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敲門聲,傅云婉自然聽到了。
因為失去一部分記憶,不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從腦子里閃過的關于有人稟報傅晴雨膽敢反抗收留的牙婆,還霸占了人家半輩子的積蓄的記憶。
傅云婉自補全了劇。
肯定是來看傅晴雨又要搞什麼幺蛾子的。
順便也過來看看笑話。
見到原本應該是太子妃的人,變如今這幅人憎鬼厭,誰都可以欺負的下場。
再對比一下自己。
當初因為環太甚,自己一個沒人關注的小明,現在才是最風的太子妃。
一想到這一點,傅云婉心就格外好。
著細糯的嗓音,“沒事,都進來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進來,看到傅云婉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傅云婉也是在看到楚蘊那邊還有那麼多人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想要找麻煩怕是不行了。
記憶被強行抹去的后癥,讓傅云婉腦子有些暈。
也對現存在腦海中的記憶有種不真實的覺。
反正呆在這里也不能拿楚蘊怎麼樣,急切的想要回府確定自己不是在夢里。
站了起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象征的做出一副擔心楚蘊的樣子。
最后似乎實在忍不住,在一腳踏出門口之后,又轉回頭來對楚蘊說道。
“雖然姐姐這次的做法不對,但是你我姐妹一場,我總不能真的對你怎麼樣,妹妹只能提醒姐姐。
這做人可以沒有不顧道德束縛,可以不管別人的看法,這是你自己的事,只要沒有違反律法,誰也不能拿姐姐你怎麼樣。
但是凡事有個度,姐姐這次的事,已經犯了律法。
你怎麼能強行讓五嬸子賣給你呢?
妹妹勸姐姐一句,趁還沒有造特別嚴重的后果之前,趕把五嬸子放出來,再好好跟人道個歉,認個錯,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估計我的話,姐姐也不聽,妹妹言盡于此。”
“若是姐姐仍然不知悔改的話,我也不會放任你作惡,害無辜之人為你的任買單。”
此話一出,傅云婉看到堵在巷子口的人們對一臉尊崇認同的樣子。
甚至都能猜到他們要竊竊私語些什麼。
無非就是,
‘太子妃娘娘心腸可真好啊,都這樣了,還專程過來勸。’
‘太子妃既善良,又懂分寸,沒聽說嗎,要是那傅晴雨還不知悔改,太子妃娘娘會親自出手的。’
‘貴為太子妃娘娘,卻半點不看輕咱們普通百姓,這才是咱們擁戴的太子妃啊。’
‘幸好太子殿下娶的是太子妃娘娘,這要是當年一不小心娶了傅晴雨,嘖嘖嘖,咱們大辰國豈不是要完了嗎?’
傅云婉得意洋洋的看了楚蘊一眼,轉出門。
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原來被人強行讓人簽賣契是違法的嗎?怎麼當初我被王桂花強行簽了賣契,你這個為太子妃,口口聲聲說姐妹深的人。
怎麼沒讓王桂花進大牢呢?”
“還有,誰跟你說王桂花的被迫簽賣契的?”
“事實上就是突然良心發現了,覺得當初那麼對我實在太沒良心了,所以才主把賣契還給我,并且主降低價賣于我。
說就當贖罪。”
“妹妹從哪聽來的我強迫王桂花了?”
傅云婉被楚蘊直接問懵了。
楚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是因為你安在我府上的人告訴你的嗎?
也不知道是李管事說,還是妹妹你自己喜歡當著外人瞎說,才好全你完無缺的好妹妹形象。”
“對了,之前我就已經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和國公府也再無關系,你們沒必要還費盡心思往我邊安人手。”
“來人,把李管事還給太子妃,我不怎麼喜歡用別人的人。”
傅云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楚蘊就已經噼里啪啦把話都說完了。
等反應過來楚蘊到底說了什麼的時候,臉難看的不行。
下意識覺得楚蘊不應該這麼說才對,這本不該是的作風。
但是在腦子里仔細一回想,卻只得出楚蘊這幾年都是這幅樣子,對于的奚落嘲諷,從來不還手。
但是因為什麼,卻不得而知。
傅云婉恨楚蘊怎麼突然就轉了子。
說的那些話,本就是習慣使然,被人一反駁,還真是都是,解釋不清楚。
最關鍵的是,這些話被普通百姓聽到,或許他們也就當下對自己印象不好而已。
要是傳到貴婦圈子,甚至是宮里那些人的耳朵里。
說在傅晴雨邊安人手,別人會怎麼想?
會不會認為,當初傅晴雨的事,都是一手安排的?
那就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了。
楚蘊笑瞇瞇的看著傅云婉變來變去的臉。
“妹妹不是要走了嗎?難不我府上還有你的人?”
“那就請妹妹直說好了,我一個個排查的話,得花點時間。”
傅云婉:......
心里對楚蘊恨的要死,臉上卻皮笑不笑,裝作不跟楚蘊一般見識的模樣。
“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在你邊安了人。”
“我好心勸你,你不領,居然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都勻萬說著轉就要走,這次腳步匆忙,像逃一樣。
楚蘊走到門口,看著的背影幽幽冷笑。
“既然妹妹不顧給自己辦事的人的死活,那我只好把他打的半死發賣了。
誰讓他誣陷主子來著。”
傅云婉腳步不停,甚至還走的更快。
真要把人帶走,那不就坐實了監視傅晴雨的事嗎?
“妹妹不是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嗎?現在你的人都要死了你跑那麼快干什麼?”
傅云婉:......
最后只能冷著一張臉,讓喜鵲把嚇的簌簌發抖的李管事帶上。
“我只是不忍一個老奴被你這麼隨意不當人看。”
楚蘊“不用找借口了,懂得人自然懂。”
傅云婉氣的腦殼發昏。
看也不看周圍的人一眼,逃也似的飛奔上太子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