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媽媽不說話也不,半天之後才低低應聲,之後就繼續神木然地盯著icu的大門,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跟沒關係。
錢淺輕輕拍拍自家媽媽的手,站起來想找個人問一下周爸爸的病。等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個護士從icu出來了,錢淺見狀趕忙上去攔住。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我爸爸剛才心梗被送進來的,現在況怎麽樣了。”錢淺眼神中帶著些焦慮,有些祈求的看著護士。
“剛剛送過來那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護士停下來問錢淺。
“對!姓周。”錢淺趕忙點頭。
“況有點嚴重。”護士略帶同地看著錢淺:“現在正在溶栓,48小時之是關鍵期,但是就算熬過去了,你爸爸這個況在icu也得呆很久。”
“這是什麽意思啊。”錢淺有點傻呆呆的,似乎對護士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護士大概是見慣了焦慮失常的病人家屬,很有耐的向解釋:“你爸爸屬於心梗比較嚴重的況。這48小時要是熬過去,你們家屬可以暫時不需要那麽焦慮,但是危險期還沒過去,需要在icu呆多久要由醫生決定,你爸爸可能需要呆很久的。等過一段時間病穩定之後,轉出icu到普通病房,醫生會跟你們商量後續治療方案。”
“哦!”錢淺愣愣的點點頭:“那……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家屬必須留一個人在icu等候室,24小時不能間斷,因為不確定會有什麽況需要征求家屬意見。另外,”護士歎口氣:“icu按天收錢,你爸爸這需要全監護,每天得上萬呢,就算有醫療保險,自己也得先墊付……”
“沒事!沒事!”錢淺趕說:“隻要人沒事,花多錢都沒關係。”
護士理解的笑笑:“我就是提前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錢淺向護士道完謝,趕回頭去找胖叔,想讓胖叔來陪著自己媽媽,自己好回家準備一下,帶好錢回來守夜。
“胖叔,”錢淺一臉焦急:“我都打聽過了,您能不能在這邊陪我媽一會兒,icu不能離人,我媽現在這樣子也沒法做什麽決定。我……我趕回家拿錢。還有胖叔,我想問一下,我爸爸怎麽就突然心梗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胖叔歎口氣:“你姐夫的事你知道了嗎?”
“我姐夫?我姐夫怎麽了?”錢淺有些發懵,說著說著爸爸怎麽又扯到姐夫上了。
“你姐夫被上頭調到樾城去當獄警了!”胖叔低下頭,胖臉上也浮現出幾分鬱憤之,他仔仔細細給錢淺講了一遍楊怡如何做通上麵的工作,發配了魏麒,又把周爸爸氣進醫院的事。
聽了胖叔的講述,錢淺氣得話都說不清了:“所以……所以現在我姐姐姐夫遠走,我爸進醫院全是拜楊怡所賜?”
胖叔黑著臉點點頭:“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做得這麽絕,居然還上門去威脅你爸!”
“我……我去找他們算賬!”錢淺白著一張臉,氣得渾哆嗦:“楊怡害得我家散了,爸爸躺在醫院生死不知,我不會饒了!”
“安安!”胖叔安地拍了拍錢淺的腦袋:“你爸爸的事最重要,其他的先放一邊。”
錢淺努力冷靜下來,衝著胖叔使勁點點頭:“胖叔您說的沒錯,我先回家拿錢,麻煩您在這邊盯一下,我很快回來。”
胖叔點頭答應後,錢淺轉就往外跑。跑到醫院門口才發現,從公司出來時候就拿了兩百塊錢,並沒有帶包包,鑰匙、信用卡都在包包裏,趕忙打車向公司趕去。
整個中午,何釗瀾已經從辦公室出來張了好幾遍。午休時間快要過去了,錢淺還沒回來,他有點擔心,既怕錢淺中午沒有好好吃飯,又怕跑傷到現在還很脆弱的骨頭。他想要給錢淺打電話,又覺得再等一下也許就回來了,整整兩個小時,何釗瀾都心神不定的晃來晃去。
錢淺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焦慮地要命,一直擔心自己不在期間周爸爸會不會有事。掠過孫書的辦公桌,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孫書跟說了些什麽。錢淺直直衝向自己的工位,拎起自己的包包就想往外走,這個時候,何釗瀾正好打開了他辦公室的大門向外張,看見了錢淺,他頓時眼睛一亮。
“安安,你回來了!吃飯沒?”何釗瀾一臉笑容地看向錢淺,但是當他看清了錢淺臉上的表,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錢淺看見了何釗瀾,一直繃的那神經終於斷掉了,瞪著何釗瀾,眼裏閃爍著憤怒和仇恨的芒。何釗瀾!怎麽那麽傻!何釗瀾是楊怡的深男配,寧願孤獨一輩子也要守著楊怡,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站在這一邊!
“何釗瀾!”錢淺發泄一樣地將自己手裏的包包使勁向何釗瀾的臉扔過去:“告訴你!老娘不幹了!我是腦殘才會相信你!你回去告訴楊怡,我一定會報仇的!怎麽對我的我一樣一樣還給!你讓有本事現在弄死我!否則我也要讓家破人亡!!”
“安安,出了什麽事?!”何釗瀾被嚇了一跳,接住包包後趕急走幾步向錢淺靠過來。
“你別假惺惺的了!”錢淺氣得裏發苦,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出什麽事你會不知道?你和沈舟遙可真是好本事!為了楊怡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把我姐夫弄到樾城當獄警,找人威脅我爸,把我爸氣得進了icu現在生死不知,你現在還好意思來問我出了什麽事?!”
“我……我不知道……”聽見錢淺的話,何釗瀾驚呆了,平時冷靜的頭腦現在也一團,他不知該如何向錢淺解釋,這些事跟他並沒有關係。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讓錢淺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故。
難道真的是楊怡?可是據他的了解,楊怡這人並沒有這麽大的能量,況且他派去的人一直在監視楊怡,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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