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偉冷哼：「你以為我會相信？」

樂劍鋒掏出加手機：「衛星地圖你比我悉，三個藍點是完易的三輛車，現在在寮國境，紅點是我們所在的位置；你雖然選擇在雷區易，但是你還是太小看了警方的能力。雲汐市技室的司元龍你應該有所耳聞，他是痕跡專家，在你進雷區后，他通過分析痕跡找到了安全通道。地外有兩名狙擊手，瞄準鏡全都對準了地的方位，雖然這裡蔽很高，但是對我來說，要找到你的藏之並不難。不久后，千餘名警力會進雷區，只要『銀達』集團的人出現，行組就會收網。小偉，不要再負隅頑抗了，都結束了。」

唐宏偉知道大勢已去，他恨得咬牙切齒：「好一個王志強！」

「王志強給你們留了機會，如果他死後你們信守承諾，用聖嬰幫他祭祀，這樣他的就會火化，我們自然也就不會提前知道毒品藏匿的地點。」

唐宏偉無奈地搖搖頭：「失信者失天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你失信的不只是王志強，還有我，還有整個警察隊伍，告訴我，為什麼要走今天這一步？」

唐宏偉苦笑：「阿樂，我回不去了，為了打探消息，我不得不在販毒組織中越陷越深。任務開始的第一周我就被他們迫吸食白，被毒癮折磨這麼多年，我已經戒不掉了。

「臥底期間，我給總隊提供了多次重要報，『塔拉』組織因此損失慘重。現在組織的高層已有人開始懷疑我的份。我當年和你一樣，是特招警，我有父母，有妹妹。『塔拉』的眼線很多，只要給他們時間，我擔心總有一天他們會查出我的份。阿樂，我不怕死，可我的家人怎麼辦？我不可能申請庇護，這樣就等於在告訴『塔拉』我就是臥底，一旦這樣，我的家人將生不如死。我是家裡的長子，我『失蹤』后，戶口被死亡註銷，我爸媽好不容易才要了妹妹。阿樂，你知不知道，如果事敗，他們會把我妹妹賣到國外當奴，我妹妹今年才10歲。我沒的選，我需要錢，我需要很多很多錢，我要錢不是自己，我只不過是想給父母和妹妹找一個安全之所，讓他們無憂無慮地活下去。」

樂劍鋒看了一眼停在地拐角的三車：「有了這些毒品作為證據，『銀達』團伙將會被國際刑警一鍋端掉，『塔拉』作為他們的下線也會連拔起，我可以保證你父母和妹妹的安全，等你妹妹長大了，會有一份面的工作，到那時候，還會知道他的哥哥是一名榮的人民警察。」

唐宏偉雙目紅腫：「阿樂，你……」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接不接還要你自己考慮。」

「不需要考慮！我接！」

樂劍鋒掉轉槍膛：「你犯的是死罪，但我不希你接任何人的審判，把『銀達』和『塔拉』的販毒罪證給我，按照我們離別時的約定，你飲彈吧。」

「阿樂，謝謝你！」

唐宏偉說完拽掉了前的吊墜，樂劍鋒報以微笑，把槍柄舉在半空。

當年離別時兩人擊拳的誓言在耳畔重新響起：

「我們是警隊的利刃，我們為人民負重前行，為了信仰我們置生死於度外，放棄信仰絕不茍且生！」

「噹啷」，子彈被推了彈膛，樂劍鋒閉上雙眼轉過去。

「嘣嘣」兩聲悶響，唐宏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支消音手槍有多大威力，樂劍鋒再清楚不過，他不敢回頭，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唐宏偉的。臥底的人生沒有彩，他們的心都豎著一座燈塔，燈芯是他們的信仰，燈幫他們指引方向，一旦芒不在，他們便會陷無邊的黑暗。

四

秒錶上的倒計時突然變了紅，留給樂劍鋒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彎腰撿起槍握在手中，接著一個箭步衝到三車旁，掀開了雨布。雨布下，丁雨桐被五花大綁，蹲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來晚了。」樂劍鋒用刀割斷了繩索。

重獲自由的丁雨桐一把將樂劍鋒擁在懷裡：「阿樂，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活著，還活著！」

丁雨桐淚眼婆娑：「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若不是唐宏偉的手下說了，我還被蒙在鼓裡……」

樂劍鋒憐惜地著丁雨桐的臉頰：「都結束了，我們先離開這裡，欠你的，餘生我一件一件給你補回來！」

「阿樂！你要帶去哪裡？」話音剛落，司元龍和葉茜便走進了地。

樂劍鋒面無表：「你們速度還真快，來了有一會兒了吧？」

「阿樂，丁雨桐在抓捕的名單當中，你要帶去哪裡？」司元龍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腰間。

「小龍，沒用的，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

司元龍有些氣急敗壞：「阿樂，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丁雨桐犯了法律，必須接法律的制裁，如果你今天放走了丁雨桐，你就了幫兇，你這麼多年的苦就白了，你知不知道？」

「小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雨彤雖然有錯，但是也是人蠱，罪不至死，我能原諒，我相信國家也會原諒。我樂劍鋒什麼都不求，只求餘生能與人相伴，我做不到鐵面無私，只求問心無愧。」

說完，樂劍鋒攙扶著丁雨桐徑直走向門外，葉茜和司元龍沒有阻攔。

肩而過時，一個黑吊墜在空中畫出弧線，司元龍一把接過。

「這是一個加U盤，老孟知道打開方法，裡面有『銀達』和『塔拉』的所有犯罪資料。慶功酒記得替我多喝一杯。」

「阿樂！」司元龍喊住了他。

「怎麼了？」

「還會再見嗎？」

「不會了，你認識的樂劍鋒已經死了。」

五

一個月後，國各大全都像打了一樣沸騰起來，一篇標題為「繼『湄公河行』后中國警方重拳出擊搗毀中、越、泰國販毒集團」的帖子在各個平臺瘋轉，更有影視公司瞄準商機，準備投資數億元將其改編電影。然而令記者們憾的是，關於此次行，除了這篇報道和幾段抓捕視頻外，所有消息均對外保。

「『銀達』和『塔拉』的主要員全部落網，丁雨桐被踢出了重點嫌疑人名單。」泗水河邊，葉茜著河面出神。

站在邊的司元龍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阿樂假死時，是明哥出的現場，除了你我之外，行組的高層一定都知道阿樂還活著。高層沒有追責，說明國家原諒了他。」

葉茜起鬢角的頭髮，帶著一淺笑：「能和心的人在一起，這樣的結局好。」

司元龍走到邊，順著葉茜的目向遠：「你呢？想好以後和誰結婚了嗎？」

「不知道，沒想過。」

「真的沒有想過？」

「沒有。」

「那好，那等你想好以後告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好了，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