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機一把奪過孫不二手中長劍,喊道:“清凈散人,速去看兩位師兄傷勢,這里給我們,郝師弟,你也去幫忙!”
郝大通和孫不二知道自己二人武功遠不及馬鈺丘機和王一,沒有天罡北斗陣加持,反而會是眾人的拖累,連忙退下,去查看譚端、劉玄二人況。
二人見譚端已經氣絕,心中悲痛莫名,再劉玄雖還掉著一口氣,但臟腑已重創,若不救治,必活不過一時三刻。
郝大通忍住悲傷,與孫不二一道,將劉玄扶到邊上,然后盤膝坐在他后,以手抵在劉玄口,只見他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紫氣,默默運起力,向后劉玄度去,替他疏通經脈。
孫不二要從上取出續命的藥丸,放劉玄口中。
馬鈺三人見到郝孫二人舉,便知譚、劉狀況,臉上悲更濃。
三人以三才之位站立,將歐鋒圍在中心。
歐鋒口著劍,不便開口說話,但臉上的嘲諷之卻越加濃厚。
丘機怒從心頭起,左手拂塵,右手長劍,以分心二用之法使出,朝著歐鋒殺去。
歐鋒若左手未傷,自然能夠輕松擊敗丘機,但此刻單手持杖,一時間卻無法取勝。
馬鈺王一二人也從旁策應,歐鋒招架不住,上有添了幾道傷痕,卻仍舊死戰不退。
馬鈺心想到了這個地步,歐鋒還是不退,其中肯定有詐,難道是在等那王妃?
瑛姑尋找周伯通,已經和全真七子打過多次照面,馬鈺自然不會認不出,卻想不到為何又和歐鋒混在了一起。
他想不出頭緒,只好提醒道:“大家小心,他已經傷,必堅持不了多久!”
歐鋒聞言,臉上嘲諷之更濃,丘機越看越是火大,手上的攻勢又強了三分。
便在此時,歐鋒面一變,滿臉幸喜的看向殿門。
馬鈺見狀忙轉去,卻見門外空空,心道不好,轉再看歐鋒,卻已經慢了一步,只見歐鋒的蛇杖頂部的骷髏已經張開了口,從中出兩枚細如牛的鋼針,直丘機頸部。
馬鈺揮舞著拂塵,本能的前去救援,哪知那蛇杖一轉又從骷髏口中竄出兩條小蛇,分別向馬鈺王一,馬鈺拂塵落空,手腕空,被一頭小指細的小蛇咬在,頓時泛出青黑之。
此時剛到二月,山上積雪未消,本不是蛇蟲鼠蟻活躍之時,所以即便歐鋒以蛇聞名,七子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用毒蛇攻擊。
卻不知道,歐鋒對蛇的習了如指掌,此刻雖然仍是天寒地凍,但午時氣溫卻稍有回升。
他蛇杖中藏著的兩條小蛇名極北蝰,本來就比其他蛇種更為耐寒,此刻氣溫回升,加上他們打斗多時,劍杖擊,不時撞出火花,歐鋒又以力催,杖溫度早已過了小蛇冬眠的溫度,兩條小蛇早就蘇醒,這才能一舉見功。
馬鈺功力深厚,一時還能抵擋,丘機脖子中了毒針,毒立馬發作,昏昏沉沉,腦袋輕搖兩下,便就栽倒!
好在王一反應慢了一拍,并未到歐鋒表影響,看到蛇來時,長劍一掃,頓時將之砍做兩段。
只是丘機、馬鈺先后中毒,戰力大損,王一一人面對歐鋒,即便是重傷之下的歐鋒,也是難以支撐。
若不是他已經學會雙手互搏之,恐怕立時就要敗下陣來。
即便如此,落敗也只不過時間問題。
歐鋒臉上的笑意已經毫不掩飾,蛇杖揮舞,風聲赫赫。
王一一個不慎,左臂被蛇杖掃中,拂塵落地,若不是馬鈺在關鍵時刻,力擲出手中長劍,王一這一下不死也要重傷了。
但馬鈺本就中毒,正運功毒,此刻發力,氣一斷,毒氣頓時蔓延,終于不支倒地。
孫不二見狀,忙將他扶住。
王一單人獨劍,再也支撐不住,使出同歸劍法,只希再多堅持片刻。
便在這時,只聽弓弦震,兩支利箭從門口來,直歐鋒口
歐鋒本待將王一斃于杖下,見狀忙退了一步,將弓箭擋開。抬眼看時,便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年,手握一柄雕弓,右手扣著一支長箭,引而不發。
原來卻是楊康見戰況正,自覺不上手,回房取了長弓,想在遠策應,哪知離開時七子俱在,等返回時,便只剩下王一一個人還在堅持。
好在歐鋒口還著一柄長劍,這才給了楊康一支援的勇氣。
他是楊鐵心帶大的,并未沾染上金國貴族的驕橫之氣,除了通楊家槍法之外,也與郭靖一起跟哲別學過一陣,他天賦本來就好,這也遠超軍中宿將,此時遠策應,一時間倒是讓歐鋒有些難辦。
與此同時,正運功給劉玄續命的郝大通,突然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拾起劍也朝著歐鋒攻來,眾人只聽他吼聲中出的悲憤之意,便知劉玄多半是不治而亡了。
原來半昏迷狀態下的劉玄得到郝大通力支援,緩緩恢復了些許神智,看到馬鈺丘機一個滿面青黑倒地昏迷,一個盤膝坐地,運功毒,便知這場大劫絕無幸免,為了不牽連眾人,直接引導著郝大通的力,自絕了心脈。
郝大通本就不夠冷靜,經此變故,自然紅了眼。
他與王一一左一右,攻擊歐鋒,招招搏命,又有楊康時不時從遠箭支援,一時間倒搶得了一些上風。
歐鋒心知這些都是外面箭的小子,牽扯了自己的心神,于是橫掃一杖,將郝王二人迫開,直接朝著外面的楊康追去。
楊康到底只是個年,武功還不流,如何能抵得住歐鋒的威勢,倉促間猛得將長弓擲出,想要阻擋歐鋒片刻,可歐鋒瞬息千里發,子一扭,人已經來到楊康前,當頭一杖便要砸下。
便在這時,卻聽兩聲破空聲響起。
兩枚鋼珠,一枚打向歐鋒的咽,一枚擊向蛇杖的的骷髏。
單聽破風之聲,歐鋒便知兩枚暗的威力,心道難道是黃老邪來了,不敢拼,側躲開,便聽叮得一聲脆響,蛇杖被鋼珠打偏,著楊康的鼻尖砸到了地面,濺起的碎石,在楊康的小上留下數道口。
楊康先死還生,吞了一口口水,不及回頭查看,一個轱轆,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另一邊。
他這作極為狼狽,換做平時,絕對逃不開歐鋒接下來地一擊,但歐鋒此時握著蛇杖的手背,青筋暴起,臉上滿是忌憚之,著前方,閃而至的消瘦影。
柯鎮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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