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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了康熙》 第110章 奇葩的四爺

 這次,玉柱會試點元之后,即使用腳去思考,隆科多也不可能虧待了湯炳。

 由于掌握了京城最大兵權和警權的緣故,隆科多很乖覺的從不與朝中重臣們有太多的來往。

 不過,以隆科多在康熙心目中的特殊地位,順理章的提拔一下玉柱的老師,完全說得過去,皇帝也不會起疑心。

 “放心吧,若是老夫所料不錯,哪怕今上最后不點你的狀元,也必有極大的補償。旗下人,有幾個會讀書的?你才十六歲呢,解元及會元已經加于,你本就是個大祥瑞也。”湯炳說到得意之,不拈須微笑,“嘿嘿,平三藩之時,所謂的八旗勁旅,唉,不提也罷。那耿逆起兵之后,屢屢擊敗尚可一戰的綠營兵。然,鄭逆居然渡海而來,專抄耿逆之后路。朝廷和鄭逆夾擊之下,耿逆豈有不敗之理?哈哈,鄭逆之鼠目寸,莫過于此。”

 玉柱知道,湯炳在這個節骨眼,絕不可能說無用的廢話。

 耿逆,三藩之一的耿忠也。鄭逆,鄭功之子,鄭經也。

 憑心而論,康熙的公開撤藩,其實是腦子發熱的昏招。

 三藩皆反后,吳三桂沒有尊奉朱明的龍子孫,并盡快攻武昌,北上河南,實乃重大的戰略失誤。

 耿忠起兵反清之后,攻江西,節節勝利,勢如破竹。

 誰曾想,鄭經實在是蠢到了極點。他不去打清軍,反而趁虛渡海,抄了耿忠的后路,導致耿忠再次降了清。

 被三藩打懵了的康熙,立時獲得了寶貴的戰略息時間。

 原本,四九城里的旗人們,都在收拾搶來的好東西,準備返回關外龍興之地了。

 誰料,由于鄭經鼠目寸作,原本已經大廈將傾的韃清,居然再次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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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湯炳的小心謹慎,偏偏要提這麼敏的事,顯然是真心為了玉柱好。

 按照玉柱的理解,湯炳沒有明說的意思是,八旗已經腐朽了,康熙哪怕為了提振旗人的信心,也必定要樹個旗人的榜樣出來,告訴天下人,我八旗尚有俊才在也!

 玉柱查了一下兩個皇孫的功課進度,嗯,算是一半滿意吧。

 在湯炳的督促下,弘晊的學業進度可謂是神速。

 只是,弘曙的況,就有些不太理想了。原因嘛,弘曙在家里被慣壞了,死活坐不住。

 讀書,原本就是枯燥乏味之事,坐不住的話,肯定要吃大虧的。

 湯炳的教育思想,是老一套的搞法,著填鴨。

 這就導致了一個惡循環,弘曙不想讀書,湯炳著讀,弘曙起了逆反之心,更不想讀書了。

 玉柱仔細的琢磨了下,就換了種教育方式。

 他把要背的功課,拆了五段。弘曙每背出一段,就可以出課堂,去和哈哈珠子們玩耍一陣子。只要不出府門,玩啥都可以。

 玩耍一刻鐘后,接著回來背書。

 還別說,這種方式還真的適合弘曙。散學時,就在湯炳的眼皮子底下,弘曙史無前例的順利背完了功課。

 “唉,你這腦瓜子,不去國子監教書育人,實在是可惜了。”湯炳也沒啥好說的,事實俱在,一試便知。

 康熙朝的殿試時間,并不固定。可能是三月中旬,也可能是四月初。

 已經進士到了手的玉柱,心態異常之放松,每日依舊窩在家里,只讀半日書。

 五年寒窗,又飽經刷題考試的折騰,玉柱的經學基本功已經異常之扎實了。

 更何況,殿試只考制策一場,時間為一天。

 玉柱沒有馬放南山的丟掉經書,主要是,康熙有個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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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隆科多說,康熙特別喜歡拿出極其生僻的典故,故意考倒南書房的鴻儒或是上書房的師傅,看他們出丑,并一直樂此不疲。

 玉柱的半日讀書,專門找冷僻的典故來讀。還別說,看這些冷典故,比每天讀經,反而更有樂趣。

 說來也是很殘酷,和玉柱有過來往的鄉試同年之中,只有周筌也考中了貢士。

 周筌的父親周匡,是吏部文選司的郎中。

 玉柱的八叔慶泰,已經回京就任了吏部滿員左侍郎,恰好是周匡的頂頭上司。

 也正因為如此,周筌和玉柱就走得比較近了。至于那些會試落了榜的鄉試同年,很有人來找玉柱了。

 閑暇之日多了起來,玉柱自然要還四阿哥的人了。

 鄉試前,四阿哥派了戴鐸到貢院門口送考。會試前,四阿哥更是親自來送考。

 不管將來和四阿哥是個啥關系,人世故總是要講的。

 玉柱向來不喜歡欠人。更何況,四阿哥是個喜歡拿著小黑本,記小黑帳的主。

 于是,玉柱命胡彪帶著他的名帖,去四貝勒府上遞個話。請四阿哥提前約個合適的時間,他想過去拜訪一下表兄。

 胡彪回來后,稟道:“回二爺,小的去四貝勒爺府上,剛遞了名帖不久,四福晉便見了小的。四福晉說了,四貝勒爺事先留了話,您是他的表弟,沒必要事先遞名帖,不管啥時候,直接過去登門即可。”

 這種客氣話,玉柱如果當了真,那他就是個真傻。

 不過,四福晉的意思倒是說清楚了,歡迎他隨時臨。

 四福晉故意沒約日子,就是想看看玉柱是不是真正的有心人。

 玉柱想了想,又吩咐胡彪拿著他的名帖,去工部找四阿哥,請四阿哥約個時間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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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不清楚,玉柱還能不知道麼?老四就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一天十二個時辰,他恨不得工作十四個時辰。

 如今的老四,是工部的管部阿哥,也就是工部的太上皇。

 工部管著各種工程,老四又是個極其認真之人。好家伙,老四把工部里那些想撈錢的貪們,一個個整得鬼哭狼嚎,喊爹娘。

 誰料,老四居然說,沒空在府里招待玉柱,讓他明日去工部的公事廳里茶敘。

 嗨,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在老八的上,也就是老四干得出來了。

 得了,老四既然開出了方子,玉柱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著鼻子認了。

 第二日,玉柱乘車去了工部衙門。

 北河橋以南的第一個衙門,是兵部,其次是工部。

 玉柱快到工部的時候,正趕上兵部尚書出門,他的馬車只能避到了路旁。

 等兵部尚書的車駕走了后,玉柱才重新上路。

 按照規矩,六部衙門之前,止民間馬車停靠。

 玉柱早早的下了車,領著吳江和胡彪,走了過去。

 到了工部門前,胡彪率先上前遞了名帖。

 把門的一名差役,接過玉柱的名帖看了眼,隨即又還給了胡彪,冷冷的說:“堂堂皇子阿哥,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麼?”

 胡彪那可是跟著隆科多辦老了差的猴兒,他一聽差役的故意刁難,就知道,有錢才使鬼推磨。

 玉柱事先吩咐過了,到了四阿哥的地盤上,誰敢張揚行事,也懶得賞板子了,直接全家攆出府去。

 胡彪從懷中出一小錠銀子,不的塞進了那差役的袖口里,因太過練了,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差役只覺得袖口猛的一沉,立時便心里有了數,二兩落了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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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怎麼可以讓貢士老爺久等呢?我這就進去稟報。不過,見或不見貴上,那就看上頭的心嘍。”

 胡彪一聽這話,就知道銀子起了大作用,而且這差役也說得很實在,他便拱手道:“有勞尊駕了。”

 那差役轉進了工部,胡彪就在原地等著他。

 佟家的下人,最怕的并不是吃板子,而是一大家子全給攆出了府。

 這年頭,誰比誰傻啊?

 隆府外頭的草民們,一個個面有菜,吃了上頓急下頓,爺爺的子到了重孫子這里,還舍不得扔了,接著要穿。

 那是人過的日子麼?

 別的且不說了,胡彪這個玉柱邊的大管事,每月的月例銀子就足有五兩之多,一年就是六十兩了。

 并且,每年拿到手的各種賞賜,至也有六十兩。

 這便是一百二十兩了!

 還有一些見不得的外水,每年也至有二百兩了,這一共是多銀子了?

 外頭是個啥況呢?

 一個普通的五口草民之家,一個月的開銷,也就是一兩銀子出點頭的水平。

 草民們,吃的也很簡單,閑時吃稀,配野菜和紅薯。佐餐的菜肴,長期都是腌蘿卜條。

 窮狠了的時候,甚至是無菜的干咽稀粥野菜。

 隆老爺府上呢,頓頓都是白米飯,餑餑之類的面食,敞開來吃。而且,天天都有加了豬的大鍋菜,一月還可以吃三次羊

 就在隆府后頭的胡同里,下人們的房舍一間挨著一間。類似胡彪這種面的大管事,更是住著主子賞的獨院,院里甚至還有小丫頭伺候著。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不能忍的程度了!

 凡是被攆出隆府的下人,無一例外,都是哭著出去的。

 “玉柱在哪兒?”

 胡彪正走神的時候,猛然聽見有人喊玉柱的名字,他抬頭一看,好家伙,老十三竟然快步從里邊走了出來。

 “小的胡彪,叩見十三爺。”胡彪被唬得不輕,也不打千了,直接跪了。

 “你是玉柱邊伺候的吧?去,告訴玉柱,就說爺早就想找他拼酒了。”老十三這麼一說,胡彪的心里就踏實了,趕跑回去找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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