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督覺得,如果按照朝中局勢來分析的話,想要對付五皇子的人還是不。
至有希問鼎至尊之位的那幾位,都有機。
但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如果真是那幾位手,在綿州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連綿州知府都是五皇子的人。
他們能有多可用的人手?
大家都是打過道的,如果真是那幾位的人出手,他不應該完全找不到線索才對。
況且,自己來綿州是因為好友寫信告訴他綿州知府中飽私囊,有賣的行為。
所以他才會一來綿州城,就在城里打轉,想要暗中查訪。
結果剛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查訪呢,就被劉寡婦和周秀才的事兒吸引了注意力。
任總督一拍腦門,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這幾天他可沒放過綿州知府,里里外外查了一通,雖然有些小問題,但是賣這事還真沒有。
那麼好友的信就有問題了。
或者說,是不是能懷疑,那本不是好友寫的。
只是為了把自己弄到綿州來的一個由頭。
任總督激的胡子直。
可惜那封信他沒有帶過來,當時因為氣憤,也沒仔細去看是不是好友的真跡。
好在好友人在綿州,他可以先去求證。
馬朝正想不通任總督為什麼發愁呢,以前大人就是面對陛下都不怕的,這回怎麼就變了呢。
他還想再勸幾句,就看到任總督蹭的站起來,“走,去找白云先生。”
馬朝還以為自家總督需要和好友嘮叨幾句,想著白云先生比他們更懂大人,趕上王漢,兩人護送任總督去了白云先生的住。
任總督在得知白云先生本不知道綿州知府賣的事,更沒有給他寫過信后。
猛地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
好歹他也被百姓稱一句青天大老爺。
遇到的案子也沒有他查不出來的。
居然還敢拿他當棋。
這幕后之人當真是膽大妄為至極。
可偏偏對方還真功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在場爾虞我詐中都沒中過招。
居然在這里栽了跟頭。
任總督氣完之后又捂著臉。
“這下真的完了呀。”
他一世英名,真的要毀了。
辭別了好友,王漢和馬朝迫不及待的問任總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任總督抿著一言不發,等回到知府府,確定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
任總督才嚴肅的道。
“你們現在立即好好回想一下,從咱們到了綿州城的第一天,所發生的的所有事經過,把你們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字不落的說上一遍。”
“大人,您....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就等著回京之后,由陛下置了。”
任總督也不瞞著兩人,“這個案子,恐怕還有疑點,我懷疑,五皇子可能是被冤枉的。”
“!!!”
這件事非同小可,兩人嚇的不輕。
當真認真回憶起來。
“我記得咱們剛到綿州城.......”馬朝一邊回憶一邊說。
他說了到了綿州城后,他們跟著看熱鬧的百姓到了府衙,然后就是見到了綿州知府一開始還算公正公平的審案,后來得了五皇子的信之后,開始顛倒黑白。
“大人,我覺得五皇子手公堂的事,沒有疑點,當時那個師爺還是我親自審的,他絕對沒有說謊。”
“繼續。”任總督眉心依舊擰的死死的。
馬朝無奈。
只能繼續說后來他們揭穿劉寡婦和秦之后,被百姓們催促著去了秦的宅子。
“當時我看到五殿下直接奪了衙役的佩劍要殺劉寡婦的時候,我都懵了一下。
還是有人喊了一句,‘保護劉氏’,我才反應過來趕過去攔。”
“等等。”任總督目如炬,“當時是誰先喊保護劉氏?”
“不是大人您嗎?”王漢在一邊了一句。
“當時況急,馬朝這麼一說起來,我也好像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當時肯定只有大人您是最冷靜的。”
除了大人還會有誰?
“不,不是大人喊的。”馬朝狠狠皺了皺眉,閉了閉眼又猛地睜開,“是一個子。好像是杜家大小姐。”
“杜家大小姐?杜若菱?”王漢有點不信,“馬朝,你確定嗎?”
“我基本確定,當時我其實關注過寧伊郡主的,所以順帶看見到了杜家小姐,就和郡主站在一,郡主的聲音我記得,肯定不是,那個方向傳來的,除了郡主,就只有杜家小姐一個姑娘家了。”
“杜家小姐,杜若菱......”任總督在原地踱步。
“大人,這.....有什麼問題嗎?
杜小姐這反應是快的,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任總督搖搖頭,“不止是反應快這麼簡單。”
哪怕用天生冷靜大膽來解釋一個閨閣子,看到人拔刀不是嚇得驚,也不是嚇傻眼。
而是冷靜的指揮人救人。
可是再加一個疑點呢?
“劉氏差點和的未婚夫被認定通,這麼擔心劉氏的安危,這正常嗎?”
“聽說這位杜家小姐心地善良,當初還救了差點在山上被凍死的寧伊郡主,不想傷了劉氏命,也是正常的吧?”
任總督瞇著眼睛,沒有回應馬朝這話。
轉而說道,“你重新說一次,這次專門說杜家小姐,但凡你能想起來的,事無巨細都說一遍。”
“王漢,你去杜家一趟,找個借口讓杜家小姐出來參加個詩會什麼的。
想辦法弄到的墨寶。”
馬朝和王漢兩人此時也知道自家大人在懷疑什麼了。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大人辦案從來都有他的理由。
王漢二話不說就要走,結果卻被馬朝拉住了。
“大人,不用了,方才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杜家一家已經啟程去了京城了。”
“什麼?”
“說是周公子要參加春闈,正好杜家在京城也有一筆買賣,就一塊提前進京了。”
任總督:......
他沉默了半響,突然一拍大。
“壞了。”
“什麼壞了?”馬朝和王漢不解。
“綿州離京城不遠,周秀才要參加春闈,完全可以過完年再進京。”
任總督快速分析。
更何況,杜家似乎在京城沒有多大的生意,他們這麼著急,肯定有別的事。
如果杜家真的是背后之人.......
任總督腦子嗡嗡的。
他們這麼著急去京城,恐怕還有后手。
也不知道會干什麼。
“走,我們也趕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