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玉琴這些年一直坐椅,行不便,邊也沒幾個信得過的人,手中資金也不多,就算想雇傭打手,都很困難。
蘇玉琴是無法從遠距離徹底控制那個人的行。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真相,那就是……那個人自己不願意過來見他。
可是,為什麼?
那個人為什麼不想見他?
難不,那人只是把墨震晟當了一個討厭的客人嗎?
也許吧。
一個接待過無數男人的風塵,恐怕早就看破人,在心裏,估計覺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大概是把墨震晟當了和之前那些客人一樣的貨。
一個正常的母親,怎麼可能會帶着自己親生的孩子去投奔接待過的客人。
這麼一想,就合理了。
那個風塵大概想不到,墨震晟並不是接待過的那類人。
他從不沾染這些,要不是被競爭對手下藥,他絕不可能出現在那間酒店客房。
就在這時,顧言汐突然從浴室外探進頭來:「還沒洗完?」
墨震晟迅速從回憶里離出來,淡淡的說:「差不多了。」
顧言汐瞥了一眼浴缸,搖頭嘆氣:「真是的,你是在泡海帶呢,還讓他們泡著,都泡皺皮了。」
趕走過去,挽起袖子,把這些小湯圓撈出來,沖沖水。
三隻小包子對浴缸不捨:「我們還想玩!!」
「要睡覺了!」顧言汐把他們裹進巾里,扭頭吩咐墨震晟:「愣著幹什麼,快去拿風筒,我要給這些小搗蛋吹頭髮,免得他們着涼。」
「我們才不是小導彈!我們又不會炸!」大寶發出抗議。
顧言汐被逗笑,「行行行,是我說錯,你們不是小導彈,你們全都是原子彈,威力無窮。」
二寶立即噘:「哪有那麼誇張!!我們這麼可!!怎麼會是原子彈!!」
小寶倒是很捧場:「小寶會炸,boom!!小寶超厲害!」
兩個哥哥霎時哭笑不得:「不要說這麼可怕的話啦!!妹妹才不會炸!!」
聽着孩子們的言無忌,墨震晟角微微一笑。
只有顧言汐在場時,這幾個小鬼頭才會表現得如此活潑歡騰。
他們當着墨震晟,是萬萬不敢這樣胡言語的。
墨震晟打開柜子,拿出風筒,他力氣一下沒控制好,不小心把櫃門關的太過用力。
「砰」的一聲巨響,小寶突如其來嚇到,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好了,小寶真的炸了。」小寶以為自己剛剛的胡說八道應驗了,豆大的淚珠簌簌滾落下來。
顧言汐急忙抱起,「你好好的,哪有炸,傻孩子!是你老爸笨手笨腳!」
顧言汐抱着痛哭的小寶,從他眼前經過,還順便拿走了吹風機。
就在這個剎那,一個悉的畫面從墨震晟腦海一閃而過。
「給我滾!在我面前哭什麼!廢才會掉眼淚!看到你這張臉我就噁心!」
「生下你,是我最大的錯誤。」
「你就不該出生,沒人想要你這個孽種。」
「因為你的存在,拖累了我一生。」
那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回在墨震晟耳畔,墨震晟整個人像被雷擊,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一片漆黑。
顧言汐把小寶轉移到客房那邊,給換上睡,為吹乾頭髮,好心好意哄了半天,終於把哄妥。
接着,讓三隻小包子乖乖躺到床上去,給他們蓋好被子。
小包子們今晚都特別懂事,他們知道,顧言汐和墨震晟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因此,沒人纏着講故事。
大寶在被子底下嚴肅的看着:「小汐,你已經是粑粑的未婚妻了,你快去陪粑粑,不要管我們了。」
顧言汐臉頰一熱,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胡說什麼,只是一場誤會!」
二寶盯着的手:「我們親眼看着粑粑向你求婚,怎麼會是誤會??」
小寶的小音立即接過話來:「姨姨快結婚!!姨姨就是我麻麻啦!」
顧言汐心跳加速,「快點睡吧!不要再胡思想。」
小包子們假裝閉眼,好讓早點離開房間。
顧言汐走到走廊,悄然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剛剛在廚房那邊嘗試摘下戒指,但是失敗了。
即使用了洗潔輔助,戒指還是在手上卡得很,若想取下,除非去找一把大鉗子,直接把戒指給剪了。
可這樣一來,會破壞這枚戒指,顧言汐又捨不得。
返回浴室,表驚訝。
墨震晟居然還站在這裏,不過,看他表,有些怪異。
他好像陷了自己的思緒深,眼神有些空。
顧言汐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墨震晟這才猛地回到現實,看到近在眼前,他的眸劇烈波起來。
顧言汐無語苦笑:「你剛剛在想什麼?想得那麼神。」
「沒什麼。」墨震晟這話,顯然是一種掩飾。
顧言汐了一下他的心口:「你這人,就會幫倒忙!」
墨震晟順勢握住的手,目灼灼。
顧言汐呼吸一頓,反應過來,剛才的小作充滿調的意味,太不合適。
也不是要勾引他,只是不自想那麼做而已。
他剛才的表流出一脆弱,令莫名想欺負他。
顧言汐咬咬,從他手裏把手回:「孩子們已經哄睡了。」
「那就好。」墨震晟這聲回應很是冷淡。
顧言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墨震晟的眼神深,潛藏着鬱,而且眉頭始終鎖,似乎有什麼心事。
顧言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剛才說他只會幫倒忙,難道是這句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墨先生,我開玩笑的,在帶孩子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貶低你的意思,相反,我覺得你這個單親父親,能做到這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我沒在意。」墨震晟聲音冷得極致,讓顧言汐心裏很不舒服。
拜託,他明明就很在意。
不然,他此刻神怎會那樣的失落?
顧言汐被他打敗,這傢伙,在別人面前堅不可摧,宛如猛,可在面前時,卻無時無刻都在著脆弱。
「墨先生,你心裏要是對我不爽,你可以直接說出來,不開心的事,憋在心裏,只會把你自己憋壞而已。」顧言汐很坦誠的看着他。
墨震晟似乎被心最,目一,語氣頓了頓,「與你無關,是小寶的哭聲,讓我心煩。」
顧言汐眨眨眼睛,原來如此。
笑了笑:「小寶嗓門大,說明中氣足,好,你何必為了這種事心煩,等再長大些,就不會老是哭鼻子了。」
墨震晟視線深沉:「我沒有責怪雨秋的意思,在我面前,想怎麼哭鬧都行,我允許撒,也允許無理取鬧。我不會讓雨秋一丁點的委屈,否則,等於是辜負了那個死去的人。」
顧言汐聽得一愣,心裏五味雜陳。
那個死去的人,指的就是孩子們親生的母親吧。
忽然對那個人充滿了艷羨,同時也充滿了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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