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聽完也來了神立馬從椅子上把直了起來,雲杜若先是看看視頻的畫面,不明白這些看過無數次的視頻裡我發現了什麼,焦急地問我們知道了什麼。
向忠義在進房間後再沒有出來過,也沒有人進去,最後一次向忠義的房間門被打開是我們趕到的時候,視頻中我能清楚地看見我和雲杜若還有韓煜。
“數一數在打開向忠義房間的門後,一共有幾個人進去!”我再次重播了我們趕到現場的那段視頻,指著畫面問雲杜若和韓煜。
他們一時間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韓煜把往前靠了靠,目不轉睛地看著畫面認真地數著。
一、二、三……六、七。
“七個。”韓煜很疑地轉頭看我。
“那你們再數數一共有幾個人從房間裡出來。”我淡淡一笑拿出一支菸放在角。
一、二、三……六、七……
八!
當雲杜若數完最後一個出來的人後,和韓煜一樣震驚地猛然擡起頭。
進去了七個人,可出來的卻是八個!
雲杜若畢竟是搞刑偵的,在遲疑了片刻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我明白了!我們一直想不通兇手是怎麼離開向忠義房間的,其實兇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在我們進到向忠義房間的時候,兇手當時一直都還在裡面!”
“兇手當時還在裡面?!”韓煜有些茫然地看看我和雲杜若。“怎麼可能,當時我也在,進去的時候房間裡是沒有人的,兇手躲在什麼地方,不對啊!即便兇手躲在房間裡你們勘查現場也會發現啊?”
“進去了七個,出來的卻是八個,你看看誰是多出的那個人。”我淡淡一笑對韓煜說。
韓煜和雲杜若重新認真留意對比進去和出來的人。
“楚紹齊!”韓煜張著對我說。“進去的人裡面並沒有楚紹齊,可他卻和我們一同從房間裡出來。”
形人!
什麼人能完地在衆目睽睽下形?
最悉的陌生人!
“楚紹齊就是這個形人,爲什麼我們都看不到他,因爲沒有人會留意一個潛意識中悉的人,所有人都會認爲楚紹齊出現在命案現場再正常不過,畢竟他的份是法醫。”我點點頭不慌不忙地說。“楚紹齊果真就是殺掉向忠義的兇手,在行兇後他一直都躲在房間的門後,等我們進去後他再從門後出來,有誰會在意一個法醫出現在命案現場呢?”
“……”韓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也虧他能想的出來,原來就這麼簡單,難怪一直找不出兇手離開房間的辦法。”
“既然楚紹齊就是殺掉向忠義的兇手,那向忠義的他又是怎麼帶出去的呢?”雲杜若還是有些疑地問。
這一點也是我到現在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以向忠義的型能大約估計出向忠義的應該有70-90斤,即便楚紹齊利用人的慣思維躲在門後誤導兇手來去無蹤,可向忠義的他又是怎麼理的?他是和我們一同出去,既然他一直都在房間裡,他是怎麼在我們面前把向忠義的帶出去?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視頻的畫面上,楚紹齊出來的時候渾是,這是他在房間裡跌倒,現在想想他跌倒也應該是故意的,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放……”雲杜若突然眼睛一亮指著視頻的畫面大聲說。“我知道楚紹齊爲什麼要放乾淨向忠義的了!”
“爲什麼?”我急切地想知道這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楚紹齊殺向忠義不但是幫慕寒止復仇,還要讓所有人都清楚向忠義是一個被縱的傀儡,因此放這個過程就顯得多此一舉。”雲杜若環抱雙手一本正經地說。“而楚紹齊既然是兇手,他也是最瞭解案發現場的人,他又怎麼會跌倒,因此他這樣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上沾滿。”
“目的是什麼?”韓煜也饒有興趣地問。
“有兩個目的,其中第一個就是掩飾他是兇手。”雲杜若不慌不忙地告訴我們。“他全程一個人殺掉向忠義並理,他上一定會有向忠義的跡,楚紹齊很清楚警方勘查現場的流程,他若在我們來之前換服,那丟棄的很快就會被我們找到,楚紹齊從一開始就計劃好這個室殺人,要誤導我們兇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離開房間,那丟棄在房間中的會破壞他的計劃。”
“我懂了,既然楚紹齊想讓我們認爲兇手已經離開,就沒必要把丟棄在案發現場,他要製造兇手來去無蹤,當然是和兇手一同消失的。”韓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可楚紹齊在理完向忠義的後,上大面積的會讓人注意,我們進去的時候上是不可能接到那麼多漬,所以他才跌倒……”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他就掩飾了穿在上的,誰會去質疑一個跌倒在泊中的法醫上的漬。”
“那第二點是什麼?”韓煜好奇地追問。
“和掩飾的目的異曲同工。”聽到這裡我也知道了楚紹齊是如何把向忠義的帶離現場。“在楚紹齊跌倒後我讓他去換服,他就是這個時候離開案發現場的。”
“向忠義的就是這個時候被帶走的?!”韓煜茫然地看看我,又回頭看看視頻中定格的畫面,楚紹齊正捂著服從房間裡走出來。“呢?他……”
韓煜本來就很聰明,看他的表就知道他也猜到了,韓煜的角慢慢翹起來,笑容掛在他的臉上。
“是!楚紹齊把從向忠義上剔下來的掛在上,再穿好服遮擋,幾十斤人平均放在上是不容易引起注意,何況楚紹齊穿著白大褂更不容易看出來,但他擔心人的會從服中侵染出來,因此才故意跌倒,這樣即便有浸在服上也沒有人懷疑。”
“這樣說起來,那蘇梅的室殺人案也被偵破了,室佈置的手法和殺向忠義的一樣。”雲杜若深吸一口如釋重負地說。“蘇梅居住的小樓鐵門被鎖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同樣也沒有人出來,我們是第一批進去的人,而兇手就躲在蘇梅的門後,等我們進去後再出來。”
“也不完全一樣。”我淡淡一笑終於想清楚一件事,對雲杜若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時趕到蘇梅的案發現場時,那房間特別的冷。”
“記得,當時你還說風陣陣的,不過注意力都在蘇梅的上,並沒有特別留意。”雲杜若點點頭回答。
“當時的天氣很悶熱,房間中門窗閉,雖然當天晚上有下過雨,但還不至於冷到那種程度,後來我和你去孤兒院重新調查的時候,我又去過蘇梅的房間,很明顯房間裡的溫度並沒有案發那一次那麼冷。”我吸了一口煙若有所思地說。“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房間會這麼冷,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是爲什麼?”韓煜好奇地問。
“是乾冰!”我口而出。
乾冰就是固態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常態下是一種無無味的氣,乾冰極易揮發,昇華爲無毒、無味的二氧化碳,在揮發的過程乾冰會大量吸取周圍的熱量,導致溫度陡然下降,兇手就是在蘇梅的房間中放置了乾冰,這才導致房間裡的溫度很低。
“放乾冰的目的是什麼?”韓煜還是有些茫然地問。
“是爲了延緩蘇梅腐化,以至於來誤導我們錯誤地判斷蘇梅真正的死亡時間。”我淡淡一笑心平氣和地回答。“在低溫下會被延緩變化,而且乾冰揮發後無無味不會被勘查到。”
“蘇梅的死亡時間當時是楚紹齊推斷的,後來你重新做過檢也證實蘇梅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兩點之間。”雲杜若抱著雙手看看我。“按照你的推斷蘇梅並不是這個時間死亡,那兇手刻意掩飾蘇梅的死亡時間是爲什麼?”
照片!
是那一張我們在蘇梅中找到的照片。
照片中蘇梅閉目端詳地坐在中間,旁邊的是紅長髮的人,面無表地端坐在蘇梅旁,另一邊是白黑的小孩,他太矮以至於坐在椅上,還懸空著。
人和小孩都眼神空無神,三個人猶如般被擺放在那裡,昏暗的背景下這照片讓人看的不寒而慄。
可是這張照片只是僅僅出現了片刻的時間後就離奇地消失了,在場的還有云杜若,我們都是親眼見過那照片的人,我記得當時因爲太過震驚照片掉落在地上,但楚紹齊幫我從地上拾起來的時候,我和雲杜若都震驚地發現照片還是之前那張照片,上面的背景以及陳設擺放都沒變過。
可是……
照片上只剩下閉目端坐的蘇梅,而兩邊只有兩把空著的椅子。
很長一段時間我和雲杜若都堅信沒有看錯,但那張只剩下蘇梅的照片卻讓我們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歸結於當時看花了眼。
“其實當時我們並沒有看錯。”我擡頭看了雲杜若一眼。“我們看見的那張照片上的的確確是三個人,已經死亡的蘇梅和紅長髮人還有雙懸空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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