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何釗瀾開始整天在醫院陪著錢淺,如果不是錢淺媽媽不許,他甚至晚上也想留在醫院。他跟錢淺媽媽說了幾次,想要給錢淺換單人病房,但是錢淺的家人都沒同意。
於是何釗瀾就這樣,頂著臨床病人花癡的眼神整天呆在錢淺邊,他公司也不去,隻帶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到醫院來,錢淺如果睡著了,他就在醫院理公事。
一段時間過去,何釗瀾照顧起錢淺來真是越來越練,以後不當總裁也能當個好護工。錢淺一開始被他伺候得渾別扭,到了後來居然也逐漸習慣了,現在都能淡定的使喚自己的老板幹這幹那了。就當是他為了楊怡做犧牲吧,錢淺後來心安理得的想。
何釗瀾在醫院忙著照顧錢淺,一副越忙越開心的樣子。而沈舟遙最近則過得水深火熱,因為錢淺的事何釗瀾撒手不管了,楊怡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哭,搞得他不勝其擾,但是楊怡畢竟是他從小發誓要保護的人,他也抹不開麵子拒絕。
沈舟遙想找何釗瀾訴苦,可是一連幾天到何釗瀾的公司都堵不到人,問孫書也不知道何釗瀾哪裏去了。他對躺在醫院裏的那個丫頭也頗為惦記,想要去看,卻又覺得自己的立場十分尷尬,並不敢隨意去打擾。
苦惱之間,沈舟遙隻好一個勁的撥打何釗瀾的電話。可是說來也奇怪,這段時間何釗瀾隻有在深夜才會接聽他的來電,白天也不知在忙什麽。而且,何釗瀾最近就算接了沈舟遙的電話也一直拒絕與他見麵,隻說最近沒時間,可是他若再深問,何釗瀾就再也不肯多說了。
就這樣,何釗瀾忙碌著,沈舟遙苦惱著,一晃就到了錢淺出院的時間。
錢淺出院那天,何釗瀾鞍前馬後的忙來忙去,被錢淺媽媽使喚的團團轉,居然一句怨言都沒有。不過錢淺沒有注意到這些。忙著高興呢!住了整整兩周的院,天天像個木乃伊一樣躺著,錢淺真是膩歪了!
聽見可以出院回家,錢淺差點樂得蹦起來,別的不說,實在太想念家裏的床和洗手間了!!在醫院跟其他人住在一起,上個廁所都沒那麽自在。
何釗瀾聽見錢淺吐槽大病房的洗手間之後,閑閑的話:“都說了好幾次要給你轉病房,你就是不願意,現在又抱怨。”
“無功不祿。”錢淺一臉大義凜然:“我怎麽知道老板你是不是要賄賂我啊?!”
“安安……我賄賂你做什麽?”何釗瀾一臉無奈:“我來醫院跟其他人沒關係,要怎麽說你才肯相信啊……”
“我沒不相信啊,我又沒說跟楊小姐有關係,老板你在心虛什麽?”錢淺一臉無辜。
“我哪有心虛。”何釗瀾都氣笑了,這丫頭真是油鹽不進。
“沒有就好。”錢淺也假假地笑起來:“再說,我也覺得老板您沒必要心虛嘛!別說您了,連我也覺得楊小姐不太可能跟我的事故有關係。完全沒有機害我啊!!一個白富,幹嘛要對我這個普通人過不去?難道是想不開?”
聽了錢淺的話,何釗瀾忙著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片刻後又繼續忙碌起來。
“這件事你不用心,”何釗瀾一邊給錢淺折服一邊說:“我會盡快把找出來。”
錢淺沒說話,心裏直撇。何釗瀾要真是想幫忙,趕拉著楊怡去警察局啊。結果楊怡到現在一直還躲著警方不麵,這還不足夠說明問題嗎?
錢淺以為,出了院就可以再也不用天天跟何釗瀾眼對眼的鬥智鬥勇了。可惜還是太天真。
因為媽媽還在上班,錢淺為了不給父母添麻煩,回家以後就不再賴床了,早起和家人一起吃早飯。結果早飯還沒吃一口,何釗瀾就到家來報道了。
“你怎麽來了?”錢淺看見出現在飯桌前的何釗瀾一臉震驚。
“我讓來的。”周爸爸一臉鎮定地給何釗瀾拉了把椅子,讓他坐在錢淺邊。
“我今天要去趟警局,找你姐夫有點事,白天就讓釗瀾陪著你吧,你別淘氣,省心一點。”周爸爸對著錢淺囑咐。
錢淺撇撇,搞不懂自己老爹怎麽跟何釗瀾關係那麽好了,所以說男配君就是段數高,短短時間就哄得的家人團團轉。
“中午你們兩個外賣吧,”周爸爸又衝著何釗瀾囑咐:“我中午不回來吃飯。”
“周叔叔您放心吧。我會做飯,不用外賣。”何釗瀾一邊答應,一邊練地給錢淺剝蛋殼。
周爸爸點點頭,和錢淺媽媽兩人匆匆吃完早飯站起來就要走。
“周叔叔。”何釗瀾在周爸爸站起後住他:“我帶來一個文件袋,放在玄關了。裏麵的東西您拿給姐夫,你們一起研究一下,我昨天晚上收到的,我覺得有價值。”
“好!”周爸爸眼睛一亮,立刻匆匆走了。
“你帶來的是什麽?”錢淺好奇的湊近何釗瀾。
“私家偵探昨天給我的。”何釗瀾敲敲錢淺的杯子:“快把牛喝掉。”
“真的?有有價值的線索?是什麽?!快給我講講!”錢淺一臉興趣,要是能知道是誰下手推得,保證不打死對方!
“要姐夫他們分析過才知道。”何釗瀾不聲的轉移話題:“吃完早飯先給你洗個頭,我人從國外帶了新的護品,你等下看看買的對不對。”
錢淺果然中計了!一臉驚悚地看著何釗瀾:“我不要你給我洗頭!怎麽每次都是你洗!我想讓我媽幫我!”
“媽媽和姐姐都很忙。”何釗瀾了張紙手:“再說,我的技明明就進步很快。”
“老板!你也是很忙的!”錢淺口氣很鄭重:“在公司忙到天天加班,就不要在我家浪費時間了!我真的不用人陪!!”
“沒事,最近業務不多,我有空。再說我帶了電腦。”何釗瀾沒說他之前常常加班,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陪著加班的:“洗完頭你看電視,我正好可以理公事。”
“那你現在辦公吧,不用幫我洗頭。”錢淺說完就要跑。
“不行!中午帶你出去曬曬太,不洗幹淨怎麽見人!”何釗瀾一把抓住,押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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