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讓胖子那邊稍安勿躁,蘇白和陳茹在希爾斯的安排下一起用了晚餐,隨後,蘇白和陳茹一起去了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
其實,蘇白心裏也清楚,陳茹現在不適合出現在這裏,證道之前或許還能獲得些許自由,但證道之後,就很難再有那種自由度了。
廣播可能不至於現在就像是對待一樣殺儆猴,但換個法子封印你讓你「保鮮」下去還是沒問題的,昔日的荔枝雖說在證道後去過英倫抹去了一座城,但據胖子所說荔枝在那之後也消失了半年,這半年可能是去贖罪也可能是被廣播封印,雖然最終還是獲得了自由,甚至可以坐著火車回來看看,但終歸也是付出過代價。
教堂深的地位置,死去的初階高級聽眾殘骸還凌地灑落在那裏,蘇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算是一個可憐人,皮亞尼奇沒死,結果他這個幫皮亞尼奇打開接引法陣的傢伙卻了自己和陳茹來到西方時第一個殺死的對象。
「我會去孤兒院把你兒子帶出來,然後再幫你嘗試打開東方證道之地,你想好第三件難事是什麼了麼?」陳茹一邊修復著陣法一邊問道。
一直是這個子,既然現在欠了蘇白三件事,心裏肯定也是想著早點完早點兩不相欠。
「我兒子還是等我證道之後再去把他接出來吧,至於東方證道之地,確實需要你去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再打開。」蘇白回答道。
對於蘇白的回答,陳茹顯得有些意外,因為本以為蘇白會迫不及待地讓去把他的兒子給救出來,要知道荔枝所佈置的陣法並不難破,但想要在破的時候同時將裏面的孩子給安全地救出來必須由一名大佬級聽眾親涉險,哪怕以陳茹的實力,想要完這件事功率也就五多一點,如果拼得自己隕落的話,功率應該能提到七左右,不到八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陳茹也沒有反對,甚至主提出這件事,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因為有危險就去推辭和食言。
「我能覺到,他在孤兒院裏安靜地睡著,我想等我以後證道后,親自去把他接出來。」
「信不過我?」
「是的,信不過你。」蘇白實話實說,「父子間的那種覺和不惜一切保護對方的衝和意願,你不能理解。」
當初小傢伙為了救自己,自己一個人爬向了妖,蘇白自然也能為了小傢伙不惜一切,倒不是蘇白擔心陳茹會故意放水,蘇白相信陳茹肯定會實打實地完對自己的承諾,但蘇白不願意將小傢伙的安危寄托在別人上,因為他不能承那不到三的不測;
等到以後自己證道后,自己親自進去,能安全地將小傢伙救出來最好,如果沒辦法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那麼父子倆一起死在裏面,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至於說蘇白想不想早點見到小傢伙,當然是想,但也不急於一時,畢竟等證道后自己是要坐火車離開這裏的,小傢伙會和吉祥留在這裏繼續他的人生。父子二人,終歸是要分別的。
「證道之地我不能百分百打開,如果打開了,算是一件事,沒打開的話,可以不算。」陳茹說道。
「你還真是個實誠人。」蘇白搖搖頭,「我也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嘗試證道了,到時候其實需要你做的事,我自己也能做,最不濟,胖子和尚他們距離證道也不遠了,也能讓他們去幫忙。」
「比如,殺荔枝呢?」陳茹忽然問道。
蘇白目一凝,似乎有些不理解陳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問這個問題。
「別告訴我你不想殺,當初綁走了你的兒子且將其置於這個險地,你的格,說好聽點是衝和神病,說不好聽點,其實是一種極端的睚眥必報。」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蘇白頓了頓,繼續道,「或許,找到功將信號發出去的方法后,在那邊的荔枝,可能也會隕落。」
「或許吧,但是,你找到方法了麼?」
「當初是怎麼瞞份的?」蘇白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
「呵呵,反正自我為聽眾以來接的人之中,能夠躲避掉廣播目追查的人,只有五個。
我那對便宜爹媽是因為跟廣播有協議,現在也已經和廣播融合,算兩個,但那是廣播對他們二人故意的網開一面,所以他們只需要低調,在規則的制約下,他們不需要去瞞過廣播的目,只需要瞞過其他聽眾的目就可以了。
有點類似於高的貪腐,潛規則,他那個層面的人以及更上面層面的人都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小心別被抓到把柄捅到網上造太大的輿論效應和關注就沒什麼問題,其實,沒什麼可以借鑒的。
另外,荔枝也算一個,因為荔枝曾算計過一批在那個世界裏企圖回來的聽眾,而且自己也能坐火車回來再離開,我不知道是否和廣播有什麼易,但至可以確定的是,有著某種特權。
老富貴,也算一個,只是老富貴比較特殊,他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所以在廣播看來,一個死人,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最後一個,就是。
當初在陝西屠殺一大批聽眾在兵馬俑陵里鑄造京觀,廣播本就沒辦法去對付他,因為廣播不知道他的份,一直到等到機緣巧合下胖子裏說出『葉姿』兩個字時,廣播才確定了的真正份。」
「所以,難道,你知道藏自己份的方式?」
「不確定,但能猜出來。」蘇白這般回答道。
這時候,陳茹也修補好了陣法,當陣法閃爍起白時,蘇白和陳茹一起走了其中。
………………
奇科斯、馬克隆、扎克,三個人像是人一樣被放置在三個酒罈子裏,酒罈子位於三清祖師爺的下方,頗為應景,一人一個。
倒不是胖子和尚他們故意待俘虜,實在是這三個傢伙不是普通人,高階聽眾的生命力和手段到底有多恐怖大家心裏都有數,再者,他們之前基本就被陳茹打碎了,也正好方便塞進去。
不過,儘管如此,胖子跟和尚還分別加上了好幾道封印,儘可能地隔絕他們恢復的可能,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再去給他們來點傷害,確保他們還於虛弱狀態。
老實說,哪怕是之前戰時,胖子都沒覺得這麼累,就像是拆彈一樣,拆功了萬事大吉,失敗了就是一,生死一瞬間,來也乾脆去也乾脆,但要是變讓你帶著一枚炸彈吃飯睡覺洗澡敲大背,那就沒那麼好了。
「呼呼呼…………」
胖子靠著供桌打起了呼嚕,他實在是累壞了。
和尚和佛爺坐在遠喝著茶,佛爺傷勢也很嚴重,且他剛剛在戰鬥中進階,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調理,暫時不能再出手了,和尚雖然也了傷,但以和尚如今的底蘊,倒是扛得過去。
小廟外面還有一些西南地區的高級聽眾停留在那裏,顯然,他們也是嗅到了特殊的風聲,只不過因為之前戰時他們沒第一時間加幫忙,所以這個時候倒是沒人不知趣地選擇進廟來看看,最重要的還是陳茹離開前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三名高階強者的強悍,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
「胖子,你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吧。」和尚開口道。
胖子睜開眼,了角的口水,有些發懵地走到茶桌旁直接拿起茶壺對著猛灌了一氣,搖搖頭,道:「我等大白回來吧,應該也快了,大白之前在電話里告訴我,說陳茹證道功了。
唉,後悔啊,我當時也應該跟著一起過去的,還能去西方裝波B,後悔啊。」
「之前,也沒人攔著你。」佛爺在旁邊拆臺道。
「靠,那能一樣麼,我又不是神病。」胖子拿起茶桌上的一塊茶干丟裏咀嚼著,「這茶干味道不好,沒白茶干好吃。」
佛爺沒搭理胖子,繼續跟和尚分析道:「這盔甲現在看起來還不能試,廣播有著它的安全機制和行為準則,這使得廣播行事有些迂腐和僵,它不可能提前來破壞我們的行,但它完全有能力在我們行前一秒鐘打斷它。」
「對了,大白在電話里還讓我去找一下解稟。」胖子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喊道,「媽的,顧著給那仨加封印了連這件事都忘了。」胖子拿出了手機,掃了幾眼,有些疑道:「我給解稟發了消息,也問了一些人,本沒打聽到解稟在樂山和我們分開后的行蹤,這奇了怪了。」
「你可以去問一下樑老闆。」
「我可沒那麼大的臉子,而且我也沒梁老闆的微信,算了,這事兒等會兒再說吧,對了,蘇白告訴我說陳茹答應幫他做三件事。」窮極無聊,胖子開始了八卦。
「呵呵。」佛爺笑了笑。
「要我說啊,三件事很簡單。」胖子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救出我兒子,做我兒子的媽,再給我生個兒子,嘿嘿,你們說吃不吃激?」