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祖母這樣說,王明玉開心地答應了一聲,轉頭囑咐錢淺了兩句,讓好好陪著祖母。錢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隻利落地點頭答應了。
王明玉囑咐錢淺的時候,錢淺用餘注意到,韓穆清並沒有看他們這邊,反而微微側臉對著旁邊的馬車,麵無表,似乎毫不關心這邊的靜。而馬車裏那位漂亮姑娘,則一直地注視著尚書府馬車的靜。準確的說,其實是在注意韓穆清與尚書府的互。含脈脈的眼神簡直無法離開韓穆清的臉。
王明玉囑咐完錢淺,抬腳正要跟韓穆清走,卻見韓穆清皺著眉對他說:“你妹進府之後快些去花園尋我家穆淩,穆淩都等好久了。”
韓穆清語氣中的不耐十分明顯,臉上也出幾分嫌棄的神,似乎連多看錢淺一眼都覺得討厭。王明玉微微吃驚,但是還是點頭應了,轉頭囑咐錢淺:“秀秀,韓大姑娘在公主府花園等你,你記得等下去尋。”
“好!”錢淺臉上一派平靜,並沒有因為韓穆清的嫌棄而顯得尷尬不自在。早習慣了韓穆清時不時風的秉,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
對麵車裏的姑娘因為一直切注視著韓穆清,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切。顯得微微吃驚的樣子,偏頭瞟了錢淺一眼,又轉回頭去繼續盯著韓穆清看。
明的王夫人不聲地旁觀了一陣子,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旁邊的馬車,轉而溫聲叮囑錢淺:“秀兒,風涼,簾子放下來吧,過來祖母這裏說話。”
錢淺乖乖放下車簾,往馬車裏挪了挪,坐到了自己祖母的邊。馬車的簾子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也不再關心外麵的人怎麽樣了,就專心和王逸夫人一起等著公主府的下人過來接引馬車。
王明玉跟著韓穆清走了,外麵漸漸安靜下來,不多時,馬車,公主府的下人已經過來安排迎客了。錢淺跟著王夫人下了馬車,被下人引著進花廳,先給宣儀長公主見禮。
公主府宴客,男客和客分開招待。花廳裏熱熱鬧鬧坐滿了客,許多上了年紀的夫人不願意出去挨凍,就在花廳暖閣裏坐著喝茶聊天。
王夫人左右瞧了瞧,先帶著錢淺跟幾家相的夫人打了招呼,相互客套了一下,隨後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秀兒別跟著我們這些積年老太婆一起呆著了,韓大姑娘在花園,你去玩兒吧。”王夫人坐下後,笑嗬嗬地打發錢淺出去找韓穆淩。
錢淺剛要走,王夫人又喊住,叮囑今天客人多,讓凡事多注意。錢淺答應了。但是臨了,王夫人還是不放心,又了錢淺的丫鬟過來仔細叮囑了一番,最後才放錢淺走。
等錢淺到了花園,韓穆淩果然已經等急了,一把扯過錢淺抱怨道:“哎呦!我的王大姑娘!你可算是來了!!我們一起等你半天了!!再不來,我們都要用轎子去抬你了!”
錢淺見圍著韓穆淩的幾個姑娘倒是都是認識的,連忙一通告罪,又接著跟幾個相的小姐妹寒暄了好一陣子才作罷。
等錢淺這通忙完,韓穆淩才扯著慢慢沿著遊廊散步。錢淺因為不知道這次公主府宴席能不能找到完任務的機會,因此心裏一直有些不安定,左顧右盼的看來看去,想看看主許靈瑤是不是也到場了。
“你一直再看什麽啊?心不在焉的。自己的手爐涼了都沒注意到。”韓穆淩了錢淺手裏的手爐,連忙過丫鬟來幫忙換,又先將自己手裏的手爐遞給錢淺,一麵像個大姐一般地數落道:“這麽大的人了還躁躁的,畏冷還捧個涼手爐賞雪,怪不得哥哥他……”
“嗯?”長脖子正東張西的錢淺這才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搭腔:“你哥又怎麽了?他剛剛還去跟我祖母打招呼呢,我看他好好的。”
韓穆淩心塞地歎口氣,丟過這茬不提,又轉而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麽啊?”
被韓穆淩這麽一問,錢淺才反應過來,對啊!來了哪些客人,不知道,韓穆淩卻也許知道!於是趕忙回頭答道:“我在看客人呢,今兒也是奇怪,我出來前祖母特意囑咐我今天客人多,讓我多注意。我想著,也許有什麽了不得的客人呢,否則祖母這樣慎重。”
“能有什麽!”韓穆淩笑起來:“左不過是那些人,宣儀長公主麵子大些,來了幾位郡主,長平公主本來要來,不想前幾日寒,被貴妃娘娘拘著不讓出來了。”
“來了幾位郡主?哪幾位啊?”錢淺立刻來了興趣,郡主!最想知道沘郡主許靈瑤在不在。
韓穆淩答道:“也就是剛及笄那幾位,汾王家的合郡主、趙王家的建安郡主、南漳王家的長清郡主還有安平王家的沘郡主,你見到這幾位注意些就是了,其他也就是幾位當朝一品家的小姐份高過你,你也都識。”
艾瑪主真的在啊!!錢淺立刻興起來!要不要抓機會磕破頭呢?!趕想想,該怎麽不顯山不水的當著韓穆淩的麵把頭摔破!!錢淺的眼睛,立刻瞟向附近的山石廊柱,滿心都在琢磨怎麽把自己摔滿臉……
錢淺暗地專心琢磨要如何摔破頭,並沒有注意到邊的韓穆淩在說什麽,韓穆淩回頭奇怪地看看:“秀兒,你今天怎麽了?我跟你說了這半日,你都沒反應。”
“啊?”錢淺對著韓穆淩眨眨眼,一副懵懂的樣子,是完全沒注意到韓穆淩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韓穆淩歎口氣,手去拉錢淺,一拉之下才發現,錢淺手裏抱著的韓穆淩的手爐早就又涼了,而錢淺還一無所覺。
“秀兒今天是怎麽了!手爐涼了自己也不知說一聲,抱在手裏也不怕冷著。”韓穆淩趕拿過錢淺手裏的手爐,招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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