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震晟裡問不出什麼,顧言汐只好去找傅立言打聽有關墨震晟的世。
不過,傅立言是4年前才認識墨震晟的,並不是與墨震晟一起長大,因此他對墨震晟的年知道不多。
「我記得,爺在念大學的時候,曾有一位學長對他死纏爛打來著,只是爺一直沒給過那人好臉。」傅立言眯起眼睛:「據我所知,那位學長,還是爺年時的玩伴,曾與爺走得很近,若是哪天能遇上這位學長,說不定能從他裡打聽出爺的往事。」
顧言汐此刻坐在客廳,孩子們和墨震晟都不在,眼前只有傅立言:「你說的這位學長,實際上,也是皇家珠寶的創始人,對不對?」
「原來你知道?」傅立言有些意外。
顧言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前,我聽大寶無意間提起過,說這位創始人已經退出商界,正在國外的酒莊裡居,皇家珠寶的品牌名至今還是歸於他的名下,他哪天若是想要收回,那麼,皇家珠寶就得被迫改名,現在,皇家珠寶每年要給他一筆商標使用費,這筆錢,可不。」
顧言汐怎麼都沒想到,這位創始人不僅是墨震晟的學長,還是他的年玩伴。
顧言汐追問下去:「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傅立言嘆氣:「是爺自己說的,這位學長,是他小時候的鄰居,爺當時只有7歲,對方比他大了一歲,那會兒,兩人經常在一起玩,但是有一次,這個學長不小心當著爺的面說錯了一句話,爺就這麼跟他劃清界限了,後來,在大學時,爺意外跟這個學長同校,學長試圖挽回兩人的友,無奈,爺不領,據說熬到畢業,兩人都沒能變回好朋友。」
顧言汐心裡嘀咕,這大橙子還真是記仇,7歲時聽到的一句話,到了大學時還是無法忘。
顧言汐不由得好奇:「那個學長到底說了什麼過分的話,竟能讓大橙子記仇十幾年?」
傅立言苦笑:「這我就不清楚了,能讓爺恨這麼久,肯定是一句很傷人的話。」
顧言汐喃喃道:「可惜這個學長不在國,是無法聯繫上了。」
傅立言眉頭一挑:「怎麼,太太想跟這位學長見面?」
「我實在很想弄清楚,大橙子年時到底經歷了什麼,他為何會那麼痛恨他的母親,還有,他父親究竟是什麼人?這些我都很想知道。」
傅立言沉默了幾秒,才說:「太太,你變了。」
顧言汐一愣:「我哪裡變了?」
「你以前,對爺的世從不關心,你現在卻百般想要挖掘他的過去……難道說,你開始懷疑爺不是一個好人?」
「才不是!」顧言汐還以為傅立言要說出什麼高見,搞半天,講了一堆不靠譜的。
顧言汐表嚴肅不已:「我純粹是關心他,等你哪天有了一個真正在乎的人,你才能明白我的心。」
傅立言不接話了。
他人生里真正在乎的人,除了他弟弟以外,就只剩下一個了。
傅立言裝著喝茶,過杯沿悄然看向顧言汐,就是眼前這一個。
當然,這種心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表,否則怕是會被墨震晟五馬分。
顧言汐說的沒錯,只有全心全意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想去了解這個人生平所經歷的一切。
這麼做,並不是不信任這個人,也不是在找這個人的弱點和過錯,單純就是想知道這個人在長的過程中過多委屈和傷害,然後試圖想辦法去補救對方破碎的心。
顧言汐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2點多。
今天一大早,墨震晟就帶著三隻小包子出門,不讓顧言汐跟著,是不想讓再次為路人議論的焦點。
顧言汐此刻是網上熱議的話題人,一出門,便是世人矚目的中心。
小寶過幾天要正式上學,需要給學校提供一份最新的檢報告,以及心理鑒定報告。
只有確認小寶的心理障礙已經減輕到正常的程度,學校那邊才肯放心的讓小寶學。
傅立言本來也要跟著去的,但他肩膀的傷口還未痊癒,一下都難,去了醫院也幫不了忙,還要別人反過來照顧他,於是墨震晟沒把他上。
傅立言心裡很過意不去,「這4年來,我總是給爺拖後,你恐怕不知道,起初,我是爺的心理醫生。」
「你是墨震晟的心理醫生?」
「自從,老夫人把這三胞胎接回家后,爺突然患上了很嚴重的焦慮症。」
顧言汐很驚訝,「焦慮症?為什麼?」
「因為,他是第一次當父親,而且還是單親父親,他很擔心自己照顧不好這三個脆弱的小生命,心理上的力過大,一下崩潰了,他開始出現長時間的失眠,緒方面也比較易怒,有段時間他神過於繃,不允許家裡的傭人幫忙,不管是孩子們洗澡、換服還是餵,他都堅持要親力親為,說什麼,孩子們已經缺失了母,不能再讓他們缺失父,他這麼堅持下來的結果就是,不到半年,他就累垮了。」
顧言汐聽得心複雜,原來,墨震晟有過如此艱難的時候。
他看上去那麼無堅不摧,還以為他不可能去做這些蒜皮的小事。
然而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盡心儘力,簡直都用力過猛,把自己給累倒了。
傅立言幽幽的說:「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給他開藥,然後順便開導他,讓他不要綳得那麼,他起先只願意把孩子給我照顧,漸漸的,他才開始信任其他人,終於讓家裡的傭人也一起參與進來,他上的擔子才減輕了些,畢竟是三胞胎,三隻拆家小魔王,你想想,只靠一個人的力量,能搞得定么?」
顧言汐苦笑,是這個道理,這三隻小包子同時哭鬧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換做是,估計崩潰的更快。
傅立言話音一頓:「直到小寶出事後,我才結束了爺的療程,轉而變了小寶的心理醫生。」
顧言汐心中一沉。
傅立言目陷回憶:「小寶在2歲那年開始發病,我為此想盡了各種辦法,可最終還是什麼忙都沒幫上,這兩年來,小寶吃了很多苦頭,我卻只能在旁邊看著,莫能助,可以說,我的煎熬,比爺還多。」
顧言汐微微前傾:「這件事,我早就想問,只是一直沒機會,你說過,小寶這病不是天生的,是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才讓變這樣,請問,小寶到底經歷了什麼?」
傅立言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要不要說出來。
「之前,大橙子不讓你說出前因後果,是因為把我當了外人,如今,我已經不是外人了,你還要繼續防著我嗎?」顧言汐急切想要知道真相。
傅立言被說服,表一暗:「太太,你真的要聽嗎?」
顧言汐不坐直後背,板起臉:「請一五一十告訴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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