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夜籠罩了恐怖屋。
到了後半夜,安靜的鬼屋裡突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鋸什麼東西。
員工休息室,陳歌慢慢睜開雙眼,他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是凌晨一點十分。
他翻了個,用枕頭住腦袋,但是那古怪的聲音卻不斷鑽他的耳朵當中。
“我不是在做夢?什麼東西一直在響?”
這鬼屋裡的每一個道都是陳歌親手製作或者改造的,他心裡很清楚,沒有任何一個道會發出這種類似於鋸木頭的聲音。
睡了六七個小時,腦袋還有點不清醒,陳歌使勁掐了自己大一下,穿上,從工箱裡取出一把鐵錘拿在手中。
他打開手電,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深夜的鬼屋要比白天恐怖許多倍,陳歌靠在門口,沒有急著出去。
“不可能是小,只有腦殘纔會大半夜來鬼屋裡東西;也不可能是老鼠,它們啃咬木頭的聲音很輕、很細碎,沒有這麼清晰。”排除了兩個正常人都能想到的選項後,陳歌開始往非正常的方向思考:“難道是鏡子裡的怪跑出來了?”
因爲布料不夠,三樓午夜逃殺場景裡的鏡子陳歌並沒有全部遮住。
他盯著漆黑的走廊,後退幾步,將父母留下來的那個布偶放置,這纔敢走出房門。
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陳歌沿著樓梯不斷向上,最後停在了午夜逃殺場景門外。
“果然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只是現在不清楚是平安公寓害者殘魂發出的,還是鏡子裡的髒東西發出的。”停在門口,陳歌略有猶豫,坦白說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大晚上進恐怖場景當中。
被屋子裡的切割聲折磨,陳歌握了錘柄:“我本擁有厲鬼眷顧者的稱號,又獲得了平安公寓害者的善意,就算是在午夜逃殺場景當中遇到了鏡子裡的髒東西,它應該也奈何不了我。”
他想到了鏡中怪弄暈鶴山時的場景,就因爲徐婉突然出現,導致其功虧一簣,由此可見,這怪其實也不是太強大。
“進去看看吧,反正我和鏡中怪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對它瞭解的越多,我就越有把握理掉它。”陳歌非常冷靜,他心裡清楚,自己畏懼的其實並不是怪本,而是那種面對未知的覺。
打開午夜逃殺場景的大門,一淡淡的黴味飄散在場景當中,這裡和平安公寓越來越像了。
走廊兩邊的房門半開半合,陳歌舉起手機,另一手抓著鐵錘進其中。
切割的聲音慢慢變大,陳歌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他走遍整個三樓,最後停在一扇房門外面,他已經確定那詭異的聲音就是這屋傳出的。
房門沒有關嚴,陳歌手抓住門鎖,冰涼的覺讓他瞬間清醒了不。
他部繃,猛地將房門推開。
“誰在裡面!”
陳歌舉著鐵錘衝屋,正巧看見一道魁梧的黑影半蹲在衛生間裡,看廓與賀峰極爲相似!
那黑影沒想到有人會進來,丟掉手裡的東西,轉一下子跳鏡中消失不見。
“站住!”陳歌大喊一聲,揮鐵錘,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砸到。
衛生間裡空空,好像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那影絕不是賀峰!可它爲什麼會和賀峰的高型完全一樣?”站在鏡子前面,陳歌看著鏡中的自己,有種彆扭的覺:“這個怪在模仿賀峰?它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黑影出現,帶來了很多疑問,但也向陳歌出兩個信息。
第一,鏡中怪能夠離開鏡子活;第二,它能夠變得和照過鏡子的人一樣。
“這傢伙要比我想象中還要危險。”
迴響在鬼屋裡的切割聲終於停止,陳歌蹲下,看向剛纔被黑影隨手扔掉的那幾件東西。
糙的水泥地面上,扔著四個歪歪斜斜的布偶,還有幾塊鋒利的鏡子碎片。
他將布偶捧在掌心查看,代表母親、姐姐和妹妹的布偶只是表面沾滿了灰塵和泥土,並無大礙。
唯有象徵父親的那個布偶,脖子被割斷了一半,上還有多劃傷,損嚴重。
“爲什麼只有父親傷?”陳歌很快想到了一個原因,代表父親的布偶曾幫助賀峰困,破壞了鏡中怪的計劃,所以那怪纔會報復他。
“四個害者的殘念都攔不住鏡子裡的怪,只能任由對方欺負,這實力相差有些懸殊啊。”陳歌對於那個世界的力量一無所知,他只能按照有限的信息推測:“害者殘念除了嚇人外,沒有任何攻擊手段。鏡中怪要比害者殘念高一個等級,但是它見人就跑,如此來看,那怪本戰鬥力很弱,主要攻擊手段應該是神層面的,比如說利用人們心深的破綻,讓人恍惚產生幻覺,從而迷失自己。”
結合鶴山與賀峰的遭遇,還有剛纔發生的這一幕,陳歌得出了自己的推斷。
鏡中怪十分難纏,但是正面對決的話,它的能力就無法發揮出來,所以只要想辦法把它從鏡子裡引出,一切就好辦了。
“我要好好計劃一下,爭取今晚就把它給解決掉,這樣明天午夜逃殺場景就能投使用。”陳歌目平靜,鏡子裡的怪愈發放肆,不除掉它,陳歌寢食難安。
抱著四個布偶離開午夜逃殺場景,鎖了門後,陳歌進工間。
他一邊取出針線合布偶上的傷口,一邊思考起對策。
“那個怪攻擊極強,它似乎對活人非常興趣,如果我想要把它從鏡子裡引出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活人做餌。”陳歌的手很巧,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合了大半傷口。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將它引出鏡子後,要怎麼殺死它?聽說鬼怪都懼怕鹽和大蒜,但真要是打起來,我往它上扔這些東西,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陳歌認真思索後,決定還是登陸靈異論壇諮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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