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蘊,我試過了,原主不醒。”鴨子出聲說道。
“真是奇怪,原主既然愿意達易,把給你,條件只是讓你幫生活一段時間,自己卻選擇沉睡......
這應該說明,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吧。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讓既不喜歡,但是卻放任自己過這種不人不鬼的生活?”
楚蘊瞇著眼睛看五嬸。
五嬸被看的一陣心驚。
臉上火辣辣的痛更加強烈,“干......干什麼?老娘的話你聽不見嗎?”
楚蘊微微一笑,“聽見了。”
“聽見了還不......啊!!!”
在五嬸的尖聲中,楚蘊直接揪著的領,把拎到了隔壁房子里。
隔壁房子就是五嬸的三進小院。
雖然是個寡婦,但是這幾年靠做牙婆生意,也掙了不錢,所以哪怕沒有再嫁,沒有兒,照樣買了院子還養了仆人。
楚蘊提著進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兩個婆子,提著籃子似乎要去買菜。
“快來人啊,來人,把這個狗娘養的給老娘拿下,快,都沒吃飯嗎?人呢?”
兩個婆子惶恐著想要上前,被楚蘊一腳一個踹在膝蓋上。
趁著兩人在地上打滾的時候,楚蘊已經提著五嬸到了書房。
把房間門一關。
直接把人丟在地上,再隨手扯了上的腰帶把人一綁。
五嬸暈頭轉向間,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楚蘊已經鋪開紙在寫什麼東西。
五嬸扭著艱難的湊過來看,等看到上面的容,臉都綠了。
上面的容是:‘今王桂花與傅晴雨協商決定,王桂花以一個銅板的價格,賣與傅晴雨為奴......’
“傅晴雨,你瘋了嗎?你這個瘋子,你都不考慮后果的嗎?你放開我,你這個小賤蹄子......”
楚蘊不搭理五嬸的罵罵咧咧,工工整整的寫完賣契后,解開綁著的腰帶,抓著的大拇指往印泥里面一按。
“啊啊啊啊,傅晴雨,你敢!你趕放開我,不準按啊啊啊。”
在五嬸瘋狂的尖聲中,楚蘊抓著的大拇指往紙上一懟。
這才把人一扔,然后神力一掃。
很快在書房北面的柜子里面,搜出一個小盒子,找到現在這的賣契。
白皙的指尖夾著那層薄薄的紙張,在五嬸崩潰的目中。
劃拉幾聲,撕了個碎。
古代星球就是方便,還沒有引大位面最先進的數據系統。
只要賣契一毀,死無對證。
楚蘊銷毀完原主的賣契,最后才從袖口掏出一個銅板,直接丟到王桂花懷里。
“好了。現在我們換一下份,我是你的主子了。”
五嬸嚇得都青了。
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一樣,滿臉不敢置信。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后果,你快放開我。”
已經意識到,楚蘊或許在和來真的了,以往那種毫不顧忌的臟話也不敢罵出口。
生怕招來楚蘊更瘋狂的報復。
楚蘊做完一切后,已經悠閑的坐到了書房的主位之上。
白皙的指尖落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擊。
發出的細微敲擊聲,似乎敲在五嬸的心尖上。
“聽五嬸的建議,讓自己活的輕松一點啊。”
“那種破茅草棚,我早就住膩了。
天天饅頭面條,連個咸菜都沒有的飯食,也早就吃膩了。
還有天天熬夜都做不完的繡活......”
楚蘊角的勾起淡淡的弧度,“還得對虧五嬸你的提醒。”
“要不是你提醒,我還沒往這方面想呢。
現在我知道了。”
“之前就羨慕五嬸的生活,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只需要打罵一下別人,指揮指揮別人做事,就可以活的這麼好。
我想了想,你這樣的日子,才是我想要過得呢。”
五嬸:......
寬厚的脯狠狠起伏著。
“傅晴雨,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這是由得你不想過就不過的嗎?
你過那樣子的生活那是你該,我又不是你,我憑什麼要過那樣的生活。
我王桂花自問除了偶爾罵你兩句,從來沒有真正的打過你,跟那些帶你出去把你折騰的半死不活的人好了不知道多。
這本來就是你該的,你要是真不滿,你找該找的人去啊,你跟我鬧什麼鬧。”
楚蘊笑的有些危險,讓五嬸說到后面,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找誰?”
五嬸眉心一跳,奇怪的看著楚蘊,“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楚蘊笑容不變,只是眸底幽暗更深了一層。
“你怕是忘了,現在我是主,你是仆,讓你說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
五嬸:......
“不說嗎?”
“不說那就先驗一下生活吧。”
楚蘊半點不怕五嬸覺察出什麼不對來。
就算知道不是原主又如何,需要的并不是相信自己的份。
只需要從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自古以來,要撬開一個人的,除了好言相勸,坑蒙拐賣,還有威利和嚴刑供。
楚蘊直接拉開門。
門外的小廝和婆子們正好趕過來。
兩個抄著扁擔的小廝大吼一聲,就朝楚蘊撲過來。
楚蘊嫌棄的又是一人一腳。
然后亮出賣契。
“王桂花已經賣與我,既然已是我的仆人,這宅子和宅子里的所有東西,以及你們,都歸我所有。”
“現在,把王桂花帶下去,你們兩個....”楚蘊指著剛剛被放倒在地的小廝。
“就負責看管王桂花,以前我吃什麼,穿什麼,就給什麼,以前我每天需要完的差事,也一并給監督好,萬不可讓懶。”
兩個小廝面面相覷。
趕轉頭問后面的中年男人,“李管事,您看這.....”
兩人指著楚蘊亮出來的賣契。
他們不識字啊。
李管事湊過來一看,當即臉就有些一言難盡。
他看了看楚蘊,又看了看五嬸。
五嬸頓時激的尖,“不是我自愿的,是按著我簽的,這個不作數,不作數啊。”
李管事皺著眉問楚蘊,“是這樣嗎?”
楚蘊點頭,“是啊。”
李管事:......
你是哪里來的膽子,這麼理直氣壯?
“王桂花當了這麼久的牙婆,經手買賣的仆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都是讓人家自愿簽賣契的?”
楚蘊這話一出,李管事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們這一行,其實有些游走在律法邊緣的。
雖然律法規定,賣契必須由本人或者親族簽署才有效。
但是還有一些莫名其妙弄到手的人。
比如當初的傅晴雨。
這種沒有親族,自己又沒有反抗能力的,多半都是按著強行簽。
反正府的人又沒看到,到時候一口咬定是自愿的就行了。
而且府也沒那麼閑,還管你是不是自愿簽的。
他們只認賣契上是不是有簽字畫押。
而楚蘊這張按著拇指印的賣契,就算去了府,也是生效的。
李管事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對后還有些猶豫的兩個小廝點點頭,“去吧。”
五嬸這下是真的崩潰了。
楚蘊笑瞇瞇的看著被拖著走五嬸,“什麼時候想好了要說,再來找我吧。”
-
五嬸又哭又鬧得被人帶到楚蘊之前待過的屋子。
李管事和兩個小廝還有些不習慣,對還算客氣。
“五嬸,事已至此,你還是先聽新主子的吧,你自個兒心里清楚,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五嬸卻一把抓著了李管事的胳膊。
“老李,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你現在替我去太子府一趟,讓人給太子妃帶個信,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太子妃,快,快去。”
李管事當即臉一變,“五嬸,那可是太子妃,哪里是我這等人能輕易見的。”
“哎呀來不及了,你聽我的,只要說是我有要事稟報,太子妃娘娘一定會見你的。”
“這......我不敢啊。”李管事還是猶豫。
雖說要是得了貴人的青眼,自己可能得到數不盡的好。
但是這要是一旦牽扯到一些辛之事里去,搞不好要被滅口的。
再聯想到那傅晴雨原本的份可是應國公府的嫡長,份何其尊貴。
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
里面指不定有什麼不能示于人前的東西。
他雖然是個仆人,可是也惜命,而且膝下有子有,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
“只要你幫我這次,我把你的賣契還給你,不,你們一家子的賣契都還給你。”
不得不說,李管事心了一下。
“我.....我考慮一下。這事太重大了。”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只要你辦好這次的差事,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麼都能有。
那可是太子妃娘娘,你知道太子殿下多重太子妃嗎?”
“我還是要考慮考慮,你先好好呆著,我走了,等我想清楚了再來找你。”
李管事說完,生怕五嬸再說什麼一樣,飛快的鉆出屋子。
氣的五嬸在后面跳腳。
心里直罵李管事貪生怕死,不是男人。
其實心里也是惴惴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也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會不會怪罪。
主要是以前太子妃教的那些話,效果都很好,只要隨便挑兩句,似是而非的說出來。
傅晴雨那丫頭立馬老實。
怎麼都沒想到,這次的傅晴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怎麼說都沒用。
也不知道更多,只能找太子妃了。
萬一壞了太子妃的大事,那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蘊自然知道了五嬸要求李管事送信的事。
“楚蘊,看來這原主的妹妹問題很大啊。”
“我就說嘛,哪來圣母白蓮花,連人家要殺都能原諒。”
楚蘊不置可否。
“楚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和小糯米先去探探那太子妃的底。”
“不用。五嬸不是要給送信嗎?等過來就是。”
“可是那李管事會去嗎?我看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他要是不去。就讓其他人去。”
“為什麼?”鴨子有點想不通,“其實我們直接殺過去找不是一樣的嗎?”
楚蘊沒再搭理鴨子。
人往往在自視甚高的時候,暴的東西更多。
五嬸是個小人,對當然直接點最好。
但是傅云婉,應該是關鍵人。
至從目前的劇發展來看,是這個星球的區域主沒錯了。
這樣的人,要是自己一來就展示出過人的實力,對方說不定謹慎起見,不跟過招了。
還想弄清楚主神在這個位面搞什麼名堂呢。
李管事回去想了好幾天,不過就幾天時間,五嬸就被折磨的臉都瘦了一圈。
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家出,但是好歹也算殷實人家。
向來被人伺候著,從來沒干過什麼活。
所以從來沒有什麼將心比心憐憫下人的想法。
再加上有意折騰傅晴雨。
一旦換自己來過這種生活,是天天的冷饅頭就讓難的要死。
更不用說從早到晚都得干活。
左手上不知道多個針眼。
小屋子里冷,一不小心染了風寒,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得知李管事愿意幫傳消息,五嬸的差點沒哭出來。
李管事膽戰心驚的來找楚蘊告假,說要袋老婆兒出去上香。
楚蘊毫不猶豫的準了。
而太子府。
得到李管事傳來的消息的傅云婉有些不相信的皺了皺秀眉。
白皙的素手一揮。讓正在梳妝的丫頭退了下去。
“你說的是真的?”
“回太子妃娘娘,千真萬確,小人怎麼敢欺騙娘娘?”
“也是。”傅云婉涂了口脂的紅微微一勾。
“我知道了,你今日出來沒有驚其他人吧?”
“回娘娘,沒有,小人連自家婆娘都沒說。”
“嗯,做的好,回去之后,也什麼都不要說。喜鵲,賞。”
李管事大松了一口氣,狂喜的扣頭謝恩,“多謝太子妃娘娘。”
打發了李管事,傅云婉懶洋洋的靠在人榻上,喃喃輕語。
“居然還敢反抗了。”
“娘娘,要不要跟太子殿下說一聲,讓他好好教訓教訓?”喜鵲討好的建議。
“太子殿下最是不喜的,要是知道居然強行按著別人簽賣契,一定會狠狠治的罪的。”
“不用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這位姐姐不會這麼大轉變,我得親自去看看,到底中了什麼邪。”
第二天,傅云婉就帶著人浩浩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