抓狂,張牙舞爪的想要把那針管搶奪過去,我擔心會誤傷到自己,和雲杜若按住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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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害我,你們想要給我注麻醉劑,就像我給赫連漪注一樣……”朱婕歇斯底里的大聲喊

我和雲杜若震驚的盯著朱婕,剛纔喊出的話讓我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的緒異常的激,分明是真的害怕和心虛,我很清楚當一個人害怕到極致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是假的。

朱婕給赫連漪注過麻醉劑?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病人緒太激,必須給鎮定劑。”主治醫生過來斬釘切鐵地說。

我知道如此的狀態會對朱婕的嚴重的損傷,特別是在神方面,可是這是唯一還能清醒的時候,我不能放過稍縱即逝知道真相的機會。

我阻止了醫生注鎮定劑的要求,一把從護士手中拿過針管,就放在萬分恐懼的朱婕眼前,大聲地問。

“你爲什麼要給赫連漪注麻醉劑?”

“放過我,不要害我,不要害我……”朱婕不敢直視我手中的針管極力的迴避,異常慌驚恐的大哭大

雲杜若都有些擔心,抿著看著我,目似乎是想我不要再用這種方式迫朱婕,可我知道一旦給朱婕注鎮靜劑後,所有的真相也會隨之而消亡。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給赫連漪注麻醉劑?”我加重聲音問。

“赫連……赫連漪不能了,就……就被送到停櫃,……就死了。”朱婕閉上眼睛終於斷斷續續大聲喊了出來。

雲杜若頓時慢慢張開,一把抓住朱婕的手臂,驚訝地問。

“是你給赫連漪親手注的麻醉劑?”

“我……”朱婕突然停止了爭執,慢慢在我們手中安靜下來,緩緩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針管,目變得漠然和空。“不,不是我……”

對於朱婕前後矛盾的陳述讓我們一頭霧水,我意識到很快又會陷神失常的思維模糊狀態中去。

“告訴我們,到底是誰給赫連漪注的麻醉劑?”

“不是我……”朱婕漠然的搖著頭。

“那到底是誰?”

朱婕的目從我手中的針管上慢慢移開,最後落在我的眼睛上,面無表的和我對視,那是多麼冰涼的目,讓我都有些不寒而慄,我看見角蠕幾下,一詭異的笑容掛在上面,然後聽見中冰冷的聲音。

不是我,是鍾慧、孔夏楠還有我……我們三人一起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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