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漫漫修仙路上哪個不是掙紮著砥礪前行?世界就這麽大,資源就這麽多,機緣就那麽幾次,誰不想要?誰又肯讓?
你爭我奪之下誰都會有幾個仇家。
倘若掌握了陸昀這門技,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正準備來個你死我活,結果一方發現自己的法相直接不見了,這是一件多麽值得載歌載舞的事?
現在那個讓自己載歌載舞的機會就在眼前,幾乎每個人都如同螞蟥見了一樣。
看見圍著自己一圈修士幾乎個個麵貪,陸昀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總算找到了呆在角落裏一直很安靜的林夕。
“是……是你,對不對?算你狠,這次我認栽了。大……大家不是想……想知道如何吞……吞噬法相嗎?問陸韌迦!”
陸昀完這句話,頭一歪竟然就此沒了呼吸,而他的手,猶自不甘的指向林夕所在的方向。
林夕知道,這個同行已經離這逃了。
非是不想斬草除,隻是這裏人太多了,林夕並不確定裏麵有沒有同行,更害怕自己萬一用什麽手段會被別人察覺,到時候得不償失,且隨他去吧。
當初陸昀和嬋聯手了自己,如今林夕殺他們一人又毀了另一饒法相得他不得不放棄任務,這口憋了很久的氣總算是出來了。
隻是林夕明白,這個同行離開位麵之際還擺了自己一道,想要把當初對陸昀用的這招借刀殺人再用回給自己,真是可笑。
不過也的確真的有人相信。
陸昀好歹是一個型修仙家族的族長,不可能無長。見他的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幾個人七手八腳湊過來想要包,尤其是浦驚仙那一波散修,除了黑人一直沒之外幾乎人人都想要去扯陸昀的乾坤袋,這些人又差點沒引起一場戰鬥來。
最後倒是那醜婦李不嫁冷笑道:“都是前輩高人,陸家那樣家族的東西也值當你們這樣搶?都不嫌丟人!人家陸家的孩子還在呢,我看不如就給了他,也免得大家為了這點子東西傷了和氣。”
“的確,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第一個讚同的居然是跟陸昀同來的妙道真君夫婦,麵對眾人對陸昀的圍剿,這二人始終置之外倒是有點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畢竟他們是結伴同來且據兩家好像還要聯姻,結果沒料到他們不肯為同來的陸昀解圍,卻願意為陸韌迦出頭。
現在代表五路商行的張不娶李不嫁夫婦加上月門副門主妙道真君夫婦都讚同將陸昀上的東西給陸韌迦理,倒是沒人直接站出來反對,林夕其實也並不在意這點東西,不過總也聊勝於無,出去了全都給汪十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夕正要起去拿陸昀的乾坤袋時,邊有人慢悠悠道:“且慢!”
林夕抬頭去,隻見之前給自己武的那個馬臉漢子道:“你讓咱們幫你除了這個生死大敵咱們幫了,現在你又想要獨占戰利品,咱們都是前輩也不什麽,隻是占了這麽多便宜,你子總得吐出點什麽來吧?”
吐什麽啊,前輩你口味太重了吧?
馬臉漢子看著林夕愕然的臉,有些不耐的道:“吞噬法相,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爹不是隻有你們兩個人知道嗎?”
“的確,晚輩的確知道一些。”
眾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拿不到陸家那些破爛無所謂,知道這個大的話,即使一會在裏麵藏寶室什麽都拿不到這趟也算不得空手而歸了。
結果林夕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仔仔細細將二人如何出手襲,又是如何深陷泥沼無法彈,嬋又是如何用一個古怪的花籃收走了法相的經過講述一遍。
講的是聲並茂、跌宕起伏,但是聽眾們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我子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浦驚仙打斷了林夕的講述,喝道:“你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們要聽的是吞噬法相的事!”
林夕一臉悲痛:“吞了,真吞了,晚輩覺得心口一涼,然後法相就不見了,沒過半個月,陸昀的法相就從飛變了神形戰鬥法相。”
一風聲帶著殺氣直奔林夕而來,是浦驚仙後八臂金剛向林夕拍出了一掌,“呼呼”兩聲,一藍一白兩道芒一道擋在林夕前,另一道則將林夕直接拖出去一段距離。
原來是李不嫁和妙道真君同時出手來救林夕。
“砰”的一聲,林夕剛才蹲坐的位置現出一個廓分明的掌印,倘若沒有這二人,現在估計林夕已經可以當年畫掛了。
“前……前輩這……這是何意?”林夕驚魂稍定,抖著聲音輸人不輸陣的問道。
浦驚仙白眼一翻:“子,我們要聽的是如何吞噬掉別人法相的辦法,你又何必裝糊塗?你父親是怎麽死的?”
“自然是幾位前輩聯手打死的,但是晚輩不但不怨恨,反而十分激諸位前輩……”
別浦驚仙了,現在連張不娶夫婦和妙道真君夫婦的表都有些裂。
不是我們,憋瞎,這鍋我們不背!
因為想要知道對方上的辛,他們這些人還真沒人對陸昀下死手,陸昀的死的確是太過突然了。
這正是陸昀臨死之前指證陸韌迦也知道吞噬法相之法有人會相信的原因。
畢竟,陸昀臨死之前金鬥者法相的確突然不見了,而他心頭狂噴的樣子也的確符合那些法相被損毀之饒癥狀。
對此,林夕攤攤手表示,你們都在陸昀邊,你們都召喚出了法相,而我一直蹲在牆旮旯,連法相都沒召喚出來,現在陸昀死,法相失蹤,怪我咯?
林夕將自己賣相超凡俗的特大燒鵝法相召喚出來,在眾人一臉不解和戒備的表中無奈道:“諸位前輩,大家看看晚輩的法相,若鬥者吃我是見過的,可若我這燒鵝能吃掉鬥者……那我怕不是要高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