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遙和楊怡到達幾人常去的餐館的時候,何釗瀾已經等在那裏。他眉目嚴肅地盯著桌上的手機,似乎有什麽事想不通的樣子,甚至沒有注意到沈舟遙他們已經到了。
“在想什麽那麽神,我們來了都沒注意到。”沈舟遙自己坐在何釗瀾旁邊,又忙著招呼楊怡趕快坐下。
“抱歉,沒注意。”何釗瀾衝著沈舟遙笑笑,笑容看起來十分無打采。
沈舟遙頓時皺起眉頭。何釗瀾是他多年的兄弟,他一看就知道,何釗瀾有心事。
“釗瀾,你是怎麽了?”沈舟遙有點擔心。
何釗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舉手示意包間的服務員先出去。服務員心領神會,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服務員剛一關上門,何釗瀾就立刻轉臉看向楊怡,目中居然帶了幾分銳利。楊怡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勉強笑了笑,開口問道:“釗瀾哥,怎麽這樣看我,表好嚴肅啊。”
“,警察找了你一天一夜,怎麽不接電話?”何釗瀾的手輕輕扣著桌麵:“而且聽說你昨天並沒有回去你公寓那邊,你去哪裏了,警察和我都很擔心,怕你出事。”
“我能有什麽事啊!”楊怡笑了,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認識的電話我一概不接,哪能隨便什麽人給我打電話我都要接聽啊。”
“警察?”沈舟遙有些吃驚的:“警察找幹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何釗瀾和楊怡都沒有搭理沈舟遙的問題,何釗瀾略略皺眉,仔細看著楊怡臉上的表:“,你昨天怎麽沒回公寓?”
“哦,昨天我約了一個大學同學一起逛街,逛完順便看了夜場電影,太晚了,我覺得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直接跟著我同學回了的公寓。怎麽釗瀾哥你昨晚找我了?”楊怡神如常,似乎何釗瀾問的是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我說了,不是我找你,是警察找你。找了你一天一夜。”何釗瀾並沒有對楊怡的解釋過多評價,隻是依舊定定地看著。
“警察?奇怪,警察找我幹什麽啊!”楊怡一臉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是啊,警察找幹什麽?釗瀾,到底出什麽事了?!”沈舟遙出擔憂的表,認真看著何釗瀾的眼睛。
何釗瀾沒有回答,他瞥了沈舟遙一眼,轉回頭去繼續看著楊怡:“,你真不知道警察為什麽找你嗎?”
“我真不知道。”楊怡聳聳肩,衝著沈舟遙出撒的笑容:“舟遙哥你看,釗瀾哥真是莫名其妙,幹嘛啊……就欺負我!”
何釗瀾嚴肅地看著楊怡,也不再繞圈子了,直接問道:“你怎麽會不知道警察為什麽找你?周安安出事那天你是不是在購中心?你不用否認,警察是拿著監控來找我的,扶梯附近的監控沒有拍到你的正臉,但是一家店鋪門口的監控拍到你了。還有……”
何釗瀾一句話沒說完,肩膀就被大力扯到一邊,他一回頭,就直直對上了沈舟遙那雙閃著慌張和焦躁的眼睛。
“釗瀾,你剛剛說什麽?你說周安安出事了?”沈舟遙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哈,開玩笑呢吧,周安安每天隻知道上班下班,都快被你整工作狂了,天天在辦公室窩著能出什麽事。”
何釗瀾麵對著自己好友明顯不正常的表沉默良久,在沈舟遙已經耗盡耐心的時候才開口答道:“是出事了,被人從購中心的觀扶梯上推下來。”
“推……推下來?”沈舟遙錯愕的瞪著何釗瀾,手不由自主的,將何釗瀾板正的西裝扯得歪到一邊。他反應了好一會才磕磕的開口問道:“那,人……人現在……”
“活著,很幸運。”何釗瀾簡短的回答。
他一把扯下沈舟遙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又轉回頭去看著楊怡:“,警察說你當天有可能站在周安安後,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有用的線索,因此想要請你配合一下調查。”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楊怡委屈地嘟起:“我看其實是周安安想把這次事故賴在我頭上吧?”
“怎麽這樣說。”何釗瀾皺起眉,但他並沒有過分苛責楊怡,在他心裏,楊怡還是當初那個勇敢擋在他前的小姑娘,他無法對說出任何一句重話。
“本來就是這樣啊。”楊怡拉起何釗瀾的袖子輕輕搖了搖:“真的!周安安摔下來之後我剛好下電梯,你是沒看到瞪著我的那個眼神,好像要吃掉我,嚇得我趕跑掉了,做了一整晚噩夢。”
“瞪你了?”何釗瀾微微皺眉。
“是啊!我又沒看見是怎麽掉下去的,看見躺在那裏,我還想過去幫忙呢,結果一看那個眼神,嚇壞我了!”楊怡拍拍口:“我看一定是想要賴到我上。”
“既然是這樣,那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沒關係,你去警察那裏說清楚就好了。”何釗瀾安了楊怡一句,他想,並沒有理由害周安安,一定是周安安被推下來之後產生了過激反應,緒失控才瞪著的。
“我才不去。”楊怡蔫蔫的低下頭:“釗瀾哥,我說了你別不信,我本沒看到有誰推周安安,明明是自己掉下去的……”
聽了楊怡的話,何釗瀾立刻搖頭:“怎麽可能。警察也說了,周安安是被推下去的。”
楊怡臉上委屈之更濃,有些賭氣的鬆開何釗瀾的袖子,口氣裏帶了幾分埋怨:“那還不是周安安自己在說。說是被人推的,不是有監控嗎,監控拍到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嘛。又拿不出證據,還說是被人推下去,你讓我到警察麵前說,我也編不出一個兇手啊。”
的確!警察雖然說周安安是被人推下來,但是也並沒有拿出什麽切實的證據。何釗瀾沉片刻,他想,無論真相如何,這事兒應該跟楊怡都沒關係。小咩咩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本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對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周安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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