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白,你還沒你兒子厲害,你兒子早就知道那個不是我了。」
神像上的胖子笑著調侃道,話畢,他的形慢慢地消散,隨即在蘇白面前重新凝聚出了自己,但這個形顯得很模糊,胖子有些無奈地聳聳肩,這道形再次消散,原本躺在地上的他面容也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一氣化三清?」蘇白問道。
「別,你這是在諷刺神呢還是在抬舉哥?」胖子大笑著搖搖頭,「胖爺我要是有那個境界估計就準備直接干廣播了。」
「那這是什麼?你研究了半個月,就修鍊出一套比較厲害的障眼法?」
「比障眼法高級一點。」胖子挑了挑眉,「這麼說吧,惠果和尚,也就是七律的前世,跟胖爺我說的是讓胖爺我潛心悟一陣子,爭取依靠現在的修為和境界去將那冥冥之中道教傳承下來和積攢的信念之力給捕捉到,然後依靠這個去融己,提升修為或者加到道之中都有很大的幫助。」
「然後?」
「然後我在這裏對著這哥仨看了一個多禮拜了,都沒到。」胖子指著面前的三清像哭笑不得道,「然後胖爺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道家天賦,反正這幫老祖宗們也不親和我,不拿我當自己人吧。
這之後我就換一個思路了,也算是惠果和尚給我打開一扇門,但胖爺我天資聰穎舉一反三了。
還記得我的引雷訣麼?大白,你應該知道引雷訣的本質是什麼吧?」
「給天道,打小報告。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對,就是給天道打小報告,嘿嘿,這還得謝謝你爹,燕回鴻跟我聊過,說他調查得知二十多年前你爹是代天問責才把你乾爹給坑死的,這他娘的就牛叉了啊,你爹這一手太了,和他相比起來胖爺我這個打小報告就跟小學生跟老師哭訴一樣,太上不得枱面。
然後我就想啊,老祖宗不親近我,我悟了一個多禮拜,靈魂和神都快悟得發麻了也什麼都沒到,乾脆我就把自己當老祖宗算了,沒想到居然還了。
不過這玩意兒有點累啊,胖爺我也堅持不了太久時間,關鍵還是生命層次不夠,等我到了中階或者高階時,就能更練和從容了。」
胖子的說法蘇白聽明白了,意思是胖子將自己偽裝了例如三清這種的道家祖師爺,之前是胖子主去找那些千年以來積攢下來的信仰信念之力,他沒找到,現在自己改頭換面來個假冒,結果發現那些以前費勁功夫找不到的東西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也是有趣,和尚是欺師滅祖,胖子這其實也差不多了,不過想來也是自然,廣播的存在以及它時不時在故事世界裏搞出一些滿天神佛當NPC角的手段簡直就是各種信仰和宗教的天然死敵。當然了,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也就和尚跟胖子這種類型的強化者才能去弄,西方那些宗教傳承的聽眾也可以,但蘇白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你洗洗澡去吧,上有點臭了。」蘇白有些嫌棄道。
「靠,胖爺上有點味道你就嫌棄我了?」胖子一副看你的表,嘆息道,「沒有了,沒有了。」
說歸這麼說,但胖子還是回屋去洗澡了。
蘇白手在小傢伙的鼻尖颳了一下,
「你也是的,他這麼臭,你還跟他玩,虧你還得了。」
小傢伙對著蘇白吐了吐舌頭,然後將臉著蘇白的口。
拍了拍小傢伙的後背,蘇白抱著他走出了小廟,在這個時候父子倆一起散散步曬曬太,著實是一種。
經歷得越多,反而知道自己越需要什麼,也清楚自己越該珍惜什麼。
佛爺這個時候正好從遠走來,他應該剛剛做完早課,順帶在溪水裏洗了一個澡。
「早。」
「早。」
兩個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佛爺就進去了。
蘇白繼續懶洋洋地當著自己這個爸。
小傢伙手指向了對面那座山的孤兒院,裏「哇嗚哇嗚」的說些什麼,兩隻小手還在不停地比劃著。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那裏睡過一覺。」蘇白有些嘆,荔枝留下的陣法其實還在,但老富貴還是可以出手將小傢伙安全地松出來。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都能領會到實力的重要,但人的格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自地想去憊懶一下,丟下其他雜七雜八的心思靜靜地這一刻。
或許,和尚跟胖子以及佛爺他們應該就是這麼看自己的吧。
也因此,和尚才會請他前世再現來點撥自己給自己指路,胖子那邊應該是胖子主去求來的,而和尚對自己則是有點「恨鐵不鋼」的意思,主地來找自己談話,就像是組織發現了自己思想狀況有點問題,需要再教育和拯救一個道理。
這時候,蘇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希爾斯的視頻邀請。
蘇白跟希爾斯的關係還真是不錯,當初自己在這邊打架,希爾斯在西方還給自己加持了一下,另外上次自己和陳茹殺到西方,希爾斯還留自己吃了一頓飯。
這二十年來因為老富貴獨特的吸貓和逗貓習慣導致的東西方守護者尖銳對立在自己和希爾斯這一代算是化解了,當然了,也不會再有下一代了守護者了吧。
同意了視頻通話,蘇白看見鏡頭裏希爾斯正穿著一件黑的緻睡躺在沙發上,看他的作,好像還是在給自己修剪。
小傢伙也看著屏幕,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屏幕里的這位金髮碧眼的大叔是在做什麼,蘇白手擋住了小傢伙的視線,這孩子,也不怕辣眼睛。
「喂,蘇,想我了沒有?咦,你邊的孩子是誰,真可。」希爾斯的注意力瞬間就從蘇白上轉移到了小傢伙上。
「God,這是靈吧,這皮,這氣質,哪怕隔著手機鏡頭我彷彿也能到他上散發出來的靈氣。」說著,希爾斯居然還很誇張地咽了口口水。
「他是我兒子,蘇雨軒。」蘇白回答道。
「你兒子?」希爾斯愣了一下,「那他母親是誰?哈哈,你不會是學克里斯亞諾羅納爾多那樣代孕生子的吧?」
蘇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代孕這個詞兒,在他耳朵里有些刺耳。
「什麼事?」蘇白直接問道,「如果你只是想讓我欣賞你修剪的話,抱歉,我沒這個興趣。」
「怎麼可能呢,蘇,我肯定有事找你,你那邊的事,我知道了一些,但不全面,但應該是你們東方一位偉大的人強行中止了廣播的聽眾銷毀計劃,真是大手筆。按照你們中國人的傳統,我們東西方聽眾都該給他立一座碑。」
「你原本差點就能見到他,他是我之前一任東方證道之地守護者。」
「額…………」希爾斯一時語塞,那個殺了西方證道之地守護者二十年的恐怖傢伙?
「你們那邊有人證道了。」蘇白問道。
「嗯,你們不也又多了一個麼,我這邊的是意大利的一個修,那個孩兒十二歲就為聽眾了,現在還不滿十八歲,我見過一次,很很。」希爾斯隨即又問道:「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去證道?看你帶著孩子遛彎曬太,覺清閑的。」
「你自己在修也好意思說我清閑。」
「我是在等啊,你也是在等吧,蘇。」希爾斯微微一笑,把臉湊到屏幕面前,低了聲音道:「只有我們守護者才能清楚地知道證道之地對於證道者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那裏有太多的寶藏,有太大的便利。我不急,我真的不急,我甚至已經準備好後天就去證道之地口看看能不能打開那個封印了。
該死,以前在那裏覺得了無生趣,但是現在居然還很懷念那一片蒼茫的白和一無際的墓碑,現在再讓我吃泡麵也沒之前在證道之地時那麼味了。」希爾斯不住地嘆著。
是的,蘇白其實也在等,他在等東方證道之地開啟的契機,他需要進那裏,這也是他現在顯得有些悠閑的原因。
滇國玉璽,黃泉,以及黃泉底部的那些墓碑,實在是太重要了。
「蘇,放心吧,等我打開了西方證道之地的口,你可以來西方,從我這裏進去,反正我們在裏面是相通的。」希爾斯對蘇白眨了眨眼睛說道,這神,明顯就是想要在不通陣法的蘇白這裏獲得一些優越和滿足。
就在這時,蘇白髮現微信里多出了一條信息,他小了視頻通話,看見信息來自於「陳茹」,這個人,蘇白對的覺現在變得很複雜,不是憤怒,而是一種不解,這個一直以來在自己眼裏很強勢的人在之前那件事中的表現,確實讓人有種「人社崩塌」的覺。
陳茹的回復很簡單,
「陣法幫你打開了。」
蘇白看到這段訊息,角出了一抹微笑,同時道,
「希爾斯,到中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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