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作為警察,最煩躁的事兒,莫過於在假期接到單位電話。10月4日,我本來計劃開車載著老爸老媽好好欣賞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可誰承想,車剛開到高速路口,明哥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你還真會掐時間,再晚1分鐘,我們就上高速了。」
「窯村大槐樹停車場發現4個編織袋,其中一個編織袋中裝著兩顆人頭和下肢,另外3個編織袋還沒有打開,你和師父、師娘解釋一下,估計這個假期要泡湯了。」明哥的話語中略帶歉意。
「得,你師父那脾氣,還用解釋嗎?我現在就回去。」掛完電話,我急忙掉轉方向盤朝反方向的輔路駛去。
「小龍,什麼案件?」開口的是我父親。
「在停車場的編織袋中發現碎,就目前看,已經死亡兩人了。」
「死亡兩人已經是惡案件,那要抓點兒時間,趕回去。」
「爸,那你們現在想去哪兒?」
「有你媽在,把我們丟在路邊,你趕去現場。」
正如我父親所說,死亡兩人或者兩人以上的案件,為主觀惡意極大的案件,這萬一是針對不特定對象的報復殺人,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所以一旦遇到這種案件,我們必須加班加點和嫌疑人搶時間。雖說這心裡有些不爽,但我還是不敢怠慢,我把父母丟在了路邊的公站,接著踩足油門朝現場駛去。
窯村位於雲汐市的最東邊,而我所在的高速口卻在雲汐市的最南端,就算是超速行駛,沒有個把小時也很難到達。
「反正著急也沒用,就這麼著吧。」一想到這兒,我的心也放鬆下來。為了能讓大腦在短時間放空,我選了一首薛之謙的《演員》無限循環著朝目的地駛去。
一個半小時后,在導航的幫助下,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大槐樹停車場」。沿著停車場的院牆兒行駛半圈后,我將車停在了一輛警車旁邊,我剛推門下車,葉茜便朝我揮手:
「小龍,這裡。」
我對做了個OK的手勢,徑直走了過去。
「明哥他們呢?」
「在停車場裡面呢,冷主任讓我在這裡迎你。」
「現場什麼況?」
「昨天晚上,我們市局治安支隊和本埠市聯合執法,查扣了20輛涉嫌非法採礦的貨車,今天早上國土資源廳的專業人員來測量土方時,在其中4輛車上發現了4個編織袋,現在已經證實,4個袋子中裝的全部都是肢解后的塊。」
「4個編織袋?死了幾個人?」
「目前是兩個,據公路局檢查站的執法人員蔣波介紹,昨天晚上有多輛運石車從路面經過,他也不確定其他車上還有沒有,焦磊老師剛才已經帶著10多人去調監控了。」葉茜說著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時間,「都出去一個多小時了。」
「走,先去看看。」
「嗯。」
換上勘查服后,我和葉茜幾步走到了停車場的大槐樹下,此時明哥正在把編織袋中的塊一一取出擺放在鋪好的塑料雨布之上。
「這是什麼味道?這麼刺鼻?」剛一走近,我就覺到一些不適。
老賢站在一旁開口介紹:「像是某種化學品的氣味,聞起來有氨水的味道,但分是什麼,還需要回去化驗。」
我點了點頭,瞥見雨布上的兩已經拼接完畢,接著開口問道:「明哥,現在是什麼況?」
「4個編織袋,兩老年,嫌疑人在分的過程中,只是把頭顱、四肢肢解了。1號編織袋中裝有兩顆頭顱和量下肢;2號、3號編織袋分別裝有軀幹部分;剩下的部分則裝在4號編織袋中。
「塊完整,沒有缺失,嫌疑人分時保留了死者的,另外,兩名死者的面部都曾被灼燒過,暫時分辨不清長相。」
「分毀容?」
「對!」
明哥說著把本來臉面朝下的頭顱翻了個個兒,我略微好奇地輕輕一瞄,這一看不要,我差點兒把早飯全部給代了出來,死者面部的組織已經完全被燒焦炭,就連出的顱骨也已經熱發黃。
我強忍不適,張口問道:「賢哥,怎麼能燒得這麼厲害,什麼助燃劑造的?」
老賢答道:「面部燃燒殘留太,我只是提取了樣本,不敢浪費,所以我暫時也不知道助燃劑是什麼。」
明哥接道:「死者的五大都已經被燒焦,但耳、下的組織還保存完好,由此推斷,嫌疑人使用的助燃劑不是類,因為會自上而下地流,可造低下部位被灼燒。
「排除,氣的可能也不是很大,如果是用氣火槍噴,可能連骨面都會高度碳化。這樣看來,助燃劑應該是固。
「從組織的碳化程度分析,這種固還要能在瞬間釋放出高熱量,我個人推測,應該是火藥類助燃劑。當然,我說的火藥只是泛指,炸藥、起葯甚至易燃的化學藥品都可以,但分還要等國賢的化驗結果。」
老賢「嗯」了一聲,似乎心裡有了譜兒。
「對了小龍,你去看看編織袋的封口。」
我戴上膠手套,回了聲「好的」,徑直朝4隻編織袋走去。
編織袋呈純白,無任何外觀標誌,分外兩層,襯塑料薄,這種袋子可以起到很好的防作用,在市面上也很常見。
明哥為了方便取出塊,只是在袋子的中間部位劃開一條刀口,而重點的封口部位,則紋未。
我從勘查箱中取出放大鏡,仔細觀察了封口部位,接著兩個專業名詞口而出:「編緯平行,雙線。」這也是痕跡學上的一種慣用稱呼。
在痕跡學的研究領域,有一個很大的分支,「織痕跡學」。何為織?最簡單的解釋,就是所有需要編織的。比如手套、、布料等。
而織在編織的過程中實際就是一個經緯織的過程,經度表示的是縱向,緯度則表示的是橫向,有些況,我們可以直接從經緯織的稠程度、花樣類型,判斷出織的種類。例如,和手套的經緯織就有很大的不同。
編織袋的封口其實也是「織痕跡學」研究的範疇。據分類,編織袋的封口可以概括兩種,第一種為手工編織,這種封口過程類似於在家裡打,用一放大數十倍的長針,帶封口線,叉即可,這種封口外界影響較大,很容易跑偏,而且編緯的長短寬窄很難達到一致,給人一種參差不齊的覺。
第二種就是機編織,這種封口適用於大批量生產。它的好是,封口速度快,封口,不會造袋的況。但機封口的痕跡可不是一不變,相反,它會因封口機的種類不一,表現出不同的編緯痕跡。
據統計,市面上出售的封口機大致可以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半自封口機,這種機在封口的過程中需要人工干預,它需要人把編織袋放編孔中,接著再打開開關,編織機從左到右製一圈,便完編織,它所形的編緯痕跡只有一條,我們痕跡學上單線編織。
第二種是全自封口機,這種就省事兒得多,編織袋直接放在一個可以移的托盤上,編織機自收,然後從左到右,接著從右到左同時完兩次編織,它所形的編緯痕跡有兩條,痕跡學上稱之為雙線編織。
第三種就是流水線全自封口機,它和第二種相比只不過是多了一條流水線功能,它所編織出來的也是雙線。
因為現場的編織袋封口為雙線,由此可以推斷,嫌疑人封所使用的要麼是全自封口機,要麼就是流水線封口機,而這兩種封口機的價格都不便宜,按照市面上的均價,最普通的全自封口機也要近萬元。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嫌疑人絕對不會為了把塊封編織袋而專門花錢購買這種機,他之所以選擇這種封口方法,一定是因為他自有某種便利的使用條件。
而嫌疑人使用的又是價格較為昂貴的防水編織袋,進而可以分析出,他封口的地方,或許是一個生產、加工不易產品的車間。
但一個地級市裡,這種加工車間有上千家,就算是分析出來,也如同大海撈針,所以我只能老實地對明哥說道:「嫌疑人使用的是全自封口機,別的暫時還沒頭緒。」
明哥「嗯」了一聲,接著把法醫勘查記錄本遞給了葉茜:「拼接好了,來幫忙記錄。」
葉茜欣然接過,做好了記錄準備。
明哥俯下子,蹲在兩中間仔細檢驗之後說道:「1號,,長156厘米,重58公斤,據牙齒以及其他骨骼生長況來分析,其年齡在60歲左右;2號,,長162厘米,重61公斤,綜合分析,年齡在55歲左右。小龍,你看一下骨切面,判斷嫌疑人使用的是什麼分工。」
我拿出放大鏡,對準目標位置觀察了一番后,得出結論:「嫌疑人應該使用的是剁骨刀。」說完,我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老賢把頭湊了過來。
我把放大鏡放在了兩下肢骨面附近:「賢哥你看,這些地方的骨切面上都有白的結塊,這是什麼?」
老賢過鏡面,也發現了這一細微之,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拭后,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遇熱融化,像是油脂。」
「白,會不會是豬油?」
「也不一定,很多油脂都呈白,常見的還有羊油、牛油、馬油等。」
老賢說完,拽掉膠手套,把棉簽上的油脂塗在手指尖,接著他的食指和拇指慢慢地反覆,過了好一會兒,他把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很肯定地說道:「是牛油。」
「我去,這都行?靠鼻子都能聞出來?」
「嗯,我不喜歡吃牛,對這種氣味十分敏。」
「好吧,算你狠。」
在我和老賢科打諢之際,明哥張口問道:
「小龍,的砍切痕跡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不管是切割方向,還是力程度,均可以判斷是一人分。」
明哥剛「嗯」了一聲,就聽胖磊的喊聲由遠及近從我們後傳來。
我張口問道:「磊哥,什麼況?」
「哎喲,哎喲,累死我了,我先口氣兒。」胖磊拍著口倚在大槐樹上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當天晚上一共有34輛貨車從檢查口路過,據市局專案組員的介紹,那個公路局的執法人員蔣波只攔截了『石猴』的20輛貨車,其他的14輛車均被放行了。
「據蔣波料,他們這些做石子生意的,或多或都和公路局有些,為了區分並順利通過檢查站,每個車隊都會在車上塗刷屬於自己的標記,你們看『石猴』的20輛車,車上全部用熒漆刷了『SH』外加一個數字。」
據胖磊的提示,我們果然發現「石猴」的貨車車上均寫有「SH1」「SH2」一直到「SH20」的字樣。
胖磊接著說:「我依照這個特點開始在視頻中觀察來往車輛。檢查站連接本埠市和雲汐市的東西路上,有6個監控卡口,通過卡口的高清視頻,只有『石猴』車隊編號為『SH1』『SH3』『SH5』『SH8』這4輛車上有白編織袋,其餘車輛均沒有發現。據貨車司機介紹,貨車只是從本埠市的山上拉石塊到石場,並不知道編織袋的來源。而且他們很肯定,自己從本埠市發車時,車上本沒有什麼編織袋。
「接著我又調取了本埠市山腳下第一個路口的監控視頻,結果和司機說的一樣,『SH1』『SH3』『SH5』『SH8』4輛車上均沒有編織袋,也就是說,裝的編織袋可能是在車輛行駛的過程中,嫌疑人在某個地方拋到貨車上的。而嫌疑人拋點的範圍,就在本埠市到檢查站的這段東西向的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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