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厲寒年挑挑眉，似乎是不服氣似地，琉璃般的眸子裏，卻有閃的笑意。

於是，再來。

結果，他又輸了。

……

第三局，楚南熹故意放了一點水，走錯一步棋。

可是，厲寒年還是輸了。

楚南熹看出端倪，挑起小眉。

“厲寒年，你又放水！”

他挑挑眉尖。

“是你放水在先！”

臭丫頭，以為他看不出的小伎倆。

明明已經很小心，他都能看出來？

楚南熹氣惱地嘟嘟。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什麽？”

“你為什麽那麽了解我？！”

知道吃什麽，知道喜歡什麽，知道穿多大的尺碼，有時候甚至什麽也沒有說，他就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許久了。

厲寒年放下手中的棋子，正對上的眼睛。

“因為，我上輩子就認識你！”

楚南熹隻當他是貧，起兩膝，拉下擺蓋住有些發涼的腳，笑著瞪他一眼。

“這不公平，你了解我那麽多，我都不了解你。”

厲寒年移開棋盤，側坐到的側，將孩子拉到自己上坐下，大手過去，攏住微涼的足。

“你想知道什麽？”

放鬆後腰靠在他的臂彎，楚南熹抬眸，注視著他的臉。

“所有！”

喜歡上一個人，再淡漠的人也會變得貪婪。

以前，不理解他的占有。

現在，卻已經一點點地滋生出對他的占有。

想要撞他、親近他，想要知道他喜歡什麽、厭惡什麽，想要了解他，知道在他上發生過的所有……

長臂攏住的腰，厲寒年將臉倚在的側頰。

“比如？”

“你最喜歡什麽？”

“你！”

“討厭，我是說除我之外！”

“鋼琴。”

“除了彈鋼琴，你最喜歡做什麽？”

“和你在一起。”

“厲寒年，你能不能正經回答問題。”

男人微抬起眸，對上的眼睛。

“我就是在正經地回答問題。”

回他一個鬼臉，想了想，又問。

“那你喜歡吃什麽？”不待他回答，又急急補充，“不許說我！”

說完了，自己才意識到說錯話，小臉一熱。

“我……我是說……食！”

“批薩。”

“為什麽？”

“你！”

楚南熹無語。

“怎麽又是我？！”

厲寒年重新將摟到懷裏，將到膝蓋上的擺向下扯了扯。

他的世界，除了音樂，除了家人，就是。

不是，又能是誰呢？！

重新將臉枕上他的肩膀，楚南熹再次開口。

“那……說說你小時候。”

那時候，總沒有了吧？

“小時候？”

“我小時候很孤僻，沒有什麽朋友，大多部時間都是在彈琴，”

“那……總有些特別的事吧？”

特別的事？

厲寒年的視線落在頸間閃的銀鏈。

“我住的房子附近，有一個小孩，每到黃昏的時候，都會湖邊溜狗。”

“是嗎？”楚南熹生出幾分興趣，“我猜，一定很可。”

“不僅僅是可。”厲寒年注視著的長睫，“就像個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