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擺在走廊中間，想要進二樓，不可避免會從它旁邊經過。

之前在生公寓門口的遭遇，陳歌還歷歷在目，這椅子似乎會主靠近活人。

他藏在樓梯拐角，有些猶豫。

“帶有靠背，這椅子和活中心教室裡的椅子完全不同，應該是從其他地方特意搬過來的，可他們爲什麼要把這椅子扔在活中心裡？”

看款式，活中心二樓的椅子和生公寓樓的椅子一樣，應該是學校給每個學生配發的公寓椅。

陳歌用手機照了一下對面房間的門牌，上面寫著聲樂一類的字眼：“舞蹈室不在二樓，要不我直接上三樓去？可萬一三樓走廊中間也有一把椅子怎麼辦？到時候我被它追趕到樓梯拐角，下樓時再被二樓的椅子堵住……”

腦海中閃過那有些瘮人的畫面，陳歌想了一下，沒有避讓，握工錘進二樓走廊。

黑漆漆的走廊，一眼看不到盡頭，兩邊的房門全部閉，門上的窗戶落滿了灰塵，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教室裡的究竟藏著什麼。

陳歌走的很慢，他沒有因爲椅子近在眼前就忽視了其他東西。

事實上，在陳歌看來，兩邊那些閒置的教室其實更加嚇人一點。

“這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進來了，地板磚上落滿灰塵，腳印無法理掉，如果跟在我後那人也進活中心，他肯定會發現我。”如此詭異的環境中，陳歌也不忘一心二用警惕可能出現的第三者：“我要加快速度，速戰速決！”

手機燈隨著陳歌手臂晃而晃，他距離那把椅子越來越近。

“似乎也沒什麼好怕的？一把椅子還能弄死我不？”陳歌繞著椅子轉了一圈，這給他的覺就是一把很普通的椅子。

“要不要把它拆開看一看？”陳歌心裡是這麼想的，手上也是這麼做，他舉起工錘把椅子放倒，忽然看見椅子下面寫有東西。

“錢玉？像是一個孩的名字。”

這個名字的出現更加肯定了陳歌之前的猜測，椅子確實不是活中心的原有，而是屬於某一個人。

學校在舉行大型活時，會讓學生們自己帶上椅子參加，爲了防止弄混，很多人都會在椅子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生公寓裡的椅子下面是不是也有一個名字？”陳歌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他想了想沒有把椅子砸碎，而是將其放旁邊的教室當中：“呆的越久，越覺得不舒服，我還是趕去三樓吧。”

他原路返回，順著樓梯來到三樓。

空的走廊上什麼也沒有，陳歌推開了幾間教室的門，裡面的桌椅堆在房屋後面，部分牆壁刷了新漆，能明顯看出兩種不同的。

“學校都要封停了，這時候爲什麼還要刷新漆？裝修給誰看？”在平安公寓的遭遇讓陳歌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一個想法：“新刷的牆漆應該是爲了掩蓋某種東西。”

他用工錘剮蹭牆皮，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新漆後面的牆很正常，並沒有想象中的跡和人頭髮一類的東西。

“不會這麼簡單。”他逛了好幾間教室，發現並不是每一間教室裡都有刷新漆的地方，有的幾片刷新漆的地方，也都很靠近樓的排水管道。

“在學校封停之前，這棟建築的排水系統應該重新安裝過。”陳歌仰頭看了看：“活中心一樓和二樓的教室都能看出使用過的痕跡，唯有三樓的教室似乎在封校以前就已經停止使用了。”

桌椅堆砌在一起，講臺上連一筆都沒有，有的教室門甚至還上了鎖。

“鬧鬼？兇殺？存在安全患？”被封的原因有很多，陳歌也不能確定，他退出教室，又朝著四樓走去。

踩在樓梯上，陳歌不時回頭，那個椅子並沒有追過來。

他走到三樓和四樓中間的時候，發現樓梯上立著一個木板，上面書寫著止幾個字，木板周圍還用繩子拉了幾條線。

都走這裡了，陳歌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破木板就返回，他把木板放到一邊，直接從繩子下面鑽了過去。

來到四樓，陳歌一眼就看到，正對樓梯的房門上掛著一塊掉了漆的門牌。

“舞蹈室！”在活中心索了這麼久，他終於找到了紅舞鞋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四樓的佈局和其他樓層不太一樣，幾個教室中間被打通，合併了一間。

撕下門上封條，撬開門鎖，陳歌推開了塵封了好幾年的舞蹈室大門。

時間似乎把這裡忘，一切都還保持著幾年前的樣子。

的木地板上落滿了灰塵，屋散發著一說不上來的奇怪味道，這裡似乎噴灑過大量的除臭劑，但是因爲空氣不流通，又封了這麼多年，除臭劑本的味道已經變質了一種新的臭味。

陳歌著牆壁進其中，這間舞蹈室非常專業，木地板上爲方便學生練習舞蹈打了地膠，似乎是害怕音響聲音過大，影響到樓下其他教室，牆壁上有吸音棉、安裝了隔音板。

“這麼大的舞蹈室，我還是第一次見。”陳歌揚起手機，照向遠。

牆壁上裝有壁掛式把桿，可以自由調節高度，底下是一排低矮的座椅，供學生休息。

在舞蹈室的另外一端，並排擺放了六面落地鏡，鏡子無拼合，每面鏡子寬約一米，高度大概在兩米左右。

“我都差點忘了舞蹈室裡也有鏡子。”看著那鋪滿牆壁的落地鏡，陳歌吸了口涼氣，在鏡中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三把帶有靠背的椅子。

“同時出現了三把？”陳歌咬了咬牙，主朝那三把椅子走去，他的一舉一都在鏡子裡顯現出來。

凌晨的舞蹈室裡，看著鏡中的自己，陳歌越靠近心裡就越沒底。

他強忍著砸碎鏡子的衝，將三把椅子放倒，與之前見到的那把椅子一樣，每把椅子下面都寫有一個孩的名字。

“算上生公寓裡的那把椅子，我一共見了五把椅子，如果每把椅子都代表一個孩的話，那在這五個孩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