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父蘇母覺得,蘇快要把白落落給勒死,這隻是傳聞,現在那個白落落,不是好端端的躺在醫院裏嘛?據李安心和李小雨的口述,人家好似還活蹦跳的每天跑到隔壁謝清衍那裏串門兒呢,蘇才多大點子力氣,蘇父蘇母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裏就是提個塑料袋,都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會差點兒勒死一個大活人???
這絕對是白落落想要把事搞大,然後借這件事來要挾蘇,蘇父蘇母考慮到這一點,就覺得自己這方怎麽著都得先發製人才行。
當然,他們的這些打算,都是不會跟蘇說的,在他們的認知範圍,蘇一個人躲到這麽僻靜的地方來,是來躲避同學們的流言蜚語,也是來躲著獨自舐傷口的,如今的蘇已經夠讓人難過了,蘇父蘇母要辦的事兒,就不拉著蘇一同煩惱湊合了。
蘇母抱著蘇哭了很久,哭得蘇都忍不住和一起哭了起來,可天知道完全隻是單純的到蘇母的緒影響,難免有些弱的心出現罷了。
但蘇一哭,蘇母反而就不哭了,當母親的,如果自己的子格強悍,那母親就隻能跟著瞎心而已,但如果子的格懦弱,那就一定要為母則剛起來。
蘇母現在就是這麽個心態,將蘇趕上了樓,自己留在樓下,和蘇父小聲商量起了這件事,蘇父還特意打電話到單位,請了兩個月的長假,兩人打定了主意,不給他們家蘇討回個公道,就留在湘城過年不走了!
這當然更合蘇心意,隻是自父母知道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後,蘇的日子就有些難過了起來,每天早上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父母臉上的愁雲慘霧,雖然這兩人誰都沒在麵前再說過一句這件事,但從兩人那架勢上,蘇就能看出,兩人鬥誌昂揚的,就像兩隻鬥一樣。
接下來的幾日,隻有蘇父一人出門,說是去學校找老師,他們將蘇給學校,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學校自然要給個說法的,蘇母則留在家裏守著蘇,變著花樣給蘇做好吃的,似乎要傾盡所有的溫,來抹平蘇所到的傷害般。
然後時便如流水一般,悄然到了12月份,氣溫在某天醒來,陡然下降了十幾度,灌木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天空總是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整天整天不見太,那是長久的事,人們走在街上,隻覺得莫名的悲傷,整個社會被一不安定的因素漸漸籠罩。
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凝了會兒魄,在終於固定了一顆不會再跑掉的銀後,從床上坐了起來,起洗漱,然後穿著雙拖鞋,跑到一樓,打開了中央空調和地暖。
“蘇啊,我們今天出去給你買些棉襖,你趕過來把早飯吃了。”
廚房裏,傳出來蘇母的聲音,又聽裏頭叮叮當當的響著,蘇回頭一看,蘇母已經端了碗湯上桌,急忙跑到餐桌邊,拿起勺子,一邊喝湯一邊扭頭找蘇父,
“爸爸呢?又去學校了?”
“沒有,你爸爸今天不去學校,他在後院把你玩兒的那個大棚,給我好好捯飾捯飾。”
蘇母還在下麵,脖子卻是長了後院看去,蘇父正在那裏修整蘇做的大棚,對於這個大棚,蘇母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瞧見了,就來了興趣,整天惦記著要蘇父把這個大棚弄得規範些,好種點小菜,總比買外頭那些打了農藥的菜強。
今天下了些小雨,班主任又要監考,自然沒時間接待蘇父,於是蘇父就留在了家裏,專心給蘇母捯飾起大棚來,而蘇母則打算出門,拉著蘇到商場裏給買幾件冬裝。
“讓爸爸也跟我們一起出去唄,天氣這麽冷,我給你們買幾件皮草去!”
蘇咬著勺子,衝蘇母討好的笑,蘇母回頭撇了蘇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皮草?哪兒來的那麽多錢,你有錢就給自己買,我和你爸不要!”
過了一會兒,蘇母扭頭,又回過來,走到蘇的對麵坐著,手指了餐桌桌麵,像是仔細斟酌了一下,試探的問蘇,“蘇啊,你這房子不是你同學的吧,不然哪裏能讓你這樣折騰,還有租房子的錢,是不是小葉給你的?”
“哪個小葉?!”蘇明知故問裝糊塗。
“還有哪個小葉?就是那天把我們從德市撈出來的那個小葉,他...就是那個男人吧。”
蘇母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就在觀察著蘇的反應,見蘇的緒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蘇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和你爸,打算約小葉出來,和他好好談談。”
“談什麽?有什麽好談的?媽,他最近忙著呢。”
“是嘛,你們一直都有聯係嘛......”
蘇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探尋的目裏,陡然升起了一亮,蘇都不用鞋,就能用腳趾頭想到,這個聯想富的母親,腦子裏早已經有了N種想法。
對於蘇父蘇母來說,蘇如今租的這房子,可是他們一輩子都沒住過的豪宅,蘇能有這樣的手筆,背後不了有人支撐,蘇父蘇母是舍不得花這個錢,租這麽闊氣的房子的。
再說學校裏現在都在傳言,跟蘇滾床單的男人,替蘇把白落落這事兒了下來,還跟校領導打了招呼,沒個有錢有勢的人,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加上葉昱前段時間,在德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而蘇從小到大的朋友,哪兒有小葉這號人?
蘇父蘇母一點兒也不懷疑,葉昱就是跟蘇滾了床單的那個男人。
從一個父母的角度來說,聽到自己的兒被人欺負了,第一反應當然是生氣暴怒的,但冷靜過後,事還是得回到現實裏來,蘇父蘇母自然就希能在這個事件中,替蘇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然後蘇父蘇母在這段時間的奔波中,發現了葉昱的能力,蘇這麽久不去上學,也不參加學校的考試,校領導居然還給他們承諾一定讓蘇拿到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