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輕緩地過臉頰,楚南熹瞬間全汗豎起,正在思考著要不要起,厲寒年已經移開手指。
臉上微微一,遮在頰上的發已經被他挑開,輕輕地移到一旁。
借著燈,厲寒年彎下來,仔細觀察著的皮。
還好,除了耳朵上的劃傷,沒有別的傷痕。
不過,耳垂已經明顯有些紅腫。
看在眼裏,男人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除了臉上那條“大蟲子”之外,的皮上幾乎沒有半點瑕疵。
如果耳朵上落下疤……
想到這裏,他恨恨地握拳頭。
該死的蔡曉嫻!
要不是是個孩子,他非把打豬頭不可!
閉著眼睛趴在枕上,楚南熹又張又納悶。
奇怪,這家夥怎麽一直沒靜。
難道在研究怎麽下!
還在錯愕間,左耳上的,一陣異樣的清涼便在刺疼發熱的傷口劃開。
半空中,有薄荷的淡香,還有一種悉卻一時間不上名字的味道。
那是……
突然想起來。
那是藥味!
他?
他在幫塗藥!
他進來隻是為了幫塗藥?!
將用過的棉簽放到托盤上,厲寒年彎著,注視著燈下孩子的“睡”。
燈將的皮廓映得越發,將的都塗上一層淡淡的。
他抿抿,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彎下來。
上,輕一。
那是……
楚南熹怔了怔,突然反應過來。
他在親?
他在親!
就知道這個流氓沒有這麽好心。
楚南熹握蝴蝶刀,心下已經做出決定,如果他再敢再來,就給他點看看。
此時,厲寒年已經直起,過手掌想要幫掖掖被角,眼角餘掃過去,卻注意塞在枕下的手掌,約出蝴蝶刀的一角。
視線再次落在孩子的臉,他分明看到的眉已經皺起,睫明顯地著。
原來,沒睡!
厲寒年垂下睫,眼底已經現出笑意。
被他親了,竟然沒有跳起來和他拚命?
幫掖好被好,大手輕輕的發,他彎下來湊近的耳朵。
“今天很乖,明天我送你一個禮!”
什麽乖?
是“睡著了”!
誰稀罕你的禮?!
在發上輕輕吻了吻,厲寒年起端過床頭櫃上的托盤,關掉燈,行到門口又停下來。
“我知道你沒睡!”
男人的語氣裏,裹著促狹的笑意。
他看穿了?
楚南熹的臉騰得熱起來,人卻依舊趴著沒。
就是睡著了,睡著了!
聽著他將門閉,腳步聲漸遠,楚南熹翻過,抬手耳朵,果然到上麵的藥膏。
躺在枕頭,楚南熹嗅著半空中的藥味,失了眠。
為訂飯;晚上親自去接;隻是這麽一點小傷,他卻大半夜進來專門為塗藥……這個男人對的寵已經超過普通。
楚南熹抬手抓抓頭發,難道這家夥真得不介意的疤,對一見鍾!
可是,這怎麽可能!
或者,他在別的什麽地方見過,而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