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人有些惱怒,那丫頭真是個廢,這點事都做不好。
藥效是有時間限制的。
要是拖到杜若菱就在宴會上發作,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要不是怕浪費時間,真想立即撕了那丫頭。
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留著干什麼。
羅伊人目晦的看了宴會場邊緣一個青侍衛打扮的男子。
接收到的目,男人點點頭,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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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男賓席這邊。
任夫人差了丫鬟過來找了馬朝。
把代替楚蘊作詩的事說了。
馬朝不著痕跡的靠近任總督。
“大人,夫人說,杜小姐的詩是夫人幫忙作的,第一句是......”
恰好這時候賓那邊把小姐們作好的詩冊遞了過來。
任總督知道楚蘊寫的是什麼之后,裝作不慌不忙的一頁頁看了起來。
等他終于找到楚蘊寫的那首詩的時候,眼睛瞬間瞪大。
死死抓著手里的宣紙。
其實不需要確定詩句容,這字本沒有任何藏,和冒充友人騙他去綿州的筆跡一模一樣。
任總督激的不行,下意識朝賓席那邊看過去。
這一看就直接愣住了。
從他的方向看,只見楚蘊原本坐在座位上吃著茶點,喝著果酒,還時不時和自己夫人聊聊天。
但卻趁自己夫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把自家夫人的荷包扯落在地。
趁著自家夫人彎腰撿東西沒注意的時候,又反手打翻了后伺候的婢手里的酒壺。
酒水灑在袖上。
楚蘊此時已經站起來,對后的丫鬟一臉責備,“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本小姐心準備的服都弄臟了。”
“奴婢有罪,求杜小姐恕罪。”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驚慌失措,都快哭出來了。
可心里卻大松了一口氣。
方才一直在找機會把楚蘊的服弄臟,但是楚蘊一直找總督夫人聊天。
這兩人說一句話轉一下,又站在兩人中間,總被其中一個盯著。
一直都沒找到下手的時機。
眼看再不下手就要來不及了,總督夫人為了撿荷包沒注意,楚蘊也好像跟著著急。
所以才干脆利落的把酒水灑在楚蘊上。
沒錯,先手的是這個丫鬟,楚蘊不過是算好了任總督看過來的時機。
利用障眼法,讓任總督以為酒是自己給自己灑的。
任總督直勾勾的盯著這邊。
就是上次把自己坑到綿州去的那個人。
為什麼要在郡主的賞花宴上,把酒水灑在自己上。
灑了酒水肯定得換服。
換服得去院。
去了院,能做的事就多了。
任總督得快的得出一個結論。
這丫頭又要搞事。
他必須要阻止。
眼看楚蘊帶著香菱退出宴會,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任總督著急忙慌的把手里的詩集一放,“我還有點事,要先行一步。”
“可是大人,這馬上就看完了,您要是不在,我們可判斷不出誰的詩最好。”
“對啊,任大人,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就我們幾個判出來,那邊的小姐們也不會服啊。”
任總督心里急的要死,他要是去晚了。
那杜若菱怕是就要得逞了。
一個在綿州城能把總督知府還有皇子郡主們耍的團團轉的人。
他可半點都不敢小瞧啊。
“讓你們來就你們來,決定不了就投票。再不行就抓鬮,趕的一邊去。”
“怎麼能抓鬮呢,這可是小姐們的心,不得如此草率。”
被人攔住走不了。
任總督急的跳腳。
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對方。
這郡主府也不算小,要是追不上,要找人就有的找了。
“本說有事就是有事,耽誤了本你們負責嗎?趕走開。”任總督虎著臉的樣子,還是嚇人的。
見他倔脾氣上來。
眾人還真不敢攔他了。
任總督幾個大步走出設宴的院子,趕讓馬朝去找任夫人。
“讓夫人多找幾個人,趕去后院。
王漢帶上侍衛,跟本走。”
“是,大人。”王漢馬朝齊聲應道。
任總督催的急,任夫人一臉懵的被拉出來,所以沒有注意到,剛離開,那邊羅伊人就臉發紅的捂著頭。
不得不跟眾人告了罪,在丫鬟的攙扶下退出宴席。
楚蘊到了供賓客休息和換的廂房的時候,葉菁菁已經暈過去了。
羅伊人下的藥分量不輕。
如今的葉菁菁,不僅臉和脖子,就連在外的手背,都微微有些泛紅。
呼吸急促,眉心皺,昏睡中也在強行制著什麼。
“小糯米,給解毒的藥。”
“殿下,我給常規的解毒丹行嗎?”
“可以。”
鴨子想也沒想,下意識沖起來就問了一句。
“小糯米你沒有效果好點的丹藥了嗎?”
后宮系統沉默了一下,“這只是普通的古代世界,葉菁菁又是穿越來的,不好騙,萬一不小心暴殿下的份,對以后的原主不利。”
其實他覺得,楚殿下如果不想讓葉菁菁吃苦頭的話,之前就不會讓喝下加料的酒了。
而一開始來位面的時候,就曾想找主。
所以葉菁菁應該是對付羅伊人的關鍵。
之所以讓喝下加料的東西,可能也是嫌葉菁菁太沒了。
想要激一下。
如此的話,人自然是要救,但也得讓吃點苦頭。
“哦,原來如此。”鴨子點頭。
反正只要臭人不是打著真把人家主給禍害了的心思,天道應該意見不大。
后宮系統把藥給葉菁菁喂下了。
顯然后宮系統計算了藥效,葉菁菁立即醒了過來,但是臉依然是紅的。
似乎覺察到了不對,撐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手腳跟面條似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還是香菱幫忙扶了一把,才勉強坐起來。
“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楚蘊淡淡的道。
葉菁菁咬了咬,著的異常,腔里火燒火燎的。
是啊,怎麼能不知道呢。
除了羅伊人,沒有人會這麼千方百計也要害。
同為穿越者,這一刻覺得自己特別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