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聽了柯鎮惡的訓話，都是出若有所思的神。

　柯鎮惡見狀也不打攪，提著拐走到那些被裹挾著的莊丁面前，在每人的小上都敲了一下。

　他并沒有將他們的骨頭打斷，因為那樣做的話，這些人很有可能因為斷染，無法醫治，而死去。

　他只是打斷了他們上的經脈，除非有高手耗費力，替他們重新續脈，否則他們后半都將是一個瘸子。

　當然，懲罰并不只有這些，除了下半生變瘸子之外，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他們斗將于強烈的疼痛之中。

　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他們記住自己今日所犯的錯誤，同時疼痛也能夠稍稍減幾分他們殺死同伴后的愧疚之心。

　懲罰也是救贖。

　盜匪一共十一人，柯鎮惡示意南希仁理掉了其中的七個。

　南希仁殺人最爽利，從不拖泥帶水。

　幾人死前的哀嚎將柯豪幾個從思索中驚醒，看到那腥的場面，柯雅第一個忍不住吐了出來，接著是柯達、柯杰，柯豪強行忍住，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不過事并沒有結束！

　“你們四個，一人一個！”柯鎮惡指著余下得四名匪徒，對著幾個孩子說道。

　柯雅聞言也不吐了，怔怔得著柯鎮惡，滿臉得難以置信。

　柯鎮惡卻不放過，將一把匕首塞到手中，道：“你第一個，為江湖中人，隨時都要做好殺人和被殺的準備，只有不怕殺人，將來遇到事才能夠更加冷靜的理，去！”

　最后一個“去”字，柯鎮惡直接是吼出來的。

　柯雅一個激靈，直接將匕首丟到了地上，哭著喊道：“叔叔，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柯豪見狀深吸了一口，大喝一聲“我來！”俯撿起匕首，沖到其中一人前，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下，一把將匕首了對方的心臟，隨即干勁利落的一把出，卻被噴涌而出的鮮濺了一臉。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忍著沒吐的柯豪也終于是忍不住，丟下匕首，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第一次殺人，總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柯鎮惡再次將匕首踢到了柯雅的面前。

　柯杰見狀，撿起匕首，道：“我先來！”，接著手解決了第二名劫匪。

　大概是已經吐過了的緣故，他比柯豪要利落些，殺人刀，上卻沒濺到鮮。

　接著不等柯鎮惡作，便將匕首到了柯達手上。

　柯達握著黏糊糊的匕首，深吸了口氣，本想給自己鼓勁，卻被腥臭的氣刺激，再次干嘔起來。

　等吐完了，終于上前兩步，將第三名匪徒解決。

　之后他猶豫了一下，又走到最后一人前，抬手就向對方的脖子抹去。

　柯鎮惡見狀，也沒有阻止。

　等三人調整好緒，他才道：“柯達，我很高興你能諒你的姐姐，只是今日你幫了，以后也能一直這麼幫麼，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遇到惡人，若不敢殺，便要等著被對方殺死，你看似幫卻是在害，難道你能一直護在邊！”

　說著又沖柯雅道：“若這一關都過不下去，日后還是別在江湖上行走了！”

　柯雅嗚咽不語，柯達卻大聲道：“我會一直保護好姐姐的！”

　柯豪柯杰也道：“我們也是！”

　柯鎮惡見狀，心頗欣，不過仍是板著一張臉，道：“希你們記住今日所說的話！”隨即又道，“還傻愣著干什麼，還不幫你們四師叔五師叔挖坑！”

　江湖就是這麼腥和殘忍，沒見過的萌新，都要經歷這麼一關，之后幾日，還有得他們的。

　眾人在做這些臟事的時候，馮蘅韓小瑩孟珙三人，已經帶著小，跟著四名丫鬟去到了農莊。

　不過此時，農莊已經被那些匪徒燒了焦土，其中的尸也被燒得不人樣，丫鬟們勉強辨認出了莊主一家得尸。

　小見到爹娘爺爺現在的模樣，都哭得不人樣。

　孟珙在后院挖了個大坑，準備將十幾燒焦的尸一并埋了。

　馮蘅便乘機問那四個丫鬟：“如今你們主家只剩下了這一個，不知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四名丫鬟大的二十剛出頭，小的不過十三四歲，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那年長的突然跪下道：“我們本是老爺買回來的，本來應該將他們唯一的孫養長大，只是我們也沒什麼本事，世道又不安寧，還請俠收留，我們愿伴隨左右，端茶遞水，只求俠能夠收小小姐做個弟子，也算全了我們主仆一場的分！”

　馮蘅笑道：“你倒是伶俐的，讀過書麼？”

　丫鬟道：“沒讀過書，只跟管家認得幾個字！”

　馮蘅又轉頭看向其余三個，問道：“你們也是一樣得打算麼？”

　三人也都跟著點頭。

　馮蘅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哭累了，沉沉睡去的小丫頭，也不表態，反而問道：“不知道這小丫頭什麼名字？”

　年長丫鬟道：“小小姐做無垢。”

　馮蘅問道：“你家主人信佛麼？”

　丫鬟道：“老夫人是篤信佛祖的，后院還有專門的佛堂，不過現在都被燒了！”

　“無垢”馮蘅念叨著無垢的名字，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之前聽說這主人家是姓韓的吧，所以的全名是做韓無垢，對吧？”

　丫鬟點了點頭道：“是的！”

　馮蘅聽后不心道，韓無垢，倒還真是巧了，三叔一直想要個兒，又怕再生出個先天殘缺的出來，便帶回去給他做個徒弟，倒也不錯。

　一邊想著，一邊看向幾個丫鬟道：“我可以收下，將來教授學識武功，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不過你們倒是不必一定要投于我們的門下。若是你們還有去，便可自去，我會給你們一些財，若沒有去，倒也可以跟著我們，不過錢財什麼的，便沒有了，你們想一想再說吧！”

　他們接下來要趕路，帶著小丫頭，倒是沒什麼，抱在懷里便是，但四個丫鬟著實不方便了，說是讓們自己想一想，其實也是再等柯鎮惡那邊理完，回來商量。

　只是他們那邊的首尾理的似乎有點久了，馮蘅看向來時的方向，不有些皺眉。

　卻是不知道，柯鎮惡理完匪徒，卻又遇到了人，所以才耽擱了一陣。

　當時他們將盜匪的尸埋了，又將那十余架牛馬車輛上的資整理了一番，發現絕大多數都是糧食，金銀銅錢加起來不過能值二三十兩金子。

　于是他將錢財等放到一架馬車上，留下四輛牛車，四輛馬車，包括車上的糧食，都給了那八個被打瘸了的莊丁，接著自己一行趕著余下的五輛馬車尋著馮蘅他們離去的方向行去。

　走到半道，他突然停住，朝著左邊一小片林拱手道：“洪幫主既然來了，為何不現一見呢？”

　話音落下，便見一手握著綠玉杖，一手拎著酒葫蘆的洪七公，大笑著從一棵大樹上，飛下來。

　“哈哈哈，老花子是怕耽誤了你訓徒弟的雅興，才躲在一旁看，說起來當初便知道你小子是個狠人，原來教徒弟也這麼特別，把一個滴滴的姑娘弄得哭哭啼啼的，端得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