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萬萬使不得。”小廝嚇得臉都白了。
“有什麼使不得的。”
他最氣的是,不是說那人善良天真嗎?
真要善良天真,會放任自己的未婚夫那麼放肆?
居然害的伊人當著那麼多人丟臉。
要真善良,既想嫁給自己,就該懂事點讓那個未婚夫自己把婚退了。
或者干脆杜家自己主退婚。
而不是連這個還得讓伊人幫想辦法。
伊人當時一定很難吧,可惜自己沒能在邊保護。
如今那個杜家的商戶,連婚都沒退掉,還地來京城想嫁給他。
這種人,還得讓他忍著惡心去娶。
他可不就想分分鐘弄死了嗎?
“要是這麼做的話,不僅郡主會生氣,五殿下也不肯依的,郡主信上不是說,殿下也很贊同嗎?”小廝連忙解釋。
“既然五殿下都這麼說了,回頭要是知道公子您這麼做的話,恐會造您和殿下之間的誤會。”
“哼,無非就是想塞個人給我,好讓我......”不要再惦記伊人。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他還模棱兩可的不肯承認喜歡伊人,但是他又不瞎。
怎麼看不出來他跟伊人互相對對方都有好。
伊人也在離京前,拒絕了他。
這下兩人一塊兒去了綿州,怕是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一想到這一點,郭景元就越加煩躁。
心里燒著一嫉妒的火。
可惜對著兩個當事人一個都沒辦法發。
只能遷怒。
“管他因為什麼,讓你去你就去,他還能打死我不?”
小廝心說不會打死你,但是多半會打死我。
“可是公子,其實沒有必要這樣啊,索那杜家小姐就算嫁進來,憑那點破爛家世,在國公府過什麼日子,還不是由您說了算。
而且......”
小廝有些不敢繼續往下說。
“而且什麼?”郭景元不耐煩的催促,“要說趕說,不說滾蛋。”
“是是是,小的就說。而且,您不是已經打算這輩子不管以什麼份,都要守護郡主一輩子的嗎?”
“是又怎麼樣。”
他守護伊人,也愿意為了做任何事,除了上別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公子這輩子要不要娶別人,娶誰,本不重要不是嗎?”
“就算娶杜家那位,別管在府里怎麼去的,反正也不影響您續弦,您又不打算再娶了,又什麼好怕的呢?
何必為了一個擺設惹得您和郡主還有殿下都生分了。”
“您且忍著一時,以后進了府,那杜家小姐還不得任您說了算。到時候,就算郡主和殿下也沒辦法說您什麼不是嗎?”
“而且,殿下和郡主這次在綿州出了事,這京城上下現在都暗流涌的,萬一再弄出點什麼麻煩。
您和五殿下之間的關系注定了榮辱與共,要是再被人鉆到空子設了套,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爺,且先忍忍吧。”
郭景元死死擰了擰眉心。
“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狠狠灌了兩口酒,不甘的怒視一眼樓下已經快要消失在街角的馬車。
那就讓你得意兩個月。
以為使了手段嫁給他就萬事大吉了?
呵,天真!
另外一邊,任總督火急火燎的趕著回了京城。
原本在被任總督強行提上馬車的秦和羅伊人還不滿。
后來知道楚蘊已經帶著人上京。倒是難得的配合。
就算上疼也忍著。
所以任總督才能在不到六天是時間,趕回京城。
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楚蘊什麼時候到的,都做了什麼。
“說是今兒中午到的,比咱們也就早了半天時間,倒是也沒有做什麼特備的事,聽說進了東郊的一宅子,應該還在歸整行李什麼的。”
這不對啊。
任總督一腦門的懵。
急急慌慌趕在他們前面來京城,真就啥事都不做?
“劉氏呢,劉氏被他們打發去了哪?”
“這個屬下還真打聽到了,聽說杜家給他們請了一個好大夫。
就是保和堂那位。
然后把他們安排在一個莊子上住下了。
杜老爺親自出面說了,那莊子離得不遠,為了方便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若是對案件有什麼不明白的,所以放在那里。
要是各位大人又需要二次詢問的,劉氏那邊隨時配合。”
任總督:.......
這下頭是真的大了。
他們帶走劉氏,真的不是打算滅口啊。
還隨時配合問詢,這是......
一點不心虛?
這邊鴨子也有同樣的疑。
“楚蘊,我還以為你突然提前進京,是要干點什麼呢。”
楚蘊此時正喝著葉菁菁心準備的蜂柚子茶,看著葉菁菁和香菱一件件展示葉菁菁這幾天設計出來,由京城杜家鋪子里裁連夜趕工出來的裳。
“不錯。”鴨子激了一下,結果發現楚蘊是對葉菁菁說的。
“這幾件都好看,你再去盯著首飾那邊,也盡快拿出品來。”
“好嘞神,我這就去。”
“楚蘊~”鴨子無語。
楚蘊這才把神識投進空間里。
淡淡的說了一句,“想多了,我就是想早點來京城把事解決了而已。”
在綿州多待一天,雖然針對秦的人在暗暗準備,同樣的秦這邊的人肯定也在想辦法解決。
早點回來把案子定了最好。
至于殺人滅口什麼的,在皇帝的罰下來之前,要是這麼干了,不是給秦找現的翻案借口嗎?
只有來了京城,不管是任總督,還是秦和羅伊人,才不會墨跡。
老老實實趕回京城來。
秦和羅伊人已經親口認過罪,回了京城,就被刑部和大理寺接管。
任總督已經無法再一個人做主。
哪怕他說出了心里的疑,但是在‘絕對證據’面前,刑部和大理寺的流程還得照例走下去。
很快,刑部的人找了劉氏和周家母子過去,還順帶問了幾個從綿州來京城的,當時也見證了事始末的百姓。
一一詢問之后,證據確鑿。
皇帝直接震怒,狠狠叱責了羅伊人一頓。
然后直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擼了秦在朝中的一切職務,勒令他給周祝容和劉氏賠禮道歉。
并且罰俸三年,賜杖責五十大板。
不過因為秦重傷未愈,所以推遲到三個月后再行刑。
皇帝的罰,說重不重,至在百姓看來,一點都不解氣。
說什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秦倒是也被判了,可惜是按照刑律中,最輕的一檔量刑。
只是賠禮道歉加打板子。
還是延期執行。
但是也絕對說不上輕。
百姓們不懂革除一切職務的重要,朝中的人卻懂。
這要是搞不好,秦這輩子都別想回歸朝堂了。
那個位置,就更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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