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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了康熙》 第100章 臉皮必須厚

 照道理,趙東河帶著妾室登玉柱的門,已經算是失了禮數。

 在禮教森嚴的如今,豈有攜妾登門之理?

 嘿嘿,趙東河這明顯是在試探玉柱,想看看林燕兒是否得了寵吧?

 很快,趙東河就來了,剛一見面,他便打著哈哈說:“師兄我,提前恭賀十六齡的滿洲狀元老爺了!”

 旗人的序年齒,都講究虛數,而不是實數。

 “師兄你越來越會說話了。”玉柱一邊拱手還禮,一邊微笑,趙東河依舊是那麼的會說話。

 “賤妾林氏,叩見玉二爺。”林燕兒的親姐姐,位分太過于低賤了,徑直行了跪拜的大禮。

 林燕兒想去扶起親姐姐,又不敢造次,只得頻頻去瞅玉柱。

 見男人微微點了點下,林燕兒馬上歡快的奔過去,親手扶起了姐姐林蕭兒。

 賓主雙方打過了招呼之后,趙東河并沒有理會空著的太師椅,而是自來的,一屁坐到了玉柱的竹榻上。

 “唉,還是竹榻涼爽得多啊!”趙東河蓋彌彰的話,把玉柱逗笑了。

 這麼熱的天,趙東河就算是穿著便服,這外衫里邊,還套著好幾層衫,坐哪都是一汗水。

 “妾林氏,拜見趙大人。”林燕兒安好了親姐姐后,過來給趙東河行禮。

 趙東河見林燕兒過來,早早的就起了。等林燕兒蹲行禮的時候,他趕避到了一旁。

 往后啊,趙東河求著林燕兒的地方,還多著呢,他哪敢的禮?

 趙東河細心的注意到,林燕兒自稱為妾,而不是奴婢,他不由心下大喜。

 嘿嘿,林燕兒越得寵,趙東河這個贈者,豈不是越益?

 “燕兒你太過多禮了。你姐姐是我最喜人,你們姐妹倆以后要多多走來往才是。”趙東河這話可真夠無恥的,林燕兒暗暗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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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林蕭兒真就只是趙東河邊的一個玩意兒罷了。趙東河的正房太太,把林蕭兒欺負得無,整日以淚洗面,境糟糕了頂。

 現在,趙東河的一翻,林蕭兒就了寵妾,這變化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趙大人,妾的姐姐還住以前那偏罩房麼?”林燕兒仗著男人撐腰的勢,故意拉下俏面,當場質問趙東河。

 “哈哈,哈哈,”趙東河干笑了幾聲,心思電轉,馬上有了主意,“那不過你姐姐的養貓之所罷了。家父的老病又犯了,賤也已經回鄉侍疾去了。這些日子,你姐姐一直和我一起,住在正院里呢。”

 林燕兒聽懂了,趙東河這是在告訴,以后就把林蕭兒當作是正室夫人一般的寵有加了。

 “那就多謝趙大人對家姊的抬了。”林燕兒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心里的怨氣也就消了不

 玉柱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林燕兒故意擺譜。怎麼說呢,他的人想照顧一下親姐姐,也是人之常嘛。

 并且,玉柱連都沒張,林燕兒自己就幫著林蕭兒爭取到了更高的地位,如此實惠的事,上哪里去找?

 應付好了難纏的林燕兒后,趙東河轉頭來招呼玉柱。

 “師弟,這次的干分紅,我也提前帶了來。”林家二都不是局外人,趙東河也沒啥可忌諱的。

 玉柱心里明白,林家所謂的干分紅,不過是的保護費罷了。

 平日里,林家只送分紅,絕不會給玉柱添半點麻煩。

 等林家遇見了解決不了的大麻煩之后,家主林武才會帶著更多的銀子,來求玉柱幫忙化解。

 這個吃人的社會里,賤商再有錢,也只是朝廷養的豬罷了。朝廷沒錢花的時候,就是殺豬之時,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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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太有錢了,肯定沒有安全,必須要找面上的大靠山撐腰。

 當初,林燕兒了玉柱的通房丫頭,不夸張的說,林武在家里連醉了三天。

 現在,若是林武知道了,林燕兒居然了大清第一豪門的佟家妾,那又會是何等的喜不自

 說實話,林家送來的那點銀子,玉柱多看半眼,都算他沒見過錢。

 問題是,玉柱若是不收干的分紅,天知道林武會如何的胡思想了?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大商人送的錢,大靠山居然不收,難免就要忐忑不安了。

 更重要的是,等玉柱中進士做了,騰出了手,肯定要布局正經的各種貿易。

 現在,有了林燕兒這層親的關系,林家就是現的白手套了。

 大不了,把林武攆下家主之位,換林燕兒最親的三哥上位嘛。

 “師弟,師兄我在致樓定了一桌上等的席面兒。等會子,你和我,燕兒和蕭兒一起吃酒耍子,樂呵樂呵,如何?”

 趙東河還真是個臉皮極厚的家伙。

 森嚴的禮法之下,就算是攜妻赴宴,也有很多的忌諱,更何況是攜妾赴宴呢?

 妾,通買賣,奴或牲也!

 偏偏,趙東河說的一本正經,理直氣壯,活生生的把侍妾,當作是貴賓了。

 玉柱笑了笑,說:“不瞞師兄你說,五貝勒爺已經提前邀了我,巧的是,也在致樓訂的席面兒。”

 “哦,那就太憾了,改日有機會再聚?”

 趙東河也是正經的三甲同進士出,他自然知道,錯過了今日,后頭至半個月,玉柱都要泡在酒宴之中。

 順天府尹舉辦的鹿鳴宴一日,謝座師宴三日,謝房師宴二日,謝恩師宴二日,這便是八日了。

 至于,同年宴和同鄉宴,要辦多場,就無法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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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還有順天府學的同窗宴,在后邊排隊等著玉柱呢。

 玉柱的家異常厚,自然不在乎舉辦酒宴的小小開銷了。有些窮秀才出的新舉人,那就必須要借錢辦酒宴了。

 一般況下,窮秀才很難借得到太多的銀子。

 然而,正經的舉人老爺,哪怕是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也有同鄉的大商賈樂意無息借錢,甚至是直接送錢做人

 其中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不管是哪個大商賈,若想在籍貫縣的日子安穩,必須得找個舉人老爺做靠山。

 知縣、縣丞或是主簿雖然厲害,卻都是三年一任的流,遲早要走的。

 舉人老爺,如果沒有考中進士的話,很可能一輩子都待在本地,有能力長期罩得住本縣的富商。

 天朝鄉村治理的一大毒瘤,土豪劣紳階層的核心,便是舉人老爺。

 客觀的說,舉人老爺,有不做惡的。單單是放印子錢,就要死不人。

 趙東河和玉柱天南地北的閑聊,林燕兒也拉著姐姐林蕭兒,躲到角落里,竊竊私語。

 “姐姐,他待你可好?”林燕兒很有些擔憂的著林蕭兒。

 著眉眼間染遍的林燕兒,林蕭兒這個過來人,一看便知,的親妹妹剛被男人給滋潤了。

 “唉,好又如何,壞又如何?誰我命苦,不是員家的姑娘呢?”林蕭兒已經心灰意冷,對趙東河再無更多的奢

 趙東河剛得了林蕭兒的時候,確實寵了幾個月。后來,更的妾進了門之后,林蕭兒就被忘在了腦后。

 林蕭兒落到了正房太太的手底下,豈有好日子過?不是挨打,就是被罵,吃穿用度,也是等同于奴婢,日子異常艱難。

 再后來,林燕兒被轉送給了玉柱之后。陡然間,林蕭兒又從地獄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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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林蕭兒早就看穿了趙東河的臉,的心里已經毫無期待了。

 “燕兒,他對你可好?”林蕭兒不想再提那些傷心的往事,轉首問林燕兒的近況。

 林燕兒小聲說:“不瞞姐姐你說,我剛進這府里的時候兒,就是個無人問津的賤奴。現在嘛,總算是熬出了頭。嘻嘻,除了一個大丫頭之外,沒人再敢惹我生氣了。”指的是寒霜。

 林蕭兒頻頻點頭,這輩子已經徹底的毀了,自然希親妹妹過得更好一些。

 “妹妹,這豪門之中,所謂的寵都是難以持久的。你再漂亮,也總有年老衰之時,趕趁男人喜歡你的時候,生個兒子出來,那才是你一輩子的依靠呢。”林蕭兒說的是經驗之談,也是肺腑之言。

 林燕兒拉住林蕭兒的手,重重的點頭說:“今兒個,咱們二爺出門的時候,太太邊的娘劉嬤嬤,已經給我了實底。等我們二爺娶了正房進門,有了嫡長子,就許我生兒育,絕無限制。”

 林蕭兒一聽這話,原本懸著的心,徹底的放下了。

 如果,林燕兒說,馬上找機會生個庶長子出來,恐怕是小命都難保了。

 這年月,凡是有規矩的頂級豪門,都不可能允許侍妾在正房生下嫡子之前,就有了庶長子。

 庶長子比嫡子,大好幾歲的況下,一般都是要鬧家務的,此乃家族之禍也!

 林蕭兒心里很清楚,若是林燕兒腦子不清醒,的懷上孕。一旦被發現了,就要被灌下紅花落子湯。

 據林蕭兒所知,被強行灌了紅花落子湯的孕婦,十個有九個要丟命。剩下那一個,就算是順利的落了胎,下邊也永遠干凈不了,也就不可能再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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