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班跟四班有場球賽,這是我們學校傳統,期末之前各個班得打場盛大的友誼賽,這時候顯出我有用了,平時不拿正眼看我的班長學委都過來挨個爸爸,人都這樣,不過沒關系,我偶爾也喜歡當爸爸。
我們班雖然男生多,能上場的卻不多,這次打全場五對五,我最鐵的搭檔老雷半月板傷了上不了場,小眼鏡高高瘦瘦的也會打球,勉強上來替補,這種弱學霸屬於站樁休閑型選手,我基本上一拖四,我那倆哥們水平忽高忽低,萬一發揮失常我甚至得一打九,他們怎麼能讓一個不久前剛當過0的男人這麼辛苦。
不過好在對方的水平也不怎麼樣。
我初三那年混進我哥學校給他校隊當外援,他速度很快地出球過來直接到我肩高位置,我接球就能投,我倆很默契,即便是上場後臨時改戰,只要眼神對上我就能明白他的意圖。
毫無懸念地贏了以後,大四學長們流過來我頭,慨我倆為什麼那麼默契,我哥笑得花枝,我卻笑不出來,因為有一群學姐給我哥遞飲料,他嬉皮笑臉地挨個打招呼,居然每個都能出名字,我把球扣在他臉上走了。
上半場打完我習慣起球汗,隨即聽見場外一群小姑娘尖著嗓子喚,險勝半場,比分咬得死,不知道們在高興什麼。
四班的孩子莫名都聚集在我們班觀眾席,我走過來時們突然變得很吵,任瑩瑩和我前桌同時給我遞飲料,我猶豫了一下,把兩個都接下來,然後悄悄回休息場地喝我哥送我上學時塞進書包的運飲料。
瓶蓋是擰開的,因為早上我哥口喝了一口。
“段琰,打得不錯。”老雷突然從背後湊上來,“哎呦,我看你把倆校花大雨均沾了,沒想到自己著守如玉呢?”
他來得正好,我問他,第一次送朋友禮,送點什麼合適。我跟我哥從來沒互送過生日禮,頂多他出門出差給我帶點東西,或者別人給他送禮了,他轉手拿來給我,因為這世界上沒有比親兄弟互送生日禮更傻的事兒了。
“我,你有朋友了?”
當然。這禮拜五就是我和我哥談一個星期紀念日,我哥如果是我男朋友,那我就只能是他朋友,這不,所以他是我朋友。
老雷絞盡腦幫我想:“要不你送塊表,送個包,送條子啥的。”
送包不行,送表可以,可我哥這麼有錢,他戴的表我也買不起。
我跟他說我朋友是千金大小姐,太貴的禮我零花錢不夠。
老雷說,找你哥要啊。
對。我當場給我哥撥了個電話。
我哥:“嗯?”
我:“我,秦始皇,打錢。”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所有人都知道,徐青桃有個白月光 她爲他放棄跳舞 爲他考了新聞系 苦追四年,相戀一年 大學畢業,徐青桃滿懷希望的等待白月光向她求婚 然後卻等來了白月光和姐姐宣佈訂婚的消息 她以爲他清冷矜貴,只是沒有遇到真正的女主角 原來白月光也會深情不渝,將姐姐視若珍寶 徐青桃記得和白月光領證的那一天,姐姐卻查出絕症,他淡淡地看着自己: “青桃,你姐姐已經爲你失去了雙腿,不能再失去我。” “她生命只有最後三個月,我會陪她,但我會娶你。” 她在民政局門口等他那天,白月光卻在醫院陪姐姐 被他鴿了的那一天,是他們準備領證的那天 - 領證當天被鴿,下午還接到了臨時加班任務 採訪金融圈新貴陳時嶼 倒黴如徐青桃,也沒誰了 看着昔日老同學意氣風發,採訪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徐青桃一頓,想到渣男與姐姐比翼雙飛,她鬼使神差開口 “你還單身嗎?” 陳時嶼眉頭一挑,當着數十個閃光燈鏡頭 慢條斯理,拖腔拉調地開口: “我就知道——” “你還是對我賊心不死。” -得知徐青桃領證的那一天,陳時嶼在酒吧靜坐了一夜。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