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班開戲，小桃紅迴歸，其餘人的關注重點在所謂的新戲和小桃紅上，李海棠想的是其他。

小桃紅消失良久，去黑市用打劫來的珠寶換銀子，也沒見到人，他到底做什麼去了？這一切，或許和鎮北王奪權有關聯。

“海棠，我想出去走走。”

張如意站在門口，深呼一口氣，隔著窗戶和李海棠對，“我不好總住在莊子上，給你添麻煩，上次你說，城有個小院子，我想去看看。”

這幾日，張如意慢慢地緩過來，轉變了角。不再是張家大小姐，而是一個普通的孃親，還是後孃，的重心應該放在小五子上。

過了正月十五，就得把小五子送到學堂去念書，不能耽擱了。

李海棠原本打算請一人來莊子上授課，但不過有學識的先生，住在城，來回在路上耽擱兩個時辰，天下雨又不能回家，很是不便。

既如此，還如不搬家到城裡，張如意手中還有積蓄，省著點花，足夠吃用一輩子。

“也好。”

李海棠本想挽留，但是涉及到小五子唸書的問題，覺得張如意說得很有道理。

原想著讓吳起先代替先生，給小五子授課，奈何家裡生意忙，賬房必不可，只能讓吳起先頂替一段時日。

“上次你說，在松鶴書院附近，有現的小院子……”

張如意盤算一下，和小五子母子，再請一個做飯的婆子，買個丫鬟伺候，家中四人，三間正房就夠用。

松鶴書院附近讀書人多，相對而言，人口簡單，不如城北複雜，一個婦人頂立門戶，不用忍太多流言蜚語。

香梨和王婆子在飯食鋪子不遠買個小院，無人打擾，很是清淨。

“應該有。”

對比附近的村裡，還是靠近主街的城裡更安全，住戶固定。若要買院子，找個信譽好，穩妥的中人，後續心。

買院子講究風水，還有一些忌諱，誰也不願意買死過人的宅院，氣重。

李海棠琢磨，許是張如意住在莊上不自在，換個地方也好。姐妹二人同樣在京都，來往走方便。

另一方面，躲著方芍藥，以免總打歪主意，盯上小五子。

“開春後，京都天就暖和了，用不了幾日換上春衫，我想去布莊看看，買幾塊好料子。”

天氣正好，張如意想帶小五子出門，等以後兒子唸書，總得穿幾件能拿得出手的，以免被其餘同窗看輕。

無論是京都，還是別的地方，人都有攀比的心思。學堂上也是如此，一旦得知你家貧，就得變著法子排欺負。

小五子格，人懂事，就怕爲給家裡找麻煩，被欺負也不吭聲。

“要是穿著舒服的好料子，還得去第一樓。”

李海棠提起，上次買的棉布料子，給小豆包穿，而堅韌，洗後不水，小包子穿著很舒服。

“夫人，您要去看第一樓的東家嗎？”

白果提著醫藥箱進門，最近準備手用，包括後期包紮的紗布，全部進行消毒理，己方準備妥當，就看手室符合不符合要求。

“那咱們去一趟。”

白果說的對，在大齊很難創造出無菌環境的手室，但第一樓東家的臥房，太過暗，就算把紗簾全部打開，仍舊不行。

在上刀子，每一分都不能出差錯，必須要有足夠的亮度。

衆人整理一番，五福趕著馬車，李海棠和張如意，外加白果一行人出發，直奔第一樓。

年裡，來往的人多，正月初六以後，周邊的商戶，大批涌京都，開啓新一年的易。

路上車馬鱗次櫛比，道路窄小之地，只能容納兩輛馬車並排，五福技一般，約莫等了一刻鐘才通行。

“海棠，其實經常出來走走也不錯，看著旁人的喜怒哀樂，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是這麼過日子的。”張如意坐在車窗，一路上，有人哭，有人笑，一行人遇見一個喪葬的隊伍，棺材的兩側，死者親人無聲地哭泣，而另一側，還有親的隊伍，響起喜慶的鑼鼓聲，嗩吶

聲。

人有悲歡離合，活著，有錢，能吃飽飯，還得個便宜乖巧的兒子，自己不是最慘那個，應該知足。

以前，總是想，人人都和好姐妹李海棠一般，日子肆意，夫君疼，兒子懂事，結果走出來才知道，是李海棠把日子過了傳說。

“這麼想就對了，誰還沒點煩惱！”

李海棠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而後蹙眉頭，似乎在爲什麼事煩心。

“海棠，那你的煩惱是什麼？”

張如意詫異，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李海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事如意。

“錢不夠多，哈哈哈！”

李海棠乾笑兩聲，見張如意張著，不好繼續開玩笑，正道，“當然有煩惱，你看我這會兒，子沉，晚上睡不踏實，等月份大了，手腳浮腫，走路問題。”

生產後坐月子，大齊規矩多，不能洗頭，不能見風，算算日子，正好趕上京都炎熱之時，至三十來度的高溫。

試想一下，在一個沒有空調的屋子，還不能開窗通風，人會如何。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有一個手，還不曉得能不能功。

治病救人，作爲醫者，會有一種驕傲，自豪的緒，能覺到自己的存在有價值。

煩惱不分大小，總之都是煩惱，有多人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反過來說，萬事都一笑而過，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海棠，我記得你說過，想開一個特殊的醫館。”

張如意忽然想起，幾年以前，有不子失蹤，藍也在其中，被解救以後，藍到刺激，還瘋癲了好一陣子。

那會兒，李海棠曾經說過，想開一個鋪子，專門進行心理上的疏導。

張如意不以爲然，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如何能挽救的回來？

但是自己親經歷以後，發現，其實，有人勸解，作用很大。

“如果在京都開這樣的醫館，一定會賺到盆滿鉢滿。”

張如意忽然提起，投的無非是一些時間，鋪子也不用在主街，對比一些大投的，這點本，忽略不計。爲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進行心理上的疏導，用皮子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