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錢淺媽媽首先過來,拉著錢淺看來看去:“摔的?怎麽摔得這麽厲害。”
“對啊!媽,你好好說說,摔這樣不去醫院像話嗎?”周平平皺著眉小心地拉著錢淺劃傷的手臂。
“哎呀真不用,我就是摔到綠化隔離帶了,又沒摔到骨頭,這幾個小口子隨便點藥水消消毒,哪裏有那麽氣。爸以前出任務回家常常帶著小傷,也沒天天上醫院。”錢淺趕哄騙自家老娘。
周爸爸和周平平的老公也湊了上來。周爸爸眉頭擰疙瘩:“你一個孩怎麽跟爸爸比,不去醫院留下疤怎麽辦?”
“爸!真沒事!警察讓我跟其他傷者一起去醫院,我自己拒絕了。死了!我著急回家吃飯。”錢淺一邊說,一邊甩開圍堵在玄關的家人一拐一拐地往屋裏跑。
“警察?警察來了?到底什麽事?”周爸爸皺著眉跟在錢淺後進屋:“坐沙發上讓爸爸看看到底需不需要去醫院。”
錢淺聽話地坐在沙發上開了,周爸爸是刑警出,自然對一些小傷口很有經驗,他在燈下仔細看了看錢淺的傷口,又用手按了按的關節,最後點點頭,衝著錢淺媽媽說道:“幸虧真的傷得不重,可以在家理。”
聽見周爸爸的話,周平平忙不迭地跑進屋去拿醫藥箱,錢淺媽媽也跟了進去。
周平平的老公魏麒坐在自己老丈人的邊,看著家裏這個寶貝疙瘩小姨子,略帶嚴肅的問道:“安安,怎麽還有警察來了?怎麽回事?”
“唉!別提了!我最近真是倒黴了!”錢淺鬱悶地一擺手:“好好走在路上都能上酒駕的衝上人行道,幸虧我反應快撲進隔離帶,沒撞到我。太倒黴了!難道非得點傷最近的黴運才能過去?”
“黴運?”魏麒笑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每天上班下班,哪來的什麽黴運,小小年紀這麽迷信。”
“就是!不要胡說八道。”周爸爸板著臉點點頭,兩手捧著錢淺傷的手臂,不讓。
“我真沒胡說,我最近真的倒黴死了!”錢淺板著手指頭數著自己最近的倒黴事:“先是公司電梯出問題,我差點踩空掉下去,後來走在路上掉下個花盆,再後來去趟公司樓下的超市都能見人質劫持事件差點波及到我,再就是今天,居然見酒駕的衝上隔離帶,我還不夠倒黴嗎?”
聽了錢淺的話,坐在一旁的魏麒緩緩沉下臉,他跟同樣神嚴肅的周爸爸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坐在一邊低頭認真看自己傷口的錢淺。
這時候,周平平拿著醫藥箱和錢淺媽媽前後腳從臥室出來,魏麒一邊臉鎮定地站起來接過周平平手裏的醫藥箱,一邊溫聲說道:“老婆,安安剛才說了,飯好了嗎?你和媽去廚房給安安煮個湯吧,這裏有我和爸在,你不用心。”
“哦,好!”周平平這才想起了自己妹妹剛才就說了,連忙拉著錢淺媽媽進了廚房。
周平平離開後,魏麒將醫藥箱遞給周爸爸,坐回到沙發上,和周爸爸一左一右將錢淺夾在中間。周爸爸一邊低頭在醫藥箱裏翻找消毒藥水,一邊用不經意閑聊般的口氣問錢淺:“安安啊,聽你剛剛一說,你最近是有點倒黴啊。跟爸爸說說,你剛剛說得那些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也就最近半個月吧……”錢淺翻著眼睛想了想,又低下頭:“所以說我最近真是集中倒黴!”
“哦,這樣啊,那你還真是倒黴。”周爸爸哈哈兩聲,開始給錢淺抹消毒藥水:“哦,對了,你還沒告訴爸爸,花盆是從哪掉下來的,差點砸到你。”
“就是我回家路上xx路的那棟白的商住兩用樓,我找保安投訴過了,本沒用!氣死我了。”錢淺撅起。
“跟姐夫說說,差點被劫持是怎麽回事,這種小概率事件也能被你遇到,你還真是倒黴的。”坐在錢淺另一邊的魏麒帶著笑意,口氣輕緩穩定。
“哎呀這件事最瞎!簡直倒黴了,就是我們公司附近有個it公司,有個碼農被開除了……”錢淺繪聲繪將差點被劫持的經曆講了一遍。
“哦?所以他第一下沒抓住你也沒繼續找別人?後來警察來了他自己扔下刀自首了?”魏麒挑挑眉。
“是啊!你說是不是瞎掰!沒事找事!”錢淺說著說著自己樂了:“不過我覺得就他那小胳膊小的戰鬥力,想抓別人也困難,早點投降是明智的。”
“原來如此。”魏麒笑著點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問道:“對了安安,你今天在哪條路上遇到的酒駕?”
“咱家前麵兩個路口附近,離公車站不遠的地方。那個司機真夠奇葩的,下班時間就已經喝多了,難道是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錢淺搖搖頭,歎:“這種人也真是禍害!”
“嗯,是啊。”幫錢淺理傷口的周爸爸點點頭,拍拍錢淺的肩膀:“好了安安,藥水抹好了,回屋去換個服,去幫媽媽和姐姐端菜,跟你姐姐聊會天,你沒回來之前你姐一直念叨。”
“好!”錢淺點點頭,回屋去換服了。
留在沙發上的丈人和婿兩人,沉著臉坐在那裏久久不發一語。
好半天之後,周爸爸才看向坐在一邊的婿:“小麒,你怎麽看。”
魏麒神嚴肅,十分慎重地回答:“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我們都是警察,這意味著什麽爸爸您最清楚。”
“是啊!”周爸爸點點頭,眉頭緩緩皺起:“問題在於,安安的人際往很簡單,就是上班下班,平時接最多的除了家裏人也就是單位同事,進公司不久,資曆尚淺,現在的職位應該與同事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
“會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魏麒抬起頭:“安安是咱們家的寶貝,我老婆天天掛在邊上逢人就說,我們做警察的,仇人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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