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嘿嘿想了兩聲，論起出餿主意的功力，自家夫人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穩穩當當，坐在第一的寶座。

一些過往，白果不曉得，當初一行人在日落山，吳起表哥宋青的恐癥，都是夫人治好的，藥到病除。

“夫人，您就別賣關子了，最後的結果如何？”

五福倒了一杯花果茶，花果茶的原料，是那些果乾，沒想到泡水以後，酸酸甜甜，味道比果清淡，但是特別好喝，最近一段賣出不，家裡又頓頓喝，所剩無幾。

還好算算時日，南邊的商隊回來，又能運送一大批。

“有一種病，花柳病，病如其名，尋花問柳，此病比瘟疫還要恐怖些。”

李海棠渲染一通，而後看著白果和五福齜牙咧的表，很滿意，繼續道，“很簡單，安家獨子去花樓，剛好看到一個得花柳病的花娘，於是……”

花娘也是苦命人，時日無多，被關在地窖裡，王氏花錢買通，給了花娘家裡一大筆錢，讓幫忙。

花娘本就痛恨男子，扮演得惟妙惟肖，其實就掉衫，就有驚悚的效果。安公子從不知道，尋花還能死人，當即哭爹喊娘，腳發，而在之前，王氏按照李海棠的方子，安排幾個讓人過敏起疹子的飯菜，安家獨子看到自己上的疹子，以爲

害了病，生無可。

得了花柳病，不僅僅是要命，還丟人，一時間，安家獨子的緒跌落谷底。

就在這時，王氏而出，陪伴在夫君左右，不離不棄。

安家獨子不僅僅對花樓有影，對子全部產生巨大的影，把家中的小妾，打發出去嫁人。

現在，他邊只有王氏一人，夫妻倆過日子，安家老爺夫人看不起王氏，安家獨子極其維護，真正的如膠似漆。

“但，也不是全然朝著好方向發展。”

李海棠了下，做戲太認真，有些過頭，於是，安家獨子不舉，現在是個蛋。

“噗……”

白果一口水噴出，笑到肚子筋，自家夫人的表不能更可了，就不知道主家聽後，會怎麼想。

媳婦招式多，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子。

“別管是不是餿主意，只要管用就行，不然，你們也吃不到太白樓的頂級席面。”

李海棠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等會兒先去接張如意和小五子，再去第一樓接豆包一起慶生。

婆婆不能出門，晚上一人孤單寂寞，有豆包陪著，病好了大半。

“可是夫人，咱們這樣，不就等於暴自己了嗎？”

白果到憂心，萬一，對方說了了不得的，而後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不會，安心。”

李海棠和王氏私下裡還有合作，有利益作爲牽扯，比穩固。

王氏的事更多，除非突然癡傻，否則不可能暴自己。

在王氏以後，李海棠又接下幾單生意，幾乎都是婦人來大吐苦水，長期找不到人傾訴，以求排解。

朱門綺戶，妯娌之間的關係很微妙，每日著脖子，瞪著眼睛，就等著你倒黴，而後，看熱鬧的人晚上好加幾個大菜，比平日多吃兩碗大米乾飯。

李海棠接這些婦人後，發現們毫無幸福可言，活得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出錯。

進農曆三月，李海棠有八個月的孕，肚子球，走路像企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又幾日沒去鋪子，鋪子有冷清著。

不過傾聽醫館是低投，高產出，一年接一單生意，幾乎全是盈利的銀子。

馬車到城南慢了下來，半天無法挪一步。

“夫人，小桃紅今日要從附近經過，去風月樓唱戲，這些大娘和小娘子們，先一步得到了消息，都跑來看了。”

上巳節又是兒節，子在這一天，可以不禮教的束縛，因此才更加放肆。

小桃紅正月十二開嗓，迅速積累人氣，據說，他還沒等服，就冒出個小柳綠，和小桃紅打起了對臺戲。

“小桃紅唱戲好，綠柳是個什麼玩意？”

馬車外，有小桃紅的崇拜者，籃子裡裝著存下來的桃花，眼睛盯著衚衕口，等待小桃紅出現。

“啊呸，小桃紅多大年紀了？二十多歲了，早就老了，柳綠才十八！”

李海棠聽著臺下人吵架，說起這個柳綠，聽著有點耳。

後續忙著傾聽醫館的開業，沒再去風月樓聽戲，也沒見到小桃紅。

桃紅綠柳，相相殺，似乎很不錯。

“夫人，您怎麼忘記了啊！”

五福小聲提醒，“上次，北地那個唱木蘭從軍那個戲班子，來京都，要給臺柱子起名，您不是說綠柳好聽的嗎？”

“德勝班？”

李海棠有點印象，離開北地之前，邀請德勝班來京都唱戲，當時還琢磨，好好培養一下，一定能強過由小桃紅的德全班。

這不，從正月十二開始，德勝班找了一個長相白淨的紅角，起名柳綠，和德全班搶戲。

窗外，兩夥人還在對峙，有些小桃紅的鐵，在他消失太久之後，早已經移別，柳綠是他們的新歡。

“時辰不早，咱們早點過吧。”

李海棠喝一口花果茶，弱弱地道，現在心思不在賺錢上，說過什麼自己都忘記了。

前幾天答應給豆包做個布老虎，說過就忘，還要那小包子主提醒。

不過就那點手藝，本不夠看，論針線刺繡，婆婆纔是行家。

有個開第一樓的婆婆就是好，家裡有數之不盡的布料，二樓所有京都夫人小姐們夢寐以求的，都是一個人的。

馬車好不容易纔從人流中穿梭，直奔松鶴一條街。

……

上巳節，松鶴書院的書生們，開始行起來，各自展現才藝，而街道上，站著不答答的小姐們。

又是一場明目張膽的相看，本不用藏，書生們遇見心儀的人，鼓足勇氣上前搭訕。

在這其中，有一道不怎麼和諧東西影。

“夫人，您看，那人不就是拿走水燈，差點昧下我錢袋的彭鏢師？”五福眼尖，一眼看到香梨，而站在香梨對面比比劃劃的，正是姓彭的鏢師，對此人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