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國棟急匆匆走了進來,用手套提著向忠義房間裡發現的卡帶機,放在我們面前後鄭重其事地說。
“你們最好聽聽。“
凌國棟按下播放按鈕,《鴛鴦冢》的唱曲又從裡面響起,這曲子聽了太多遍,我們都知道里面人的聲音就是慕寒止,凌國棟把聲音慢慢調大。
磁帶的聲音背景有些雜,好像是有干擾,我們仔細聆聽了片刻後,都震驚地愣在原地,磁帶的唱曲音裡還夾雜著另一段聲音,是一個人很冰冷的說話聲。
都要死!都要死!
這聲音落在我們耳裡有一種莫名的冰冷,這話我們在慕寒止房間的卡帶機中也聽到過,而且一模一樣,在進房間之前聽到《鴛鴦冢》時,我就約覺這又是一起和慕寒止有關的案件,現在被證實了我的猜想。
“凌哥,你馬上安排人比對在慕寒止房間發現的四個腳印中,和向忠義的是否吻合。”雲杜若看來想的和我一樣。
“我已經安排人在開始比對了,相信很快結果就會出來。”凌國棟說。
現場排查的人回來說,都反映向忠義之前都很正常,可是在說完祝酒詞後突然變得有些古怪,然後就急急忙忙地回房去,參加同學會的人也就是那個時候最後一次見到向忠義。
“有沒有宴會大廳的監控視頻?”雲杜若問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說聽泉山莊的安保做的很周全,宴會大廳裡所有角度都被監控覆蓋,雲杜若聽完讓調出向忠義祝酒詞時候的視頻。
從監控的時間顯示看,果真是向忠義回房的四個小時前,和我推斷的死亡時間剛好吻合,視頻中向忠義談笑風生,一點也看不出異常,我們看見向忠義似乎很高興,舉著酒杯來回在人羣中穿梭,和同學把酒言歡,直到宴會開始後,向忠義坐在最前面的酒席旁,被安排上臺講話,或許是份的原因,想必今天的同學會令向忠義意氣風發。
我們目不轉睛的看著視頻,生怕任何一個細節,向忠義上臺後也談吐正常,可在他講話停頓的間隙,我看見向忠義應該是很無意的環顧四周的時候,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視頻中的向忠義神就是從那刻開始變得恐慌和震驚。
完全沒有之前舉重若輕的瀟灑和風度翩翩,按理說向忠義對於這樣的場面早已見慣不驚纔對,是什麼能令他突然失態,而且還如此的慌張。
“倒退,把視頻退到向忠義酒杯掉落之前。”雲杜若也應該是看出了問題,對安保人員說。
被定格的畫面上我們都看見向忠義偏著頭,應該是瞟了一眼自己的側面,酒杯就是在那一刻掉落的,我猜想當時一定是向忠義看見了什麼令他恐懼害怕的事,而且還是他一直懼怕的源。
我記起安保人員說過,宴會的大廳所有的角度都被監控覆蓋,我連忙讓調出向忠義瞟向的那個方向的監控。
從向忠義看的角度,是宴會大廳的右側,那裡是二樓旋梯,在調出的視頻中,向忠義掉落酒杯的同一時間裡,出現在那裡的是一個白人的背影,很可惜看不見的臉,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況。
“不對啊,聽泉山莊今天被包下來,所有來的都是參加同學會的人,而且進門之前需要出示請柬和簽到,而且現場排查的人員已經覈查過份,在場的都是邀的同學。”雲杜若有些疑地說。“那就是說現場都應該是向忠義認識的同學纔對,不應該有外人,當時的況應該是向忠義看見了這個人後突然失常,這個人又是誰?”
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而視頻中我們都看見向忠義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神變得張和慌,開始還流利的祝酒詞也開始變的斷斷續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臺下的人都頭接耳的看著他,都很好奇向忠義怎麼會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向忠義時不時向右側瞟著,沒過幾分鐘後向忠義在臺上推說自己有些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有人過來攙扶詢問,向忠義也搖手示意自己一個人回去。
我看得出向忠義臉上的表完全是想逃離這裡的恐慌,跌跌撞撞極其失常地離開了宴會大廳,好在聽泉山莊的監控覆蓋果然是沒死角,我們能從不同位置的監控攝像頭捕捉到向忠義的影。
向忠義一路上都慌慌張張,時不時還回頭看,像是在躲避什麼,完全和他的份不相稱,視頻中向忠義臉蒼白,不時用手拭著額頭,我猜想應該是汗水。
走進電梯後他依舊在張地著雙手,電梯在三樓停下來,電梯門被打開,可並沒有人進來,向忠義看了看後心灰意冷地點擊著關門的按鈕,看得出他心很煩躁和慌。
視頻就在這個時候變得模糊,畫面上下抖完全看不清楚。
“怎麼回事?”雲杜若焦急的問。
“不知道,平常不會出現這樣的況。”安保人員也很疑地說,起檢查了半天畫面依舊是模糊不清。
好像有什麼東西干擾到視頻,屏幕上顯現的全是雪花點,播放的片段也變得斷斷續續,工作人員修復了好久也沒什麼用。
“停!”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韓煜突然說了一聲,視頻定格下來,畫面中依舊是模糊的片段,不過比之前要清晰些,至能看見畫面中的向忠義。
但在視頻被定格後的瞬間,我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視頻裡的畫面,就連播放的安保人員也恐慌地蠕著結。
三樓的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並沒有人進來過,畫面中向忠義站在電梯裡,擡頭看著上面,我想他一定是很焦急地看著變化的樓層數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房間。
在他的後!
我們都清楚地看見一個長髮人牽著一個小孩。
在模糊的畫面中我們看不清人和小孩的臉,可分明他們在同一個電梯裡,人和小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沒有人能說的清楚,這是從三樓到四樓的途中,人和小孩如同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在雜的雪花點中,畫面顯得異常詭異。
雲杜若出手按下播放的按鈕,我們努力的從模糊的畫面中看發生的一切,電梯停在四樓,向忠義出去的時候可能是太慌張,鑰匙掉落在電梯裡,他慌地轉蹲下去拾取。
那人和小孩就站在他的面前,視頻中鑰匙是落在人和小孩的腳前,向忠義拾起來後並沒有停留轉就出了電梯,他的這個作和反應,讓我和韓煜有些吃驚地對視一眼,我看見雲杜若臉上也有同樣的表。
很明顯,如果向忠義能看見電梯裡的人和小孩,他的反應和作不會是這樣的,向忠義的肢作唯一的解釋只有可能是他沒有看見就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和小孩,或者……
他本看不見這人和小孩!
向忠義拾取鑰匙後離開電梯,那人和小孩幾乎是著他的背一同出去,畫面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完全雪花,什麼也看不見了,工作人員正想去理,我們都聞到刺鼻的焦臭,視頻設備冒出煙像是什麼地方燒燬,工作人員連忙拔掉電源,雲杜若只關心那盤視頻的完好。
可被重新取出來的視頻軌道已經被燒燬,再次播放提示視頻已壞,之前我們看見的畫面徹底的損壞,雲杜若環抱雙手很氣憤和失地走了出去。
我和韓煜跟在後面,之前看向忠義房間長廊監控的時候,只看見向忠義一個人進去,可電梯的視頻顯示那人和小孩是跟著向忠義的,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著,或許和向忠義進門的還有那小孩和人,只是……
我們和向忠義一樣,看不見而已。
雲杜若一個人站在外面沉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出現的人和小孩,反鎖的房間,並沒有離開過的兇手,以及向忠義上消失的,這些都是無法解釋清楚的。
我甚至慶幸那視頻被損壞,真不知道屠夫看見這視頻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現場負責排查的人員回來向雲杜若彙報,今天來聽泉山莊參加同學會的,簽到人數是三十二名,和排查人數一致,除了山莊工作人員之外,山莊並沒有其他人。
“不過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警員說。
“什麼事?”雲杜若問。
“在今晚宴會開始之前三十二人合影留念,聽泉山莊把合照按照參會人數做了紀念冊,送給今天來的人當禮,製作的人並不清楚做多份,是按照照片上的人數做的。”警員拿出一份紀念冊給雲杜若。“可是一共卻做出來三十三份,最後一份不知道是誰的。”
“……”雲杜若一愣,連忙打開紀念冊。“怎麼會有三十三份?!”
我和韓煜也圍上去,製作人按照照片的人數製作,或許是算錯了人數,或者就是……
照片中多了一個人!
雲杜若聽完挨著數照片上的人。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一、三十二……
雲杜若的指頭停留在照片最後一個人臉上的時候,口中數出三十三的數字。
我在照片中掃視了一遍,心裡一,在照片的最後一排,我在兩個人臉的後面,看見一個和參加同學會的人格格不的臉,看不見開心和喜悅,臉上只有空麻木的表,無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
那臉明顯要比照片中所有的人年輕。
慕寒止!
竟然出現在這照片中,我試圖順著目看向關注的方向,那正是站在中間的向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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