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的線索太，陳歌無法還原出事的真相。

他將三把椅子放回原位，扭頭看了眼四周，因爲鏡子的存在，顯得舞蹈室格外的空。

“收拾的這麼幹淨，估計打掃過不止一遍。”地上看不到任何垃圾，這對陳歌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現場被清理過，但願那雙特別的紅舞鞋沒有被扔掉。”

陳歌從鏡子旁邊離開，走到了舞蹈室角落，牆壁上張著各種榮譽證書，還有一個類似於績榜的東西。

看了兩眼，陳歌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榜單的第一名被人用碳素筆給抹掉了。

“沒有第一名的榜單？”陳歌在榜單裡看到了錢玉等幾個孩的名字，但卻唯獨沒有找到張雅。

他移開目，牆壁上還著一些榮譽獲獎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引起了陳歌注意。

那應該是一張六人合影的照片，其中五人簇擁在一起，臉上出燦爛的笑容，至於第六個人則站在邊角，和其餘五人相隔了一段距離，的影像被人用剪刀裁下，如果不是照片下端出了小半隻雪白的舞鞋，恐怕陳歌也會以爲這張照片原本就是五人合照。

“全都是個人照和小團照片，爲什麼沒有整個班級的合照？”陳歌取出手機對著榮譽牆拍了張照片，然後著牆壁繼續向前，很快發現了一個沒有任何標示的房間。

帶著好奇，他推門進。

屋子裡擺著辦公桌、櫃，還有一張單人牀。

“看樣子像是輔導老師的辦公室，不過爲什麼還要放張牀？難道還有老師要值夜班？”陳歌翻箱倒櫃，抱著一希尋找起紅舞鞋，可惜櫃是空的，屜裡只塞著一大堆榮譽證書的複印件。

“看來西城私立學院的舞蹈特長生還厲害，獲得過這麼多的獎。”陳歌隨意的翻了幾張，其中有一張上印著錢玉們幾個的名字：“天鵝湖市級芭蕾舞團賽冠軍，獲得省級賽資格。”

這張榮譽證書複印件沒有張在外面的榮譽牆上，更奇怪的是，獲獎的應該是六個名字，但是最後一個名字卻被塗抹掉了。

“和績榜單一樣。”

陳歌又在屋轉悠了片刻，再無收穫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剛一拉開房門，陳歌的心就猛一跳，那三把椅子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跟著他過來了。

“又開始了！”

陳歌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椅子，他快步向前，如果三分鐘再無收穫，他就決定離開活中心。

用手機照明，一直走到舞蹈室最深，陳歌纔在邊角看到了子更室的牌子。

“子更室、生寢室的衛生間據說都是學校裡氣較重的地方，我要小心一點。”他輕輕推開子更室的門，兩排鐵櫃靠牆放置，中間是一長溜木椅。

“原來子更室是這個樣子。”

陳歌還是第一次進這地方，他把門關了一半，隨手打開了一個櫃子。

鐵櫃上層放著一套式校服，們這種私立學院的校服和公立學校不同，設計的更加好看。

“子纔到我膝蓋這裡，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陳歌翻找了一下校服的口袋，並沒有什麼收穫，他又看向鐵櫃下層，那裡擺著一雙白的舞鞋。

“不對，不是我要找的。”合上櫃門，陳歌發現在鎖頭上面有一個小卡片，上面寫有孩的名字：“這就方便找了。”

他舉著手機著櫃查看，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張雅的名字，只是在更室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孤零零的，什麼標誌都沒有的櫃子。

“這個櫃好像被所有櫃子孤立，獨自扔在角落裡。”陳歌打開了櫃門，櫃上層扔著一套髒兮兮的芭蕾舞，下層什麼都沒有。

“沒有名字，被排在所有人之外，這個櫃子會是誰的？”陳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他將子拿出，發現在子下面還著五盒早已變質的糖果禮袋。

“這是什麼意思？禮？”陳歌把芭蕾舞放在木椅上，拿著糖果盒看了起來，盒子外面套著手工製作的包裝袋，每一個小袋子上都認認真真寫著一個孩的名字。

名字各不相同，但筆跡完全一致，可以看出這幾個名字都是同一個人書寫的。

“糖果盒應該是特意準備的禮。”當陳歌拿起最後一盒糖果時，他看到了放在櫃子最下面的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外面榮譽牆上那張照片的完整版，背面寫著祝賀414宿舍獲得省級賽資格，正面一共有六個孩。

其中五個簇擁著在照片最右邊，笑容燦爛開心，在相隔們半掌寬的地方，站著第六個孩。

這孩材高挑完，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就像是一隻真正的白天鵝，優雅、純淨、和、麗，縱使盡力想要融別人的圈子，但自的氣質卻和那些人格格不。

“這個該不會就是張雅吧？”

陳歌實在無法把怨念深重、邪惡殘暴的紅厲鬼和照片中的孩聯繫在一起，他低聲自語，不經意間念出了張雅的名字。

這對陳歌來說只是個無心之舉，可就在他念出張雅兩個字後，子更室裡好幾個櫃裡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不堪重負，隨時會被一樣。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同一時間，子更室門口響起了集的“呯”、“呯”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衝了過來。

“誰？”

將照片塞服口袋，陳歌提著工錘朝房門走去，他把關了一半的木門推開，外面三個椅子並排將他堵在了子更室裡。

“真以爲我不敢拆了你們？”陳歌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但他表依舊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手握工錘主朝椅子走去。

子更室沒有其他出口，如果不衝出去，局勢會朝著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

陳歌視線向外面飄去，他在計劃逃的路線，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舞蹈室的鏡子時，擡起的腳步，怎麼也放不下去了。

鏡子裡映照著子更室門口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鏡中的三個椅子上還坐著三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