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竟敢如此?
我朝養士多年,竟……”
趙惇倒不是不敢置信,他只是沒想到這些員還能如此這般跟他耍心眼,把他當傻子一般糊弄,明明是為了他們的私人利益,卻還弄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似一切都是他的不對似的,著實可惡。
不敢置信之后,便是厭惡和憤怒非常:“娘,我真想殺人!”
“想殺就殺唄,只要有理由,找到他們犯律法的地方,古語還有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又何況他們這些個士子員,不過家要記得注意輿論,要殺某個員的時候,得把證據找齊了,順帶著把證據全部公告到一些小報上,讓天下百姓都知道那員所犯之罪,以免得再有人污蔑家濫殺無辜。”
喬木頗有些試探意味的說道。
這是的試探,想要看看趙惇這些天有沒有什麼變化,格有沒有變得稍微果毅一些,然而,他終究還是讓喬木失了,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依舊還是畏首畏尾的。
只是里嘟囔著不好,自古刑不上大夫,會被太上皇罵等等……
這南宋早已爛了,不從上到下的殺一遍,又如何能把毒瘡枯枝都砍掉了,若是沒有與天下既得利者對抗到底的決心和膽氣,想要改革什麼的,本就是天方夜譚。
這世上流的改革不一定會功,但不流的改革絕對會失敗。
此乃定律。
趙惇慫了之后,喬木就沒什麼興致跟他繼續聊下去了,只是敷衍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趙惇剛開始可能還沒覺到,可是稍微多聊了幾句之后,就能明顯的覺出與先前的區別了,他也不傻,很清楚是他剛剛的回答惹得喬木不喜。
可是,他也是真不敢照喬木說的那麼做,因為在他看來,他現在才剛剛坐上皇位沒多久,朝堂當中幾乎沒有哪個員是他的心腹,這時候不想著拉攏員,反倒還大開殺戒,那恐怕很快就失了人心,而且他還有幾個弟弟在,上面太上皇也還在,若是真在朝堂中大失人心的話,恐怕被廢也不是沒可能的。
所以他不敢。
在他察覺到喬木的不喜和敷衍后,也不想熱臉冷屁,所以就沒有再多聊下去了,很快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仁明殿,回宮安歇了。
喬木看著他離去的影,幽幽的長嘆了口氣,心更是決定,得讓外面的主事人明芳給這次收攏來的人手增添主政安民的教育,否則回頭大清洗時,恐怕會缺人管事。
這些都提前準備好了,免得事到臨頭的時候,忙昏了頭沒辦法。
說句實在話,剛開始喬木是有做個賢明武則天的想法的,可是越跟這個丈夫相,越了解這朝堂上的況,喬木原來的想法就越來越搖,直到徹底崩塌,改直接訓練一批兵士,隨后篡位登基,全國大清洗,進行至上而下的改革。
沒辦法,有些話,有些道理真的很難講通,道理講不通,自然只能訴諸于武力,用鐵手段了。
沒人知道他們以為最近安分了些的皇后正策劃著些更不安分,甚至于可以說是石破天驚的計劃。
……
紹熙元年十二月十五日
趙擴派人進宮報喜,報喜他的王妃和兩個側妃都已然有孕在。
于是,不僅趙惇大喜,便是太上皇、太后,乃至于太皇太后,都很是欣喜的賜下了許多東西,當然了,中間自然也免不了喬木,只是喬木除了賜下賞賜外,順帶著還賜了的兩個管事嬤嬤和兩個醫,也免得懷孕生育過程再出什麼意外。
宮這麼歡喜是有原因的。
因為趙擴是趙惇現存的唯一兒子,他那邊有子嗣孕育,不但打破了原先的一些謠言,同時也安了太上皇以及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心,要知道,在這件事之前,就是太上皇本也是有些擔心趙擴是不是不孕不育的,如今好了,總算安心了。
看來先前只是緣分未到罷了。
有了這麼一件喜事在前頭,整個紹熙元年到紹熙二年的春節過的都很開心,宮里宮外都比較開心。
宮里開心什麼不用說,宮外開心主要是因為趙惇聽到自己要有孫子之后開心的下了大赦命令,順帶還免了今年災地區的所有農稅。
免稅大赦自然是開心的事。
第二年,日子還安穩過著,喬木除了牢牢把控后宮外,再也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把控后宮當然不是說多趙惇,牢牢把控后宮,主要是為了方便消息流通,也為了避免這邊做的一些事泄出去。
好在是皇后,是手持印的皇后,在很多事上,就是太后和太皇太后做起來都沒有做起來那麼順理章,所以把控后宮把控的十分順利,幾乎已經可以做到想讓什麼消息進來,就讓什麼消息進來,想不讓什麼消息進來,什麼消息就進不來的程度了,極為嚴。
然而,即使喬木既沒有砍宮手送給丈夫看,也沒有把黃貴妃杖斃,趙惇在紹熙二年祭天之時遭遇異像之后,還是嚇破了膽,回宮就病倒了,甚至說話還有些迷糊。
這就真跟喬木沒關系了。
祭天之前發生大火,祭天之時風雨大作,燭火皆滅,這就不是喬木能掌控的了,況且,喬木在祭天之前就已經勸過他了,勸他說當天天氣可能不好,讓他換個日子,可是他非說是欽天監定下的日子,日子極好,肯定沒問題,非得去,現在出了這種事,能怪喬木嗎?
可是奈何原的愿就有希丈夫別再得神病了,所以喬木也只能親去昭明殿坐鎮,順帶著派人把消息通知太上皇和太皇太后。
昭明殿
喬木沒好氣的問道:
“況怎麼樣?脈搏又如何?
現在迷迷糊糊的還說胡話,是先給家扎個針鎮靜一下,還是先煮一碗鎮定凝神的藥,本宮是讓你們看病的,不是讓你們聊天的!
有什麼方案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