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郡守木荷單獨安排巡察等人一個乾淨整潔的院落,逍命人好生看顧,之後便和木荷告辭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雪瞥一眼緋然,問道。
「你走這一步,意何為。」
「逍就是主持祭祀河伯的道士。」
緋然指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雪聽到后白一眼。
「廢話,我長眼睛早就看出來了。」
緋然微微頷首,這時蘇巖清脆的嗓音緩緩響起。
「你覺得他就是幕後敵人?」
「他不是,不過他和幕後布局之人聯繫切。」緋然直接挑破那層窗戶紙。
「那我們還等什麼,直接抓住他審問一番。」雪可不想在敵人的圈套里蹦噠,以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下手為好。
「不可貿然行,」緋然不贊同地搖頭,「萬一再遇到三昧真火,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再說我這般迂迴來找逍,不就是打算從他這裡下手麼。」
「此話怎講?」雪微微愣忡,不明所以。
「現任蜀山掌門清夢道長和我是舊相識,曾拜託我尋個人,那就是他的師兄清逍。」
緋然刻意停頓一下,雪淡淡的啟,似是在嘲諷。
「你是懷疑清逍和這個幕僚逍是同一個人?」
「是。」
緋然頷首。
「那你為何不去蜀山尋清夢道長來,反倒帶我們來這裡,莫不是為了深敵人腹部打探消息。」雪忍不住埋怨兩句。
「離開南陵京城的時候,我就已經飛鴿傳書給清夢道長,再說解決水鬼也算是道士的分之事。」
雪暗暗地撇撇,「這次算你有遠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蘇巖看向兩人問道。
「我們來到涼州的事不用兩天就會傳到南陵楚的耳朵里,到時候必定下令來捉拿我等。」雪分析一下不久后的局勢。
「小九在京城行事,會盡量拖住南陵楚,不會親自前來,正是奪權的好時機幫的幕後之人大概也不會來,所以會命令還在鎮守涼州的那些兵出馬,南陵楚回京的時候調走涼州的大部分銳,現在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殘。」緋然眸深沉,笑容璀璨,「為了至高無上的皇位,連自己的封地百姓死貨都不管不顧,嘖嘖。」
「也不算完全不管,只是演一出河伯娶親的戲碼來糊弄老百姓,給他們希,讓他們活生生的煎熬。」
雪回想起今日經理的一切,不由喟然嘆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以我們要做的有兩件事,一,拆穿南陵楚河伯娶親這個飾太平的荒唐事,二,神速收攏涼州剩餘的兵權。」
緋然神堅定,鏗鏘有力道。
「這樣說來你走這一步還算不錯,第一件事需要一個明正大的份,巡察刺史的份足矣,第二則需要從涼州郡守木荷下手。」
雪簡要地分析一番,發覺緋然貿然前來郡守府,並不是心來,而是三思而行。
的確有遠見。
「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蘇巖重重地握著雙手,雖然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該他去做的絕不會後退。
「自然需要蘇巖公子的配合,不過你放心,有妹妹在,你不會有事的。」
緋然沖著面冷靜的雪挑一下眉頭,雪傲的移開視線,冷哼一聲,道。
「誰是你妹妹,攀近乎。」
「郡守府是必須要來的,只不過我沒料到會遇到逍這個意外,所以這段時間還請妹妹多辛苦一下,召集你所有的部下,兩日攻下涼州,除盡水鬼,還百姓一個安寧,宣揚九殿下恩德。」
緋然鄭重地請求。
雪著他,愣了半晌,不不願的應下。
「你怎麼知道我有部下?」
「魘君出發前告訴我,不死者一半歸在你部下,如今涼州算得上是半個空城,有你相助自然更快點。」緋然粲然一笑。
「那你做甚?」
雪有種不好的預,總覺得有種被緋然拿住的錯覺。
「我去應付逍,還有他後的幫手。」
緋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那人真是三昧真火的駕馭者,大不了魚死網破。
反正他已經是半殘軀了。
「罷了,隨你,我這就去安排。」
雪也不想理會緋然,擺擺手,率先消失不見了。
蘇巖著一瞬間無影無蹤的,不由瞠目結舌,又有些羨慕。
「真的好厲害。」
「不過是輕功和瞬移的疊加效果罷了,高階異能者大多數都會用。」緋然噗嗤一下笑出聲。
「不過我還是好羨慕,不像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蘇巖落寞的低下頭,就算最後不能擄獲雪的歡心,他也知足了。
能和共同經歷風風雨雨,對他已是上天的恩賜。
「蘇巖公子可沒時間讓你傷了,接下來我把這兩日的計劃告訴你。」
「好。」
蘇巖聽完緋然的計劃,只覺得眼前一亮,讚不絕口。
「巾幗英傑。」
「這話對妹妹說吧,更喜歡聽。」
緋然隨後便起離開,同時把小到他手裡,憐地一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你還有離開我的一天,記得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小懶懶的撇,「我會配合你們的,別說的那麼傷,又不是見不著,過兩天我又回到宿主邊啦。」
「是啊,過兩天我們又能見面了。」緋然鄭重地把小給蘇巖,「你好好幫我照顧它,等到妹妹回來轉給好了。」
「這就是那日祭壇上的凰神鳥?」
蘇巖看著小版的小,和尋常的八哥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通火紅,雙眸就像是晶瑩剔的紅寶石,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有他在,事半功倍。
「是,它在必要時間會幫你的。」緋然隨後離開回到房間,剛合上房門,垂眸盯著胳膊上的黑斑點,召喚741雲淡風輕地問,「如果我沒了,小也會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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