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原以爲李河君在確鑿的證據和事實面前會代一切，卻沒想到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又是十九號大樓，又是那些傳聞，記得第一次聽到關於十九號大樓的傳聞正是李河君告訴我們的。

這件案子似乎一直都圍繞著這棟神的大樓，即便我們從蔣馨予口中得知了傳聞的真相，但總是有接二連三發生的事預示著那些傳聞似乎真的存在。

“你見過？你見過什麼？”太子平靜地問。

李河君依舊有些猶豫，估計是不知道該如何把事說出來，一個勁的菸，心煩意的舐著脣，沉默了很久纔開口巍巍的對我們說。

他和聶冰婉在一起之前那幾年很開心，或許是因爲聶冰婉善解人意的緣故，從來不過多要求他做什麼，即便到了後面開始在心中有怨氣，但李河君勸下也能會和理解，因爲沒有聶冰婉給他的力李河君一直想把這段不正常的關係維繫下去。

可在最後一年，就是聶冰婉死亡的這一年，確切地說是最後的幾個月，李河君慢慢發現聶冰婉的格開始改變，而且變得讓他都不知所措。

聶冰婉在別人面前會很向和拘束，可在他的面前很熱，格也很開朗，李河君喜歡聶冰婉上的朝氣，總是能讓他開心，和在一起他覺自己都是年輕的。

可是……可是最後那幾個月，事慢慢發生了一些離奇的改變，因爲李河君在白天是不能和聶冰婉單獨相的，他極力在迴避和的關係，怕有人會有所察覺，所以見面的時候都是約在晚上。

十九號大樓是神病醫院，因爲有靈異傳聞所以到晚上去那裡的學生很，而李河君和聶冰婉的約會地點就安排在那裡，好幾次李河君並沒有約聶冰婉見面，可他回家會路過十九棟大樓，看見聶冰婉站在樓下等他。

聶冰婉向來懂事沒有他的同意絕對不會主去找他，李河君擔心別人發現，就帶著聶冰婉進到十九號大樓，問爲什麼在這裡，聶冰婉一句話也不說，問有什麼事，依舊默不作聲，李河君以爲是聶冰婉心不好，還是耐心的勸，可是發現抱在懷裡的聶冰婉很漠然地看著他。

開始的時候他很詫異，但當聶冰婉出手抱他的時候，李河君的顧慮也打消了，以爲就是聶冰婉想見，李河君總是在安完聶冰婉後讓早點回去，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聶冰婉依依不捨的眼神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樣的事發生了很多次，李河君也無可奈何，漸漸聶冰婉晚上在十九號大樓等他的時候越來越多，每一次都不是事先和李河君說好的，一見到李河君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責問，聶冰婉就主抱住他把頭埋在他前，就在十九號大樓的下面，李河君擔驚怕的帶去樓裡，生怕被人看見，很嚴肅的告訴聶冰婉再也不要這樣，唯一被發現他會面臨被開除。

李河君也搞不明白爲什麼聶冰婉明明很通達理，而且事也有分寸，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計後果，這樣的事並未曾因爲李河君的阻止而停止，聶冰婉似乎本沒有聽從的意思。

而且還有一點讓李河君很詫異，就是每次晚上聶冰婉抱著他的時候，他總覺聶冰婉的表很奇怪，可總也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奇怪。

李河君知道再也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因爲好幾次險些被路過的學生和老師看見，因此他藉著審覈出國申請的機會，讓聶冰婉去他的辦公室。

聶冰婉沒想到李河君會在白天找，關上門很開心的抱著李河君，笑容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李河君終究在面前發不起火，就和悅的告訴晚上再也不要去等他。

“可……可聽完我說的話，表很驚訝，震驚地看著我，對我說……”李河君說到這裡蠕了一下結停止下來。

“聶冰婉說什麼？”南宮怡問。

李河君深吸了一口煙，調整著自己的緒，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說……說本沒有去過！”

我眉頭一皺，看向其他人，李河君的樣子不像是在給我們編造一個故事，事實上到現在他這樣做也完全沒必要，證據和事實都很確鑿，容不得他抵賴，何況他也承認了自己和聶冰婉的關係，在編造這些故事對他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雲杜若一臉嚴肅地問。

然後李河君對聶冰婉的回答也很吃驚，可他發現聶冰婉告訴他這一切的時候態度很誠懇和認真，這讓李河君回想起晚上見到的聶冰婉，當時的表和他看見的聶冰婉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我懷疑……我那個時候就開始有些懷疑。”李河君吸了一口煙，慢慢擡手指著自己的頭。“我懷疑聶冰婉的這裡出了問題。”

“頭出了問題？”韓煜詫異地看著李河君疑地問。“出了什麼問題？”

“白天的聶冰婉很熱和自然，在我面前很開心，可是晚上我在十九棟大樓見到的卻從不說話，表很漠然，只是默不作聲地抱著我，而聶冰婉又告訴我晚上沒有和我約好是不會單獨去十九棟大樓的。”李河君吞嚥著口水怯生生地說。“可我明明見到了，我怎麼可能會記錯，何況還抱著我，但聶冰婉就是極力的否認去過，樣子很認真不像是和我賭氣或者故意否認，唯一的解釋就是……就是本記不起自己去過。”

“……怎麼可能會記不起自己去過？”南宮怡瞪了李河君一眼，義正言辭地說。“你編造這些認爲我們會相信？”

“不！是真的，我沒有編造半個字。”李河君斬釘截鐵地說。

“記不起自己去過……”我從煙盒拿出一支菸放在角看了李河君一眼，皺著眉頭說。“你認爲的記憶有缺失？一個人明明去過但第二天又矢口否認，你難道認爲是聶冰婉有雙重人格？！”

“是的，我開始的時候也是認爲有雙重人格。”李河君點點頭神張地說。“這也是唯一的解釋，我開始的時候是想聶冰婉太想和我在一起，可因爲我的緣故，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曝，這件事一直迫在心上，久而久之在重下導致雙重人格，另一個想要和我正大明在一起的人格促使晚上去十九棟大樓等我。”

雙重人格是心理學語，是指一個人有兩個以上的、相對獨特的並相互分開的亞人格，是爲多重人格，是一種癔癥的分離心理障礙。

正常人在相同時刻存在兩種或更多的思維方式，其中，各種思維的運轉和決策不其他思維方式的干擾和影響，完全獨立運行。

雙重人格是一種非常罕見且不可治癒的神病，我接過這麼多案件中，還並沒有發現過類似的案例。

而在雙重人格中，記憶是不被共的，簡單來說，其中一個人格的記憶是很完整和清晰，但另一個人格卻並不記得這些事，這剛好能解釋李河君所描述的聶冰婉。

如果李河君說的一切屬實的話，白天的聶冰婉是一個人格，而到了晚上聶冰婉就變另一個人格，這兩個聶冰婉之間的記憶是不會相互越，也就是說白天的聶冰婉永遠不記得晚上發生過什麼事，這也能解釋清楚爲什麼聶冰婉會極力否則自己去過第十九棟大樓。

如果按照李河君地說法，那這個案件或許還有另一個可能，那晚在403宿舍自殺的聶冰婉很可能是另一個人格，這一個聶冰婉沒有和李河君之前所有的記憶，無法在現實中擁有李河君，因此才選擇了自殺。

事實上通過聶冰婉那晚留下的自殺視頻也不難發現，聶冰婉在視頻中給人的覺很奇怪，的一舉一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不像是我們調查中那個聶冰婉。

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李河君在說聶冰婉可能有雙重人格的時候，前面加了一句。

我開始的時候也是認爲有雙重人格……

開始的時候李河君是這樣認爲的，那以後呢？

我看向李河君，把我的疑問了出來。

“你既然懷疑聶冰婉可能有雙重人格，那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聽你的話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確定。”

“後來……”李河君呆坐在對面，目開始有些渙散和懼怕，菸頭燙到他手指才清醒過來，慌的掐滅菸頭。“後來我發現我的這個想法是錯的。”

“錯的？！”我眉頭皺的更。“爲什麼是錯的？”

李河君慢慢擡起頭用慌無助的眼神看著我，好半天才斷斷續續怯生生地說出話來。

後來我發現……真的有兩個聶冰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