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隊終于在太落山之前,趕到來時的那個宿營地。
營地選在了在山梁上的一塊大巖石的旁邊,這里沒有那麼集的樹木,而且還有一非常平整的石臺,蘇爾達克覺得今晚在這休息。
石臺上還留有上次篝火堆的余燼,這個地方地勢較高,非常適合搭建帳篷。
小隊之所以走得這麼急,蘇爾達克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擔心山里的惡鬼會沿途追上來,以第二小隊目前的實力,遇上惡鬼只有逃的份。
蘇爾達克搞不懂大山里的那些惡鬼怎麼了一層皮,看上去確實很恐怖,但是實力卻比惡鬼軍團里的炮灰還要弱上一些。
他有時候會與何博強討論這些事,但何博強多數只是在旁邊安靜地聆聽,很發表自己的看法,何博強覺得因為比比劃劃的流真是太麻煩了。
第二小隊的戰士們利用上次留下來木料,很快搭建好了帳篷。
蘇爾達克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傍晚的天空中布滿了魚鱗一樣的云,在夕的映照之下,半邊天空都是火紅火紅的。
蘇爾達克站在那里說:“就要下雨了,將帳篷里的床鋪墊的高一點……”
……
從帳篷頂上落下一滴水,恰好滴在何博強的臉上,一下子讓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躺在帳篷里,聽著雨點淅淅瀝瀝地落在帆布上,野外的雨夜很難熬,到都是漉漉的,涼冰冰的,只能將裹進睡袋里,好在睡覺前砍了一些圓木和樹枝,將床褥墊高,半夜開始下起的雨,雖然雨水流進帳篷,但是卻沒有淹到何博強的床鋪。
在紛的雨聲中夾雜著一個輕靈的腳步聲,即便是踩踏在雨水里,也是節奏十足。
何博強也下子坐了起來,他鉆出睡袋,拎起羅馬劍鉆出了帳篷。
外面還下著雨,冰冷的雨淋在他的臉上上,立刻讓他打了一個寒,他徹底清醒過來。
‘啪啪啪’
外面很黑,何博強踩著地面上積水,深一腳淺一腳地順著那聲音走了過去。
雖然在漆黑的雨夜看不太清,但是何博強覺到那棵大樹站著一個人,走近了才發現,那里站著一位擁有綠眼眸的土著,上只圍著一塊皮,被雨水淋得跟落湯一樣,彎彎曲曲的長發漉漉的在臉上。
當發現何博強的時候,何博強距只有兩步遠,嚇得向后退了一步,后是棵大樹,纖細的腰背直接抵在樹干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夜里像是墨綠的寶石。
這時候,何博強終于看清楚了的臉,面孔顯得有些青,皮有些灰暗,以何博強的審觀來看,絕對算不上麗。
在何博強的面前,像是一只到驚嚇的小鹿,想要從旁邊逃掉,卻被何博強一把抓住了纖細的手腕。
土著急切的想要掙,不知道從哪里出一把匕首,猶豫著要不要刺過來。
何博強見狀嚇得忙松開手,那土著連忙向營地外面跑去。
何博強地跟在后面,只是雨夜的林地里實在太黑了,只是跑出去十幾米遠,就再也找不到那土著的蹤跡,最后只能在雨中停下腳步。
何博強不明白土著三番兩次地跟在小隊后面,究竟是想要干什麼,不過似乎那個土著并沒有惡意。
……
下了一整夜的雨。
終于在黎明時分停了下來,整個林地被雨水洗滌之下煥然一新。
林中的樹冠上還在不停的向下掉落著豆粒大的水滴,林地里的到都是積水,何博強從的帳篷里鉆出來,站在帳篷門口了一個懶腰。
跟在后面的紅子從他邊出來,看著充滿水汽的林地,一臉愕然地說:“昨晚的雨下得好大。”
這時紅子發現在帳篷前面的水坑里泡著一張皮,他驚訝地走過去,將那張皮從水坑里撿起來,還說:“這怎麼有張皮,額,上面還寫了一些文字……”
紅子拿著皮走回來,將被雨水浸泡得漉漉的皮遞到何博強的面前,有些難為地問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這是一封信?”紅子試探的問道。
何博強接過那張皮,才知道紅子居然不認識字,這上面明明是非常標準的格林帝國語,寫下這些話的一定是過良好教育的貴族,他的字都帶著一種特殊筆,總是盡可能的讓所有字母寫得更加流暢。
雖然何博強目前還沒有辦法掌握帝國語的發音,但是通過原主人的那些記憶碎片,對于帝國文字卻是并不陌生。
這張皮上面竟然用炭筆寫道:
‘如果您看到了這封信,而且您愿意相信它,那麼就請信任站在你土著,阿爾瑪.亞朵,可以將您帶到我的邊,我需要您的幫助。
貝納省奧索爾諾軍團第七構裝劍士團,百加列.吉爾古德劍士’
整張皮上就寫了這麼多字。
看到這些字跡之后,何博強才明白過來,這是一張求助信,而且那位劍士一定因為某些事不開,才會拜托一位土著跑出來送信。
好吧!這好像無論怎樣都有點說不通。
帝國戰士什麼時候與漢達納爾郡的土著關系融洽到這種程度了?
何博強第一反應就是這封信是個餌。
不過究竟是誰幫助土著人寫了這樣一封信呢?。
這些問題不斷地出現在何博強的腦海里,隨后他的目落在最后的署名上面:百加列劍士。
何博強立刻想到,這次第二小隊奉命出來執行任務,不就是要尋找一名孤進干達厄爾山的帝國劍士嗎?
他轉鉆進帳篷里,將還在睡袋里酣睡的蘇爾達克推醒。
蘇爾達克睡眼惺忪地看著何博強,向他問道:“怎麼了?”
何博強將這張漉漉的皮只在他面前展開,幸好蘇爾達克雖然讀得有點費勁兒,但他總歸是認識字的,磕磕的念了半天,才算把皮上這行文字的大致意思搞明白,他也是最后看到了‘百加列劍士’這個字眼兒,一下子從睡袋里坐起來。
“這張皮你是在哪找到的?”蘇爾達克皺著眉頭問道。
“就在門口的水坑里。”紅子將頭進帳篷,對蘇爾達克說。
“水坑里面?”蘇爾達克著漉漉的皮,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的,隊長!我早上從帳篷里鉆出來,正打算按您的吩咐煮粥,恰好看到它泡在水坑里,于是我走過去把它撿起來,可我又不認識上面的字……”
“好了,我知道了!那個土著在外面嗎,稍等我一下,我出去見!”
“等等,隊長,什麼土著?你該不會是以為我還撿到了一個土著吧?我可以向您發誓,我連土著的一頭發都沒有看到!”紅子苦著一張臉,向蘇爾達克立誓說道。
紅子話音還沒有落下,恰好在起誓那只手的手心,掛著一灰長發。
整個第二小隊就沒有留長發的戰士。
“……”
紅子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手心。
這時候,正好帳篷里其他戰士也沒他吵醒,大家的目都集中在他舉起來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