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腳步一頓,轉頭盯著柯鎮惡,最后道:“不行,們是我白駝山的人,想要人,去跟我們莊主去說。”
翠二聞言,心中一暖,翠微在眾弟子中最得歐克歡心,但卻并不招其他弟子嫉恨,便是因為不但武功出類拔萃,而且也十分護短。
柯鎮惡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這人一看地位就不低,至也是管事一流,白駝山這麼大的家業,管事之人多得有些大局觀,如果連自己人都不維護,將來哪還有人真心服。
他嘿嘿一笑,道:“好吧,人你們可以帶走,不過……”
話音一頓,柯鎮惡便竄出車外,在二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便已經又退回了車中,繼續道:“暗中下迷煙意圖搶奪別人妻子,事后又下重手殺人丈夫,雖然未遂,但其罪昭然,不可姑息!”
聲音落下,翠猛得噴出一大口鮮,直接倒在了地上,而翠白雖未吐,但渾也是綿綿的,險些栽倒。
翠微盲上前扶住兩人,檢查了一番,抬頭喝問道:“你做了什麼?”
柯鎮惡道:“不過是廢了武功而已,日后照樣能夠正常生活,省得以后再出去害人!”
翠微并不善長醫道,也不確定他所說真偽,于是招手讓另外兩個姐妹扶起翠翠白二人,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柯鎮惡,便帶著人返回了莊,只留下了一名男裝弟子領著七八名莊丁在門口守著。
柯鎮惡便在車廂里坐著,從客棧里順的牛已經吃完了,此刻倒有些無聊。
馮蘅見狀,便埋怨道:“你取得是什麼破名字,什麼雌雄雙煞,還不如黑風雙煞好聽!”
黑風雙煞這個稱號,因為柯鎮惡的,還沒來得及出現,便已經消失,也只有剛穿越時,柯鎮惡為了提醒柯辟邪,暗提過兩,后來幾兄弟偶爾說起,只當是個玩笑,甚至都不曾與梅超風聯系起來。
馮蘅也聽韓小瑩提起過,此刻聽柯鎮惡提道雌雄雙煞自然想到了黑風雙煞,所以便說了出來。
柯鎮惡道:“黑風雙煞也行,我現在的確很黑,你其他功夫不會,一輕功卻是疾步如風,好,以后我們夫妻行走江湖,就做黑風雙煞了!”
馮蘅道:“去你的,要你,我才不這個名字,還有,你可是堂堂七俠派掌門,一代大俠,要是讓人知道你還有這麼個帶煞氣的名字,非得驚掉下不可!”
柯鎮惡道:“那有什麼,飛天蝙蝠也不是什麼好名頭,我不也被了幾十年了!”
馮蘅道:“那你改個名字,大伯飛天神龍,你改飛天大鵬也行!”
夫妻倆旁若無人的打罵俏,討論名號的事,那領頭的男裝子聽到飛天蝙蝠的名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中原一個比較有名的人,忙招呼一名莊丁,朝著翠微一行追去。
柯鎮惡本就帶著戲耍的心態,也不阻攔。
翠微莊后,讓人將吐的翠送到藥堂醫治,自己帶著出了虛弱不見其他傷患的翠白徑直去了歐克的修煉之所。
歐克去了一趟江南,本來在一群江湖雜魚中混的風生水起,江南的青樓楚館更是讓他流連無比,直到遇到柯鎮惡一行,直接被莽夫一般的張阿生一拳退,他才豁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其實以他的功夫,當真與那時的張阿生起手來,想要獲勝自是不易,但只保持不敗,卻有八九分把握。
然后,他便見到了被自己視作天人的叔父歐鋒,被柯鎮惡一個頭槌撞得吐。
之后他與歐鋒一道設計算計柯鎮惡黃藥師等人,又被他們一一化解,最終迫使他們叔侄不得不使出《三十六計》中的“走為上”,暫避鋒芒。
之后歐鋒更是將他趕回了白駝山,自己一個人留在中原謀奪《九真經》。
歐克這才發現,自認在年輕一代中,武功出類拔萃的自己,竟然為了西毒歐鋒的肋。
這讓本就驕傲的歐克不生出了幾分不服,便向歐鋒討教蛤蟆功的高深法門。
歐鋒道:“不是我不肯教你蛤蟆功,只是這功夫需要花費十數年積攢功力,中途需要,否則不但練不高深功夫,反而會大損元氣,你要想練這門功夫,須得先將你那些姬妾弟子全都打發了,否則別想練出名堂。”
功修行向來都有的特點,又豈是玄門正宗,更是直接將其寫門規當中,那些通過采補、雙修之類的功夫,大多被視為邪魔外道。
蛤蟆功名字雖不好聽,但也是正宗的玄門氣功,與王重的先天功一般,也對男之事有所忌諱。
歐克聽到歐鋒的話,頓時啞火,讓他十幾年不人,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好。
但是返回白駝山之后,不甘心的歐克還是開始嘗試修煉起來,他當然不會遣散自己的弟子,只是為了練功,卻不免對們有意疏遠了幾分。
不過這已經消耗了他太多意志力,再去嘗試蛤蟆功的修行,卻覺得十分難,進度自然也十分有限,因此這些日子,他才越發的煩躁。
翠微帶著翠白來到歐克練功的靜室外面的時候,歐克剛剛又一次嘗試失敗,聽到翠微的聲音,他很是不爽的拉開房門,卻看到面蒼白了翠白。
他是個真風流之人,從來對子沒有抵抗力,這段日子雖有意疏遠這些弟子,但看到們有人傷,還是立馬上前查看。
他一邊檢查著翠白的狀況,一邊問道:“這是遇到了什麼事?”
翠微道:“與翠妹妹去雁石鎮采買,遇到一名靚麗子,便想帶來討您歡心,不想到了茬子!”
歐克忙問道:“那翠呢?”
翠微道:“翠妹妹傷的比較重,我已讓人將送到藥堂醫治,翠白好些,其中細節,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帶過來親自向主說明。”
柯鎮惡下手很有分寸,翠事后打了他一掌,所以他下手懲戒時,多用了一分力,廢了武功的同時,還讓臟腑傷,說要修養數月才能恢復行力。
至于翠白,他便只是廢了武功,最多休息四五日,便能與常人無異,只是經脈創,不能力而已。除非有天大機緣,否則再也練不了武功。
翠白便將如何通過賭場的小斯搜集報,如何得到馮蘅的消息,如何設計釋放迷煙,如何連夜趕路,三言兩語便代清楚。
當歐克聽說那男人是個瞎子,而且還姓柯,立馬便想起了那個披著一黑披風,一頭將自己叔父裝得吐的瞎子柯鎮惡。
他立馬搖了搖頭,暗道,他年前才勝了黃藥師,不趁此機會發展門派,跑來西域干什麼,難道是叔父出了什麼意外。
隨即又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后,心道,柯鎮惡雖勝了叔父一場,但也奈何不了叔父,所以叔父定然無恙,所以來人未必是柯鎮惡,或許只是聽說了柯鎮惡的名頭,故意扮瞎子來嚇人。
他雖如此安自己,但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便在這時,那被安排過來報信的莊丁正好趕到。
只聽那莊丁直接開口道:“那人飛天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