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晨臉沉,抿著不說話。
趙玉芬一看他這個臉,頓時一驚。
“這個死丫頭,居然真的敢!
兒子,你可不能再慣著了,這都騎到你脖子上去了,以后還怎麼得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不然還不得反了天了。”
“行了媽,別說你們沒對怎麼樣,要是你們真沒對怎麼樣,人就突然變了,那事就大了。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先跟我說一遍。”
趙玉芬都愣著了,“兒子,你啥意思?”
“哎你煩不煩,兒子讓你說你就說,屁事那麼多干什麼?”孟楚山吼了一句。
趙玉芬這才訕訕的砸了咂。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一直病懨懨的,這都結婚了,還要生孩子呢,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給糾正挑食這個病嗎?”
“之前都好了很多了,已經能吃一些了,也不知道今天發了什麼神經,這才吃兩口呢,就說胃不舒服,上樓去吃了藥,下來我讓繼續吃也不吃。”
“我就想著,這沒胃口肯定是平時運了,沒消耗什麼,一直這麼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是事,就想著讓稍微彈一下。”
“我也沒給安排重活兒,就讓收拾個碗筷,結果就突然發作起來了,又說要撤了你的職,又要我們伺候的。”
“那中途有沒有接什麼電話?”
“沒有。”趙玉芬想也不想的直接說。
“的手機一直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當時我一時激,要靠近的時候,才從沙發上把手機拿起來,我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錯。”
孟楚山也點頭,“是這樣沒錯。”
孟安晨大松一口氣。
隨即就開始煩躁的職責趙玉芬。
“好好的你們讓干什麼活,還有,你做的那些菜,別說了,我都吃不下,你這不是存心折騰人是什麼。”
趙玉芬對著聶云是潑辣,但是看兒子真生氣,頓時慫了。
小聲的嘀咕,“我那不是為了讓盡改掉挑食的病嗎?像你一樣什麼都慣著,越慣越矯。”
而且兒子之前又不是不知道,以為他也是默認的。
“兒子,你不會真讓媽和你爸當牛做馬去給伺候吧。
是你媳婦,我們還是養你二十多年的親爹媽呢。
我們辛苦了大半輩子,不會下半輩子還要被兒媳婦欺負吧。”
“好了,誰說要讓你們當牛做馬了,可能最近心不好,我說說,先把公司的事解決了再說。”
趙玉芬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兒子有把握。
當即正了臉,
“那你得讓給我道歉,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不識好心人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再不管管以后怎麼得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
孟安晨沒心思再跟趙玉芬廢話。
“你趕去把飯做好,做好了送到樓上。”
-
孟安晨上樓后,看到的就是窩在小榻上看電視的楚蘊。
“這是怎麼了?”孟安晨揚起笑臉湊過來,想牽楚蘊的手。
“誰惹我們家公主殿下不開心了?”
楚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手拿開。”
孟安晨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原本想不顧楚蘊意愿直接上手的,但是在看到他從來沒見過的冷漠眼神,頓時猶豫。
孟安晨收回手,眼睛微微一瞇。
試探的問道。
“不會是因為我最近忙于工作,惹不開心了吧?”
楚蘊沒說話。
孟安晨以為自己猜對了。
心里不耐煩應付楚蘊,但又不得不再次扯出討好的笑來。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忙于工作,忽略了,怎麼樣,一下子就擼掉我的職務,還把爸媽也嚇得不行,的氣消了點沒有?”
孟安晨用一種好笑的語氣說的,像是不忍責備任的孩子。
楚蘊轉過頭,終于正視他一眼,“沒有。”
難的還在后面呢,這點怎麼夠。
孟安晨一噎。
反應不對啊。
他這麼一說,難道都不會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所造的后果嗎?
這麼任的把公司的事當兒戲。
還公然對長輩不敬,隨便一件事,都不是正常人做的出來的。
半點都不愧疚?
他原本的想法是,先示弱一下,激起楚蘊的愧疚,然后自然會明白自己做錯了事。
他再引導一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以前大多時候,也是這麼作的。
怎麼今天不行了?
可他已經確定了對方絕對不會知道他和安喬的事。
孟安晨有些不解了。
難道媽對他瞞了什麼,他們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才引得聶云生這麼大的氣。
還是說自己這次真的冷落太久了?
到的極限了嗎?
孟安晨干笑兩聲。
“好,既然沒解氣,這個總經理不當了就不當了吧。”
“怎麼還不開心?是擔心爸媽那邊嗎?
放心,爸媽那里給我去說,他們無非就是擔心我被人笑話。”
“其實他們多慮了,反正這三年,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笑話吃飯的了,我都習慣了,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
“公司里的人也不管,我都不去公司了,他們背后說什麼就說什麼,礙不著咱們。
再說了,我夫人可是董事長,他們誰要敢說閑話,也不怕被夫人給開了嗎?”
孟安晨覺得說到這份上了,楚蘊總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
他這幾年為付出那麼多,無論如何,也不該讓他無條件的付出所有了吧。
更何況,他了解聶云,骨子里絕對是善良的。
結果楚蘊的話,再次讓他大跌眼鏡。
楚蘊煞有其事的點頭,贊賞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嗯,反正說你吃飯也是事實,別人也沒說。”
孟安晨:......
孟安晨這下是真的無語了。
角一,差點沒能維持住溫的深面。
此時孟安晨要是還沒察覺事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就枉費他和聶云在一起三年。
他目微深,用上了心理醫生慣常使用的,讓病人說真話的手段。
“,你真的不讓我去上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