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島的功夫以虛實相生,變化反復為特點。
一柄劍在梅超風的力催下,時而剛猛凌厲,時而靈,去勢似乎不急,但劍尖籠罩之極廣,與韓寶駒的黑龍鞭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韓寶駒的黑龍鞭到底占了兵上的便宜,更長,更重,與劍相擊,大占上風。
若非梅超風以左手使出彈指神通,每每于危機關頭,將鞭子彈開,早已中招。
又斗了幾十招,梅超風的劍法一變,使出了落英神劍,劍來時青激,劍花點點,便似落英繽紛,四散而下,看得韓伯駒目眩神迷。
不過他到底經驗老道,很快便想出應對之法,黑龍鞭轉攻為守,環繞在他邊,舞做三四道黑圈,只聽半空中叮叮當當響一片。
梅超風劍法雖妙,但功力卻做不到碾之勢,破不開韓寶駒的防,不過如今轉守為攻,選擇的余地便多了起來。
只見長劍突然從地上一,濺起一顆顆砂石,左手中指連彈,將那一顆顆石子當作暗向韓寶駒。
若是換作高正常之人,黑龍鞭縱使足夠長,那防圈總也有疏之,但韓寶駒量極矮,四無道鞭圈,便已經守得不風。
梅超風激而出的石子,盡數被擋在了外面。
彈指神通是桃花島最上乘的絕學,可不單單是彈石子這麼簡單,配合著步法招式,彈人兵,催發勁氣隔空傷人也是無往不利。
只是梅超風修習未久,功力不足,僅能稍稍彈開長鞭,卻破不了其防,只能遠遠的彈石子用以制。
韓寶駒守了一陣,漸漸看出了門道,趁著空中石子落地,梅超風再次劍掃地上石子之時,長鞭如靈蛇一般,攻向梅超風雙腳。
梅超風本能的用劍格擋,卻不知此乃韓寶駒計。
之見長鞭與劍相之時,鞭梢上突然傳來一纏力,死死的將梅超風的劍絞住。
梅超風了幾次,沒能出,反倒是韓寶駒順著的拉力,整個人已經順勢來到了的下,使出了他最善長也是最無恥的下三路打法,招式平平無奇,卻十分有效。
梅超風的旋風掃葉本來威力不凡,但在他如此無賴的打法之下,十分威力發揮不到三分。
沒有石子在手,梅超風的彈指神通也打不到人,本來落英神劍掌與旋風掃葉配合施展的狂風絕技,面對韓寶駒也是無從施展,只得以劈空掌大耗力,不斷朝下面拍擊。
韓寶駒邊打邊笑,直氣的梅超風三尸神暴跳,一個不慎,竟被他的鞭子將兩條小纏住,彈不得。
韓寶駒趁機跳起,在背上連點數下,這才收了鞭子,繞到的面前,笑呵呵道:“臭丫頭,你輸了!”
梅超風被點了道,彈不得,已然冷靜下來,上卻不服輸,冷笑道:“你想怎樣?”
韓寶駒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要怎樣!”
柯鎮惡見狀,開口道:“老三,我來說吧!”旋即上前兩步,先替梅超風解了,才道,“若我所料不差,梅姑娘來此,并非是了黃島主的吩咐吧!”
梅超風冷哼道:“我師父怎麼會在意你們這樣的人,不過是我自作主張,想要教訓教訓你們而已!”
柯鎮惡見承認,便笑道:“不過實際形擺在了這里,你不是我三弟的對手,自然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還是回桃花島去吧,六年后,我與黃島主一戰,不可避免!”
豈料梅超風聽他說讓自己返回桃花島,臉上的怒更重,抬手就向柯鎮惡打去。
柯鎮惡不明白哪里又得罪了,如鬼魅一般,繞到側,再次封住了的道,又返回原地。
此時梅超風的左手剛剛抬起,懸在半空,進退不得。
“梅姑娘這是何意?”
卻見梅超風眼中卻泛起淚,滿是委屈難之。
柯鎮惡兩人登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自奇怪之時,柯鎮惡的耳朵一,旋即鼻子輕輕一嗅,旋即出些許笑容,道:“姑娘既然不肯說,那就等肯說之人來說吧!”
很快,遠便傳來一陣滴滴噠噠的聲響,等音近了,韓寶駒便看到一個青男子,拄著雙拐,飛速朝這邊奔來。
來人雙有疾,不能落地,但一雙鐵拐在地上替起落,竟不比正常人慢!
等到來人靠近,韓寶駒才認出對方,不由笑道:“原來是陸乘風這小子。”
柯鎮惡早知是他,等他到了近前,才又解開了梅超風的道,又沖陸乘風道:“陸兄弟來得正好,將你家師姐帶回去吧!”
陸乘風雖比梅超風還小兩歲,但此刻看起來卻比大不,看起來有三十歲了,顯然是這些年憂思甚重。
見梅超風無恙,又聽到柯鎮惡的話,陸乘風出抱歉之,道:“這些日子,師姐在我莊上呆得無聊,便去了蘇州城玩,不想卻看到了柯大俠的船,我得道消息追了上來,好在你們都無恙,我這才松了口氣!”
梅超風不耐煩道:“你跟他們那麼客氣作什麼?不知道他們要去找師父比武麼?”
“師姐!”陸乘風有些無奈,梅超風雖是師姐,但為人事卻頗不通慧,他也不知該怎麼管教,只好又朝柯鎮惡道:“柯大俠勿怪,我師姐近日心不佳,所以態度難免蠻橫了些,得罪之還請見諒!如今我腳不便,等來日我傷勢恢復了,定要登門道歉,說起來,我這能夠有恢復之日,還多虧了柯大俠當日所贈靈藥!”
韓寶駒道:“這藥我們前年便給了你,我柯大哥如今早已經復原,你怎的還拄著拐?”
陸乘風道:“我這雙是師父對我的懲罰,他不原諒我,我又怎麼敢給自己醫治。”
說著他又抬起自己的胳膊,道:“倒是這支手臂,早就恢復如初,連劈空掌法的功夫都沒影響,全是仰仗你們的藥。”
梅超風道:“你若去求師父,難道他老人家的藥還不如別人麼?”
柯鎮惡笑了笑,道:“你那支胳膊本來就是因為我們而斷,不算什麼,不過你這,現在才重新醫治,怕是退化,即便骨頭長好,將來行也要到影響了。”
梅超風道:“你這瞎子又懂什麼,我師父自有神功妙法,哪用你來心!”
陸乘風苦笑一聲,沖柯鎮惡道:“不好意思,柯大俠所言不錯,不過我師父的確有一門不錯的功夫,幾個月前,差師姐給我送來,我知道師父已經原諒了我,這才開始醫治,不過尚為完全康復,還需以拐扶持。”
原來這陸乘風在黃藥師的弟子中,最是執拗,如曲靈風,斷之后,也是第一時間給自己醫治,只不過限于醫和藥的緣故,無法完全康復,才需要拐杖支撐。
而陸乘風倒好,直接往椅上一坐,便管也不管了,若不是黃藥師原諒了他,他即使得到了柯鎮惡贈送的靈藥,也不去自醫,當真是固執。
柯鎮惡雖然對他這行為不敢茍同,聞言還是覺得有些佩服的。
他記得原本的劇中,這陸乘風便是以五湖廢人自居,直到多年后,黃藥師給了他一門功法,他才開始給自己治療。
如今況已經大不相同,黃藥師竟提前了十年賜下功夫,這其中估計有梅超風不小的功勞。
想到這里,他不由有將注意放到梅超風上,只見神憂郁,楚楚可憐,卻不知道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