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家這是驚了。
驚懼失神,靈魄有損,神思有些不屬,而且掙扎之力頗大,現在若是直接扎針或者喂藥,恐怕會給家留下些許病,所以,我等正在商量如何在不用藥的況下,先幫家鎮定下來,回頭才好醫治。”
秦醫作為醫之首,自然是趕忙站出來,解釋了一下他們剛剛把完趙惇脈搏后聚首討論的原因。
喬木微微頷首:“那你們快點!
若是實在沒辦法,就先把家敲暈過去,罷了,你們快點吧!”
喬木剛開始是想說直接敲暈過去治療就是了,但轉瞬就想到如非必要,肯定是沒人會同意的,所以立刻又調轉話頭,讓他們快點。
而自己則是坐到了趙惇的床榻邊上,手起趙惇的脈像。
那脈象真一個此起彼伏,不但脈搏跳起伏不定,還有神散之癥,況的確如同醫所說那樣不是很好,倒不是傷及命的那種不好,只是可能有損神智慧的那種不好,換句通俗的話來講,大概可以稱之為被嚇失了魂,嚇破了膽。
正常人到了驚嚇,況可能還會稍微好些,可喬木據趙惇的脈象,很明顯的覺到他很久以前就有嚴重的神衰弱,而且可能還有一定的失眠多夢況,這些都是極大有損神的癥狀,所以他現在遭驚嚇,完全屬于傷上加傷。
良久,醫那邊總算是商量出了一個結論,依舊還是秦醫站了出來,朝著喬木行了個禮,道:
“圣人,我等想到法子了。
張醫通按取,王太醫有家傳安眠香,正好讓他們兩個配合著,暫且先讓家鎮定下來,待家鎮定下來后,我再為家進行針灸,順帶著開上幾劑湯藥,等到待會家醒來之后讓家喝下,安睡一夜,想來應當就能緩過來了。”
這已經是他們那伙太醫和醫商量了好一會,商量出來的唯一一個治愈可能比較大的方法了,也算是比較中正的方法,并不會太冒險,就算沒有治愈,短時間也看不出什麼大問題,至乍看著沒事。
“真是浪費時間!
等你們按完,再加上點安眠香,怎麼著也得小半個時辰才能讓他睡著,墨跡那麼長時間,家的病豈不是更重了些,等著,待會我會讓家先昏迷,你趕針灸。”
喬木雖然也能理解這些醫太醫明哲保的想法,但是趙惇顯然是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要是照他們那個方案慢慢來的話,鐵定會留下后癥,所以必須得下狠招。
話音剛畢,在這些太醫醫還沒想明白喬木能用什麼方法讓家立刻昏睡過去的時候,喬木就已經對準了趙惇的脖子,用巧勁給他狠狠的來了記手刀,把他打昏過去。
看,就是這麼簡單。
只是這些太醫醫本沒膽子提這麼干,因為這是有傷龍的事,他們哪敢說,不要命了?
“愣著干什麼?快針灸啊!”
喬木看那秦醫還愣在那,趕忙又催了一句,催促他快點手。
“啊……哦……是,我這就來!”
秦醫剛剛那會兒是真的被喬木突然手給嚇到了,此時雖然遵循本能上前,但心里還在瘋狂的咆哮著,咆哮著外面傳說皇后有些彪悍,那是真的彪悍啊。
又過了幾分鐘,在趙惇的頭上已經扎滿了銀針的時候,太上皇和太后,以及太皇太后這才算姍姍來遲,沒辦法,宮殿之間的距離比較遠,又不能騎馬,攆車速度又能有多快,自然是耽擱了一會時間。
三個人一進來,先是大家請安了一番,浪費了幾分鐘,然后太上皇才有些焦急的走到了床榻邊,聲音頗為急促的詢問起秦醫,詢問秦醫他的皇兒怎麼了等等。
邊上的太后和太皇太后也適時的問了幾句,表示了一下關心。
聽到秦醫那邊表示只要皇上待會醒過來沒問題,那就完全沒問題了,太上皇才松了一口氣,開始詢問起喬木有關于祭天的事:
“皇后,說說況吧,剛剛你派人傳訊傳的比較急,我只聽到皇兒祭天到了驚嚇,其他都還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回爹爹的話,宮人傳來消息說家祭天的時候忽然風雨大作,滅了燈燭香火,這才導致家驚。”
喬木并沒有額外多說什麼,更沒有說自己的想法之類的,只是如實把當時發生的況白描了出來。
半點沒有添油加醋。
太上皇沉默了一會兒,思慮了一下這件事可能會造的惡劣影響之后,立刻十分果決的吩咐道:
“欽天監勘天出錯,有罪。
負責人等削職貶,家在風雨之下偶風寒,正在歇息治療!
汝等可都明白?”
太上皇到底當了好幾十年的皇帝,很清楚祭天的時候發生問題可能會造什麼樣的惡劣影響,董仲舒的天人應可不是白流傳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嚴重了可能得下罪己詔,甚至于搖皇位什麼的。
所以,自然得抓時間,在消息沒有徹底傳出去之前先找幾個人背鍋,盡量降低影響,總而言之的一點是,祭天出現異樣的原因肯定不能落到皇上頭上,不然那豈不是說皇上失職什麼的,才導致祭天的時候風雨大作,天降異象嗎?
“爹爹說的是!
穆大總管,還不快傳太上皇諭旨,家現在昏睡,想來爹爹也沒帶玉璽,你就出去傳個口諭吧。
還有,今天的事必須嚴封口,但凡消息流傳出去,必是要拿你是問的,對了,家染疾,你順帶趕派人去嘉王府傳道口諭,讓他進宮伺疾,免得惹人口舌。”
喬木很清楚太上皇的意思,立刻站起來,先是對著太上皇應了一聲,隨后便趕轉過頭去,吩咐趙惇邊上的那個大太監快點去做事。
而這時,正坐在床榻上的太上皇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喬木的吩咐很滿意,真真深得他心意。
既保住了皇上的面子,還順帶著把嘉王拉過來刷些孝順名。
可真是半點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