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做妙手書生,而且的確讀過不儒家經典,佛經道藏也讀過不,但到底沒有如柯鎮惡那般花費心思學習梵文。
不過《九神功》本已經足夠深奧妙了,他花了足足兩刻鐘才看看將這十余頁紙上的文字讀完,有些地方讓他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但有些地方卻也是模棱兩可,難以捉,最后還有幾段,細細想來簡直匪夷所思,卻完全無法判斷了。
以他的武學見識,自然能看出神功的奧妙,但即便他上手修煉了,也未必能夠發現其中的錯之,就像歐鋒,武學造詣比如今的朱聰強出一大截,見到被郭靖魔改的《九真經》還不是照樣分不出真偽。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三十出頭的貌婦人,正是朱聰的妻子,昔日的鐵掌蓮花裘千尺。
此時披著一件裘皮大,緩緩來到書桌前。
朱聰抬頭看了看妻子,笑道:“你來得正好,快過來看看這門功。”
裘千尺接過紙張,一邊讀一邊問道:“哪來得功,讓你看得如此著迷,連覺也不睡了!”
朱聰笑了笑,道:“你先看看如何再說。”
裘千尺也不用他多說,只看了第一頁便已經沉浸了進去,再看到后面也漸漸了迷。
等到一遍看完,裘千尺雙目綻放。
朱聰問道:“如何?”
裘千尺道:“高深奧,相濟,咱們之前所見的功,沒有一門可以與它相比。”
朱聰道:“鍛骨功也不行麼?”
裘千尺道:“鍛骨功固然妙,但一味,與這門功夫相比,卻差了一截。”
鍛骨功就是是《九真經》里的易筋鍛骨篇,是黃裳早年的功要所在,黃裳校對道藏,領悟的便是這門武功,對于力的提升極為迅速,但卻有余,剛不足。
等到他經歷家破人亡,獨居深山,破解仇敵武學,又領悟出相生的總綱后,《九真經》的功才真正達到了《九神功》的層次。
說道《九真經》與《九真經》誰強誰弱,單以功論,有總綱的九真經與九神功,分別以和剛門,最后都是達到互濟的極高境界,可謂不相伯仲,但是《九真經》被稱為天下武學總綱,其中還包羅了天下武學,白蟒鞭法、九神爪,任意一門武功放到武林上都能造就一位一等一的高手。
而九神功里面卻只附帶了幾門如骨功、壁虎游墻功之類的功運用之法。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九真經》是強于《九神功》的。
但是那是只完整的《九真經》,七俠派手中的殘本,連總綱都沒有,只以易筋鍛骨篇而言,卻是差了九神功一大截。
朱聰道:“那里能看出這其中有什麼不妥麼?”
裘千尺道:“這樣的高明武功已經超出了我的境界,有沒有問題也只有練了才知道了,對了,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朱聰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武功早在我們的手中了,只是我們卻有眼無珠,空有寶山而不自知!”
他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手中的虛竹手寫經書。
裘千尺接過經書,翻了幾頁,疑道:“竟然是梵文的?”
朱聰道:“當年我們七個在林寺外遇到高人,得贈了這本經書還有那套凌波微步的輕功,卻不知道這經書里還有這樣一部功法,若不是蟲蟲無意間發現,這門武功不知還要蒙塵多久!”
“二叔,原來這經書還有這樣的來歷麼,您跟我說說吧!”卻是柯崇云吃完飯,梳洗了一番,過來了。
朱聰笑道:“這事你爹沒跟你說過麼?”
柯崇云道:“他只說了凌波微步的來歷,卻沒說這功。”
朱聰道:“當時隨著這經書和凌波微步一起送給我們的還有一封信,當時大哥跟你一樣,耳力通玄,五強于普通人一大截,大師說這是五賊強大,恐傷,所以贈送了這本經書,說用心研讀,能夠鎮五賊。我們當時只單純以為是以佛法正五賊,沒想到還有這門武功。你爹多半也是不知道的。”
柯崇云了然,笑道:“原來如此,我嗅覺味覺和視覺都與常人無異,但聽覺覺卻強出不,看來是二賊強大,練這個武功倒也正好。不過,二叔,我翻譯的有沒有問題?”
他也才剛到,所以沒聽到前面的對話。
夫妻對視一眼,朱聰搖了搖頭道:“太過高深,以我們兩的境界,還看不出來,看來只有等你爹回來再說了!”
柯崇云道:“他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者我先練練看吧?”
朱聰想了想,道:“也好,不過小心一些,若是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妥,需要立馬停下,否則你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沒法向你爹代!”
柯崇云笑道:“我懂的。”
朱聰又叮囑道:“還有這經書暫時由我來保管,你莫要對人說起,特別是蓉兒!”
柯崇云道:“蓉兒那子,我哪敢讓看到,放心吧,二叔,那我先回去了,二叔二嬸,你們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